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鎮煞五石後,往前走了不久,就見前面出現一個洞口,而在洞口處卻是盤腿坐着兩個人影。
其中一人身材胖墩墩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腦門上裹着一塊布,看那花式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
坐在他旁邊的是個年輕人,剃了個小平頭。
兩個人端坐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的,雖然身材差距有點大,但眉目間頗有幾分相似。
聽到動靜,二人霍地睜開眼,警惕地看了過來。
“哥!”那年輕人見到我,愣了愣,随即又驚又喜地大叫道。
隻是剛一出聲,就趕忙捂住了嘴,驚慌地朝洞内看了一眼。
我真是大出意料之外,這不是楊耀祖那貨又是誰?
跟他坐在一起的那位,不用說應該就是他老爹楊繼宗了。
我找了半天沒找到他倆,誰曾想這兩人竟然在這裏當起門神來了。
“這是伯父吧?”我先上前跟楊繼宗打招呼。
“爸,這就是我跟你說過很多遍的壽哥!”楊耀祖急忙介紹道,聲音卻是壓得很低,似乎生怕驚動了洞内。
“哈哈哈哈,你就是林壽!”楊繼宗一遍打量着我,一邊樂呵呵地笑道,“這幾天我聽你的名字,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這位楊伯父,也算是長白山風水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跟我見過的那些個大師都不太一樣,這位更加的接地氣。
要不是早知道這位的身份,還真看不出來。
“哥你怎麽來了?”楊耀祖歡喜地問。
我把前因後果簡單說了一遍。
“啊,原來你是找我們來了!”楊耀祖恍然大悟。
楊繼宗有些不好意思,“你們到了長白山,本來應該是我們來招待大家夥,沒想到反過來還得麻煩你們!”
“都是自己人,伯父見外了。”我笑道,又問起他們爲什麽會在這裏。
楊耀祖當即叽叽咕咕地把實情說了一遍。
就跟那位許姓風水師說的一樣,當時他們父子倆正巧碰上草頭人襲擊聯防隊,于是立即上前相助。
隻是等二人趕過去的時候,那些草頭人抓着人就向林中遁去,父子二人緊追不舍。
等追到半途,就被三隻草頭人給盯上了。
父子二人合力,那草頭人也占不到什麽便宜,可這時突然有個獨眼人出手,打了父子倆一個措不及防。
這獨眼人,自然就是高山嶽了,隻不過楊耀祖不認識高山嶽,隻記得獨眼這個特征。
楊家父子二人中了高山嶽的法術,身受重傷,楊繼宗拼盡全力拉着兒子縱身躍下河中,被湍急的河水卷走。
那高山嶽或許是對自己的法術極有信心,笃定二人必死,并未追趕。
“我們爺倆差點沒命了,幸虧被路過的雲婵姐給撈了起來。”楊耀祖心有餘悸地說道。
我聽到楊耀祖說“雲婵姐”,倒也并不意外。
既然陳泰山把我帶到這裏,就說明小瘋子在此,而且應該就是在洞内,這也就難怪楊耀祖不敢大聲說話,還時不時地往洞中偷看一眼。
這是怕吵着了某人。
“還好之前在芭山跟雲婵姐打過交道,雲婵姐還認得我,要不然……”楊耀祖一臉後怕,說到這裏,趕忙閉嘴,沒再往下說。
“要不然怎樣?”我問。
楊耀祖往洞内偷看了一眼,見裏面沒動靜,這才把聲音壓得極低,“當時我跟我老爹趴在河灘上,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