我笑說,“吃個飯去趟山裏。”
回頭去收了孔情和吃貨貂,那胡搞被折騰得癱在地上動彈不得,我過去給他打回原形,拴着鐵鏈給拖了出來。
過去跟一家子吃過飯,我和小瘋子就帶着胡搞啓程前往呂梁山。
隻是剛出門,就見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來,在我們附近一個急停。
随後就見周潼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朝我們奔了過來,又驚又喜地叫道,“林壽哥,雲婵姐!”
其實這周潼跟我年紀差不多,但比小瘋子要大,隻不過在小瘋子面前,除了邵子龍外,我還沒怎麽見過有人敢自稱哥的。
“怎麽了?”我見到他突然跑到這裏,也有些意外。
“總算找到你們了!”周潼神情急切,“我是打聽到你們可能在這裏,才過來碰碰運氣的!”
“家裏出事了?”我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周潼抹了把額頭的汗珠,說道,“家裏來了隻狐狸,那狐狸就趴在外面砰砰砰的敲門,我當時還以爲是人到訪,結果一開門就……”
我聽得心中一動,問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是下午快接近傍晚的時候。”周潼道,“那狐狸就跟人一樣,兩腿站在地上,我一開門,它就往裏走,我一時間不知是該攔還是該怎麽樣,隻好大聲叫喊我爸。”
他說到這裏,忽然注意到我用鐵鏈拴着的胡搞,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過他沒愣神多久,又接着往下說,“等我爸他們一來,那狐狸突然拿出一件東西來,我看到那東西,當時就大吃了一驚,那是我姐的一根手鏈,平常她一直戴在身上的!”
“你繼續說。”我聽到有周曉玉的線索,也是精神一振。
“那狐狸把手鏈一扔,轉頭就往外走,我們當然不可能讓它走,立即上前攔下,但那狐狸不會說話,也問不出個什麽東西,隻是一直要往外走!”周潼說道,“我爸就準備跟着那狐狸去看看。”
“去了幾個人?”我問。
“劉叔勸我爸不要去,說當心有詐。”周潼說道。
他說的劉叔,估計是那個劉胖子。
“我爸就讓我和六叔他們守在家裏,繼續操辦我大伯的後事,他跟王叔叔一起跟着那狐狸走了。”周潼語氣焦急地說道,“我怕他們會出事,就想着來找你們商量商量!”
“是不是去的呂梁山方向?”我問道。
“對,是呂梁山方向!”周潼吃了一驚,“林壽哥你怎麽知道?”
“上車,先過去再說。”我也沒過多解釋。
正好周潼開了車過來,去呂梁山也方便。
于是等我們上車後,周潼就狂踩油門,車子一路疾行,隻不過等到達呂梁山腳下,天色也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這呂梁山蟄伏在夜色之中,山脈連綿起伏,峰巒疊嶂,想要在這麽一座大山中找到周嚴生和王大通,那又談何容易?
“我在途中還給我爸打過電話,但他沒接,後來幹脆就打不通了。”周潼焦急地道。
我看了一眼漆黑的山脈,回頭踢了一腳趴在地上的胡搞,“别裝死!”
胡搞發出哼唧一聲,一對耳朵動了動。
我探手抓住他的脊柱,解了鎖靈,過不多時,那胡搞就從一隻毛色純白的狐狸,逐漸化出了些許人形,變成了半人半狐。
周潼見狀,吃驚地合不攏嘴。
“晚上了。”我說道。
“是是是……”胡搞掙紮着從地上爬起。
隻不過他雖然被孔情和吃貨貂給折騰了大半天,但以他的體格,此時應該已經恢複了不少,這磨磨唧唧的也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