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她淡淡道,“弄死吧。”
“懂了。”我點頭道,“還是弄死算了,省得啰裏吧嗦太麻煩。”
“不不不!”那胡搞頓時慌了,“我不麻煩的,我一點都不麻煩,您……您幫我求求情,我當年就是被豬油蒙了心,得罪了小姑娘……不不不,是得罪了大小姐……”
這白毛狐狸被吓得,已經是語無倫次。
“你麻煩也就算了,主要是沒價值。”我皺眉道。
“我……我有啊!”胡搞急忙道,“您和大小姐有什麽吩咐,就讓我去辦,我一定辦得妥妥的!”
我一陣冷笑,“都說狐狸狡詐,還真沒說錯。”
胡搞欲哭無淚,“我再狡詐,那也比不過您……不不不,我不是說您狡詐,我隻是說……”
我沒等他說完,就一翻手把孔情附身的紙人給祭了出來,懸在了空中。
那胡搞一看,頓時吓得狐狸毛都豎了起來。
我拍了一下衣服口袋,立即從裏面探出個小腦袋,吃貨貂一黑一白兩隻眼珠子骨碌一轉,咻的一聲鑽了出來,順着我的手臂奔到肩膀。
“你也去吧,悠着點,别一下子弄死了。”我說道。
話音剛落,吃貨貂就咻的一聲蹿了過去,直撲那胡搞面門。
後者驚叫一聲,急忙扭頭閃避,隻是他雖然被解了鎖靈,但本就傷勢累累,再加上吃貨貂速度奇快,這一扭頭竟然沒避開,被吃貨貂一把抱住了腦袋!
胡搞情急之下,勉強擡起手臂想要把吃貨貂抓開,結果手剛伸到半途,就僵了一下,似乎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困住!
這是孔情那小姑娘動手了。
不過此時那胡搞畢竟被解了鎖靈,孔情想控制住他,可就不像之前那麽容易了,不過這會兒多了一隻吃貨貂,雙方頓時“扭打”成一團。
我正端了茶看熱鬧,就見邊上的小瘋子擡了擡手,于是放下茶杯,領着她回了隔壁屋,說道,“睡會兒吧,有眉目了跟你說。”
這妹子雖然現在看着挺正常,但我心裏非常清楚,那都隻是表象而已,實際上她的情況極爲兇險,就好似冰火兩重天,随時都有可能再次發瘋。
别看小瘋子看着挺鎮定,實際上是如履薄冰。
雖說再不濟還有五音調心咒可以救急,但每多用一次,效果其實就會減弱一次。
給她把房門關上,我又回了自己屋,坐下來繼續喝茶看熱鬧。
等到喝完兩杯茶,我才把孔情給叫了回來,主要是小姑娘的塑魂不久,還不太穩定,也不能操之過急,得歇一歇。
隻不過那吃貨貂可是精力充沛的很,好幾次差點把那胡搞的眼珠子給抓了出來,吓得那胡搞連眼睛都不敢睜。
但在孔情退出後,他總算能稍稍緩口氣。
“我……我想起來一件事,非常有價值……特别有價值……”胡搞突然大叫道。
這剛喊到一半,吃貨貂嗖的一聲直撲他面門,胡搞的後半截話就給噎了回去,趕忙護住了臉。
“先停停。”我把茶杯擱到桌上。
那吃貨貂這才不情不願地哧溜蹿了回來,落到桌上,探頭進茶杯裏喝了口茶,然後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隻聽胡搞急聲叫道,“我有個事情,肯定有價值!”
“肯定?”我往椅背靠了靠,盯着他問。
“肯……那個,可能,是很可能!”胡搞忙道,“您是不是在找我師父最後一個新娘子,就是那個周……周曉玉?”
“你要是能找到她,也算是有價值。”我淡淡道。
那胡搞又急忙問道,“那這周曉玉,跟慈姑鎮那個周家有沒有關系?”
“就是那個周家的。”我說道。
“那就是了!”胡搞精神大振,“我之前就發現,那個周家很奇怪!”
“怎麽個奇怪法?”我有點來了興趣。
胡搞忙道,“這周家本來跟我沒什麽關系,但是挺早的時候,我就發現,經常有狐狸跑去慈姑鎮那一塊打轉,而且最主要的是在盯着周家。”
“狐狸?”我聽得心中微微一動,“這一帶的狐狸,難道不都歸你管?”
以這白毛狐狸的道行,在這呂梁山的地界,那絕對是可以讓所有狐狸俯首稱臣了。
“本來是這樣。”胡搞忙解釋道,“但是大概八……可能從七八年前開始吧,這呂梁山的狐狸就不對勁,都不聽我話了。”
“我看你應該改名叫胡扯。”我冷冷說道。
“我真沒瞎說!”胡搞急忙叫屈道,“您看我那洞裏,也就那幾個聽話的,其他的狐狸我真管不了。”
“所以那些鬧祟的狐狸,跟你沒關系?”我不置可否地道。
“除了去娶親和踩點的,其他都跟我沒關系!”胡搞趕緊撇清,“我早就懷疑,這呂梁山還有什麽東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