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去西山,那就沒法跟沈青瑤他們前往卧龍崗,我把寶子留在這裏,獨自回了一趟崖城。
我在小瘋子那邊待了一整夜,等回去的時候衆人都已經收拾好東西在那等着。
“老林你又去哪鬼混了?”邵子龍一見到我就不滿嚷嚷道,“不會又一個人跑去吃獨食了吧?”
“什麽吃獨食?”餘大力好奇地問。
“就知道吃,人家是這個意思嗎?”餘小手白了他一眼。
餘大力撓了一下頭,“那是什麽意思?”
其實邵子龍說的“吃獨食”,是怕我像上次蛇宮大戰一樣,又一個人跑去了。
“吃什麽獨食?”我笑罵道,“有點事情得去一趟西山。”
話音剛落,就聽衆人忽然神色古怪地哄笑起來。
“你們笑什麽?”我有些不解。
就聽邵子龍埋怨道,“老林你太不争氣了!”
“什麽情況?”我疑惑。
楊耀祖樂不可支,笑道,“剛才小瑤姐說,你可能又去不成卧龍崗了,子龍哥說不會,于是他倆打了個賭,說誰輸了,誰請大家夥吃一頓好的!”
“這好事啊。”我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邵子龍,“現在就去?”
他被家裏老頭子立了規矩,不能用所學的東西賺錢,這會兒兜裏怕是拿不出幾個鋼镚子,讓他請一頓大的,那還不如打他一頓。
“你還有臉笑!”邵子龍瞪了我一眼,咳嗽一聲道,“哥得趕着回家找老頭子,吃飯嘛急什麽,等回梅城了咱們好好搓一頓!”
“去風水樓搓嗎?”餘小手冷不丁地問。
惹得衆人頓時又是一陣哄笑。
“去哪搓不是搓?哥先走了!”邵子龍匆匆撂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溜之大吉。
于是在衆人的笑聲中,其他人也紛紛開始啓程。
“自己當心點。”沈青瑤臨走前過來說道。
“你們也一樣。”我笑道。
于是在崖城下我們雙方分道揚镳。
之後回去找到小瘋子,這次前去西山,不方便帶着寶子和陳泰山,就把他們留在了山洞内,另外把那隻鐵手也交給寶子先保管着。
這地方是個罕見的聚陰池,于他們兩個而言都有益處。
從長白山出來之後,我們并沒有前往白山鎮,而是繞路去了長白山腳下的另外一個鎮子。
此時蛇潮已退,但之前撤離的當地居民,還未返回,因此鎮子裏空空蕩蕩。
我們在這裏稍微停留了一下,轉而來到了最近的松泉縣,到了這裏,才見到了人。
一些關閉的店鋪也重新開張了,街上也有不少行人。
我倆走在路上,不時地迎來一波詫異的目光,回頭率奇高。
不是我做了什麽古怪的舉動,也不是小瘋子長得太美,實在是她這灰頭土臉的模樣,實在太過惹眼。
我們在一個巷子裏找到了一家衣服店,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店的規模不大,但是看着開了有些年頭了。
店裏除了賣成品的衣服之外,還可以按照要求訂制。
“老闆娘,我想做這麽一個東西,你看做出來要多久?”我在紙上畫了個圖,又說了一下需要注意的地方。
我要老闆娘做的,其實是個眼罩,不過樣式還有所用的材料,跟平常的有些區别。
“其他的都沒問題。”老闆娘聽完之後,詫異地看了一眼,“你要在眼罩裏縫進去兩個玉片?”
“玉片的事不用管,隻要留下空位就行。”我笑道。
“你這倒是挺新鮮的,那成。”老闆娘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問,“最快需要多久,我們要的比較急。”
“這個嘛,慢工出細活……”老闆娘沉吟道。
“我們正好還缺幾套衣服,老闆娘你店裏的東西看着不錯。”我笑道。
“你們放心,明天早上之前保管給你們做好!”老闆娘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地拍闆道,“不過小夥子你這眼光是真好,你們随便挑,我給你們打折!”
于是我和小瘋子分别挑了幾身衣服,随後她又去邊上的小店裏去買背包,我則在老闆娘的指點下,找到一家專門賣玉石的老店。
我在裏面買了兩片白玉,成色隻是普普通通,又讓老闆給我打磨得極薄。
本來我還想碰碰運氣,看在這裏能不能找到血玉,但顯然是想多了。
像血玉這種東西,尤其還是品質好的,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既然暫時找不到血玉,我隻好退而求其次,在巷子裏找到一家紙紮鋪,裏面除了各種元寶、冥鈔香燭之外,還擺放着一個個花花綠綠的紙人。
進去一看,意外地發現這些紙人紮得還不錯。
“小夥子,要不給你推薦推薦?”那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見我在那看紙人,就主動上來詢問。
“老闆,這些紙人都是你親手紮的?”我問。
“那可不,祖傳的手藝。”老闆笑道,“不是我吹,要說到紮紙人,方圓百裏,就沒有能比得上我家的!”
“确實厲害!”我豎了個大拇指贊道。
老闆聽得也是笑眯眯,“那小夥子你要幾個,我給你算便宜點。”
“老闆,我想買這種紙。”我來到其中一個紙人女童面前,指了指她的額頭。
與其他紙人不同,這個女童額頭上貼了一朵小紅花,顔色鮮豔奪目。
“你說要買什麽?”那老闆吃驚地看了我一眼,指着那女童身上的其他部位問,“你要買紮紙人的紙?”
“不是,我隻要這種紙。”我指着那朵小紅花。
老闆一愣,急忙問道,“你認得這種紙?”
“不認識,隻是覺得好。”我說道。
老闆驚疑不定地看着我好一會兒,說道,“這種紙是我家裏祖傳的秘方,一般人是分辨不出來好壞的,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好東西是藏不住的。”我笑道。
老闆沉思片刻,說道,“小夥子你等會兒!”
說罷他就轉身進了裏屋,過不多時,就見他抱着幾卷紙出來,堆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