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突然從會場大門那邊傳來一聲喝問,“怎麽回事?”
“出大事了,快讓讓,快!”
伴随着一陣急促的呼喝聲,隻見一行人飛快地從大門外沖了進來,其中四人還擡了兩具擔架,上面蒙着白布。
“出什麽事了?”孔軒立即帶人上去接應。
“死……死了很多人,我們得見孔局長……”
那群人個個臉色發青,呼吸急促,顯然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孔軒也沒有多廢話,立即帶着一行人來到了主台這邊。
場上衆人也是起了一陣騷動,人人驚疑不定。
“孔局,您來看看!”
其中一人将白布掀開,隻見兩具擔架上躺着一男一女,人已經是死了,但怪異的是,兩人的頭都用一種黑色帆布給纏住,裹得嚴嚴實實,看着十分怪異。
從二人的衣着來看,應該是聯防隊的成員。
我剛剛問了一下連寶勝,知道這聯防隊其實是官方層面組織的力量,用來搜救和保護地方的。
之前我們遇上的巡邏隊,也是屬于聯防隊的一種。
随着蛇禍愈演愈烈,在野外已經很少看到普通行人,現在主要都是聯防隊的人在四處巡邏防護。
“這是怎麽回事?”孔囚沉聲問。
“局長您來看。”一人蹲下身子,将擔架上那名男子頭上纏着的黑色帆布解開。
“布上抹了蛇藥。”連寶勝低聲對我道。
很快,帆布就被解開,隻聽到一陣驚呼聲此起彼伏。
隻見那男子的眼睛隻剩下了一對黑洞洞的窟窿,嘴巴和耳朵、鼻孔處也殘留着血迹,看起來異常猙獰。
“這兄弟的眼睛,是被蛇吃掉的!”那人說道。
“你在說什麽?”孔囚眉頭一皺,“蛇怎麽吃眼睛?”
“局長,是真的!”邊上另一人急忙解釋道,“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還親眼看到了!”
這時貴賓席那邊的九泉道長一衆人等,也趕了過來。
“蛇雖然有牙,但沒法咀嚼,隻能吞食,你們有沒有看錯?”那位冷面相師孫布衣問了一句。
“絕對沒有看錯!”那人急忙說道,“我們回來的時候,還看到有被蛇吃剩下的野獸骸骨,而且不是吐出來的,是被吃的,有的還剩了半截。”
“我之前過來的時候,的确有見到過這種情形。”我插了一句。
不過當時我也沒多想,隻以爲是被吐出來的骨頭。
“是,這位大師也看到了!”那人沖我點了點頭,又接着說道,“而且那蛇不僅會吃眼睛,吃肉,還會從人的嘴裏鑽進去,吃人的内髒!”
“吃人内髒?”孔囚淩厲的目光從對方身上掠過,“你們親眼看到了?”
“是,我們當時趕過去的時候,發現有五名聯防隊的兄弟和姐妹被圍在蛇群裏。”那人連忙解釋道,“等我們沖過去驅趕掉蛇群,就發現他們已經……”
“後來我們無意中發現,他們的肚子裏似乎有東西,當時也沒有其他辦法,于是就隻好剖開了其中一個兄弟的腹部……”
說到這裏,那人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一剖開之後,就發現那兄弟肚裏的内髒已經被吃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肚子裏居然糾纏着一窩的蛇,花花綠綠,不下數十條!”
張清明聞言,當即俯下身子,伸手去按擔架上那名男子的腹部,皺眉道,“是有東西。”
我見連寶勝站在那裏,欲言又止的,就問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其他人聽我這麽一說,都朝連寶勝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