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軒站在那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一直盯着那灰鬥蓬看。
我又朝着洛陽協會那邊看了一眼,見那董武坐在人群裏,卻也在盯着那個灰鬥蓬看。
其實最初我第一個反應是,那灰鬥蓬是董武那隻老狐狸的人,是專門來針對孔家的。
可如今看來,卻也未必。
至于在場的其他人等,對于“海公的大徒弟”卻是不甚了了,很多人都是面露疑惑之色,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海公的大徒弟,名叫董奇思。”倒是柳江協會那邊有個老人給大家解釋了一下,“聽老一輩說,這董奇思天賦異禀,而且得到海公悉心教導,絕對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那怎麽沒聽說過?”有人不解地問。
柳江協會那位老人微微搖了搖頭,歎息道,“據說當年海公平息蛇禍後,把大徒弟留在了長白山照看,以防萬一,可誰知……誰知這董奇思無緣無故就失蹤了,此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還有這種事?一個大活人,又是海公的大弟子,怎麽會突然就消失了?”衆人都是驚愕不已。
“是啊,要是這個董奇思沒有失蹤的話,估計又是個傳奇人物,可惜了。”也有不少人甚是遺憾。
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這個事情就得問問孔家了!”隻聽那灰鬥篷尖銳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和孔家有什麽關系?”有些人疑惑不解。
倒是那位柳江協會的老人,給衆人釋了疑,“當年在平息蛇禍時,孔家是出了大力的,跟海公也十分熟悉,再加上孔家是長白山本地的,于是海公這位大徒弟留下後,就暫時借住在了孔家。”
說着頓了一頓,又道,“後來這董奇思和孔家一位千金互生情愫,雙方還訂下了婚約,隻等着海公回來,二人就舉辦婚禮,隻是沒曾想,海公離開長白山不久之後,就離世了。”
“海公離世不久,他的這位大徒弟董奇思也突然離奇失蹤,而孔家那位千金,則在不久之後病故,唉……”
老人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聽了他這一番話,場上的議論聲頓時就更大了。
“瞿大師說的不錯,的确是有這麽一回事。”孔晁語氣黯然,“當年要不是出了這場變故,我們孔家與海公也就結下了姻親。”
人群中有人驚歎,有人可惜。
畢竟在衆人看來,要是當年海公那位大徒弟真成了孔家的女婿,那如今的孔家豈不是更不得了了?
“海公的大弟子在孔家離奇失蹤,各位不覺得奇怪麽?”那灰鬥篷尖銳的聲音,再次将嘈雜聲壓下。
衆人聞言都是一怔。
“在海公這位大弟子失蹤之後不久,孔家那位千金更是離奇暴斃,那可真是巧的很!”灰鬥篷再次尖聲說道。
“胡說八道!”孔軒忍不住怒聲反駁,“當年我那位祖姑奶奶分明是憂思過度病故,哪來的暴斃?”
“這種掩人耳目的手段,你們孔家玩得爐火純青,又有什麽可稀奇的?”灰鬥篷冷笑,“我聽說當年董家的人還找上了門,結果你們孔家急不可耐地把那位祖姑奶奶給燒了,你們又是在心虛個什麽?”
“真是越說越荒謬……”孔軒怒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