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也不能排除黃虎改變了相貌,但可能性并不大。
我問,“後來怎樣?”
“許大師本來要跟我去靜靜家看看,但是來了位拿着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好像是許大師的長輩,要帶許大師去哪裏。”馬亮說道,“許大師就跟我約好,回頭在河邊碰面,誰知我在那裏等了大半天,也沒等到人,反而因爲頭暈就……”
說着不好意思地沖着我們笑了笑。
我剛才仔細觀察過馬亮,其實并沒有從他身上聞出什麽狐狸味。
這有兩種可能,要麽是那位“許大師”胡謅的,要麽是當時馬亮身上确實有狐狸味隻是現在散了。
“李大師說了,你這事很棘手,得親自過去看看。”我往小瘋子那邊偏了偏,聆聽片刻,就轉過來對那馬亮說道。
“啊?這……靜靜真出事了?”馬亮驚呼一聲。
我笑問,“你這是驚喜呢還是驚吓?”
“這……我……”馬亮一時有些張口結舌。
對于他來說,估計驚吓有之,驚喜也有之。
畢竟如果真是出了什麽事,那就意味着自己的青梅竹馬可能并不是真心要跟他分。
“不好意思了各位,今天就到此爲止了。”我起身笑道。
此時望氣閣内已經圍了一大群人,個個躍躍欲試的,聽我這麽一說,都有些不甘心,不過倒也沒人有什麽意見。
“陳哥,我們先過去了。”我去跟陳方志等人打了個招呼。
“林老弟,可真有你的!”陳方志沖我豎了個大拇指,“要不以後你跟李小姐多在咱們這裏坐坐館?”
“以後有的是機會。”我笑道。
“那可說好了!”陳方志哈哈笑道。
從望氣閣出來後,我和小瘋子就讓馬亮帶着前往田家。
本來想讓他換身衣服再去,隻是馬亮心急火燎的,說什麽也等不了。
這田家,就在呂梁市東南角的一條老街上,挺大的一個院子,院子裏一棟三層樓的小洋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聽馬亮說,這是田家的老房子,好多年前就已經不住了,而是住進了更氣派的大别墅。
隻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又搬回來了。
院門是那種比較老式的鐵門,大門鎖着,馬亮踮着腳尖,伸長脖子往屋子裏看。
“你這鬼鬼祟祟的幹什麽?”我問他。
馬亮臉一紅,“我……我看看靜靜他爸媽在不在……”
“怕什麽?還當我們做賊呢,直接敲門。”我說道。
“哦,好好好。”馬亮連連點頭,趕緊小跑了過去,揮手去拍門。
隻是等到真正拍下去,卻是縮手縮腳,隻敢輕輕叩了幾下。
我看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道,“要不回去吃飽飯再來?”
“不用不用……”馬亮面紅耳赤,趕緊用力拍了幾下。
鐵門砰砰作響。
過了一會兒,就聽裏面有人吼了一聲,“誰啊?”
我見馬亮哆嗦了一下,問他,“你丈母娘?”
“是……不……不是……”馬亮點頭又搖頭,“現在……現在還不是……”
看他的樣子,那應該就是田靜的母親了。
“誰啊,說話?”隻聽裏面又是一聲吼。
馬亮戰戰兢兢地道,“阿姨,是……是我……”
“滾蛋!”裏面的人本來似乎還打算開門,這一聽,直接就不開了。
“裏面的人讓開點。”我說着,擡腿往大門上踹了一腳。
隻聽咣當一聲巨響,門鎖頓時被崩斷。
兩扇鐵門晃晃悠悠地打開,露出門後一個胖墩墩的婦人,站在那裏雙目圓睜,被驚吓得一時沒緩過神。
我抓了一片樹葉,飛快地在她眼前掠過,見她的瞳孔隻是極其細微地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