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草頭人屬于草傀儡的一種,不僅與主人通靈,且是通過血養法煉成,兩者血脈相連,更爲緊密!
隻不過這有好處,卻也有壞處。
好處就是,對方能夠更加如意地駕馭操控,但壞處就是一旦草頭人受創,對方也會受到強烈的反噬。
如果是将草頭人的腦袋斬落,又或者是直接将其焚化,雖說也會讓其主人受創,但相對來還是有限。
可要是将追魂釘打入草頭人的顱頂,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追魂釘,本就是追魂奪魄,草頭人與其主人通靈,血脈相連,這追魂釘打在其頭頂,就不亞于打在其主人頭頂。
如果隻是一個草頭人被釘住,那也就罷了,可如果是多個草頭人同時被釘住,這滋味那可就是妙不可言了。
“也就相當于在對方腦門上砸了一根釘子下去,而且還沒法拔出來,這手段真是……”吳候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等反應過來,連忙沖我豎起根大拇指,贊道,“好,林大師這手段真是好!”
“真的好?”我笑着問。
“當然,當然!”吳候咽了咽口水,連連點頭。
此時那四個草頭人,在追魂釘的封鎮之下,劇烈地搖晃着腦袋,身子也是踉踉跄跄,當真是如同發了瘋的醉漢。
“小高。”我回頭叫了一聲孔高。
“幹什麽?”孔高冷不丁的吓了一跳,聲音有些發虛。
“你怕什麽?”我疑惑地問。
“誰……誰他媽怕了?有話快說,有屁……”孔高咬牙道,臨到嘴邊,又把後半句話給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有屁憋回去?”我問。
孔高面紅耳赤,“哪來那麽多話,到底有什麽事?”
“沒事,我看你中氣還挺足的,應該跟得上。”我說道。
“什麽意思?”孔高怒聲問。
我手指茏在袖中,起了一個法咒,“鎮!”
那四個草頭人的腦袋頓時搖得更加厲害,滿地打滾,滾了一陣,如同四隻發了狂的惡犬,呼地向着前方蹿了出去。
丁柔緊拽着九結繩,立即跟了上去。
我和丁堅随後趕上。
孔擎等人見狀,也立即動身跟上。
那草頭人速度本就極快,如今雖然被九結繩克制住,但在瘋狂之下,速度依舊不慢。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孔高一隻手捂着脖子,唇青臉白的,跟着衆人疾奔,倒也勉強還能跟上。
且不管這背後之人是不是高山嶽,對方想要破解被釘頭追魂之苦,無非隻有兩種辦法。
要麽是拔出鎮魂釘,要麽是焚毀四個草頭人。
隻不過這上面兩件事,别人自然都是不可能會幹的,那就隻能是他親自動手。
既然要親自動手,要麽就是他來,要麽就是我們過去,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很顯然,對方選擇了後者,操控草頭人把我們引過去。
落鳳坡那麽大,甚至對方有可能根本就不在落鳳坡,想要找到人無異于大海撈針,但如果是對方主動來找我們,那又不一樣了。
在一陣疾奔過後,連續穿過幾片樹林,果然已經是出了落鳳坡。
又向東南方疾奔一陣,拐入一道山溝,歪歪繞繞地行進,不久就在前方見到了一座荒涼的村落。
隻見破敗的低矮房舍黑壓壓地擠成一團,如同蟄伏在暗處的一隻隻猛獸。
四個草頭人呼地往村落中蹿了進去,我們尾随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