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搞那張狐狸臉縮成一團,驚恐地偷看了一眼邊上的小瘋子,身子直發顫。
“接着往下說。”我敲了敲桌子。
“是是是……”胡搞連連點頭,“我……我那天……那天什麽來着?”
驚恐之下,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娶親那天碰到她。”我看了一眼小瘋子。
“對對對,娶親那天……”胡搞回過神來,“那天我領着喜轎,就遇到一個……一個特别漂亮的小姑娘……”
我聽得一陣好笑,卻也沒打斷他。
隻聽那胡搞接着說道,“我就覺得小姑娘特别好看,而且又跟一般人不一樣,就是……就是非同尋常……”
“特别好看?”我輕飄飄地問。
“是……不不不,您可别誤會,我……我絕對沒那方面的意思!”那胡搞吓得魂飛魄散,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往下說。”我不置可否地道。
那胡搞又偷着往小瘋子那邊看了一眼,見她坐在那裏沒有發作,這才小心翼翼地接着往下說,“我本來是想……想請那位小姑娘回去給師父看看,隻是那小姑娘……那個身手異常矯健……”
我聽到“異常矯健”四個字,不免好笑,扭頭對小瘋子道,“這狐狸還有用,你可别一生氣,把他腦袋給擰了。”
“别煩。”小瘋子冷聲道。
再回過頭,就見那胡搞僵在那裏,滿臉驚恐,瑟瑟發抖。
“聽到沒有,讓你别煩。”我說道。
“聽到聽到!”胡搞吓得連連點頭,慌忙接着往下說,“我那時候是……是腦袋被門縫夾過了,也不知道是發什麽神經, 一個勁地就……就去追着那小姑娘……”
“結果半路上,突然冒出個美女……不不不,是有個年輕姑娘,救走了……不對不對,是她誤會了,以爲我們要對小姑娘不利,其實我們根本沒有那種心思……”
“後來那小姑娘溜了,你一怒之下,就把那美女給搶回去了。”我冷笑着道。
“不是不是,我……我就是把她給請回去做客……”胡搞急忙分辯。
我哦了一聲,“做客做成新娘子了?”
“那……那不關我的事啊,是我師父看上了那姑娘,就……就把她給娶了。”胡搞連忙道。
“你這甩鍋倒是一把好手。”我啧了一聲。
“真的!”胡搞賭咒發誓,“我師父其實不好女色,之所以娶親,那都是爲了用雙修法壓制傷勢,一般娶過來的新娘子,三天就會送回去,但那姑娘,我記得,好像……好像足足過了有三個多月。”
我聽他提到“三個多月”,倒是跟周曉玉當年的經曆對上了。
“那姑娘有什麽與衆不同的,長得特别漂亮?”我問。
“漂亮是漂亮……”胡搞下意識地道,又趕緊搖搖頭,“雖說漂亮,但我師父娶過的新娘子,漂亮的也是多得很,應該是有其他什麽原因……”
“那是什麽?”我問他。
胡搞苦着個臉,躊躇半天,說道,“也可能是……可能那姑娘體力比較好?”
“體力?”我有些疑惑。
“就……那個……”胡搞吞吞吐吐的,“那雙修法很是厲害,一般女子三天就支撐不住,但那姑娘卻是支撐了三個多月……”
我大概是聽明白了。
周曉玉從小修煉,體質自然是遠勝一般女子,但要說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那也太過牽強。
這中間應該還有其他什麽變故。
隻不過問那胡搞,問來問去,他也說不出個什麽所以然來。
反正在他看來,他師父就是拉着周曉玉在那沒日沒夜的“療傷”,其他正經事一件沒幹。
“等完事後,師父就讓我把那姑娘送出了洞,放到山後一片林子裏。”胡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