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鶴年和程茹宋鴿姐妹倆自不用說,除了他們之外,另外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名叫秦川,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孫振羽,都是甯城風水協會的人。
“兄弟,咱們又見面了。”齊鶴年親熱地上前來打招呼。
“是啊,巧的很。”我笑。
程茹沖我微微點了點頭,她那師妹宋鴿,卻是疑惑地打量着我問,“你不是姓玉麽?怎麽他又叫你老林啊?”
“哪來那麽多問題?”程茹立即扯了她一下。
“師姐你難道不奇怪麽?”宋鴿滿臉疑惑。
程茹正要說話,突然一個聲音冷笑着從邊上傳來,“對啊,你們難道不奇怪麽?”
隻見一行人朝我們走了過來,爲首的正是孔軒,而剛才說話的,則是那個孔高,微微落後孔軒半個身子。
另外在他們身後,還跟着八個面無表情的中年人,一過來就分散到了四周,看似無意,卻是将四面八方全部鎖死。
“大哥,怎麽回事?”孔翎急忙上前去詢問孔軒。
她之前一直站着默不作聲,此時突然開口,讓鄭師誠等人都是吃了一驚。
“小妹,你說這位是玉大師?”孔高盯着我問
“有什麽問題?”孔翎皺眉。
孔高呵呵笑道,“小妹你怕是不知道吧,這個人名叫林壽,是梅城風水協會的人,你說他爲什麽又會姓玉?”
“這又有什麽好奇怪的?”孔翎道。
“本來我倒也沒覺得有什麽,但是我剛才遇到大哥,突然間就想到了一件事。”孔高冷笑了一聲,“這姓玉的可不多見,尤其在咱們風水界更是少之又少,不過最近倒是有一個人挺出名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孔翎不耐煩地道。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孔高看了衆人一眼,一字一頓地道,“玉面小郎君!”
這話音剛落,就見程茹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宋鴿更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急忙抓住她師姐的手。
“這個玉面小郎君,是個煉屍術士,這人有個特别的喜好,就是将年輕姑娘擄去,肆意淩辱之後,再将其煉屍!”孔高說道。
“不錯,那玉面小郎君之前在我們晉西就做過案,好幾個閨女壞在他手裏,隻可惜讓這畜生給跑了!”邊上忽然有人大聲怒斥道。
對方提到“晉西”,估計是晉西那邊風水協會的人。
“是啊,還到過我們柳江,這小子每次做案之後,還在被害女娃的後背寫上‘玉面小郎君到此一遊’,實在嚣張至極!”一名老者恨恨地道。
“隻可惜那小子行蹤詭秘,滑不留手的,要是被老子抓到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一時間群情激憤。
還真看不出來啊,沒想到那小子人緣這麽好,這麽多人都想跟他“切磋,切磋”。
“你們看我幹什麽?”我見衆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我身上,疑惑地問。
“你還想裝傻充愣,你就是玉面小郎君!”孔高冷笑着道。
邵子龍嗤的一聲樂道,“你腦子被驢踢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孔高大怒。
“不是被驢踢,那就被門夾了,否則怎麽會說出那麽腦殘的話?”邵子龍反問。
孔高一張臉漲得通紅,正要發作,就聽那孔軒淡淡說道,“我們孔家辦事,向來不會輕率,既然這麽說,那自然是有這樣說的理由。”
說着,又掃了衆人一眼,“各位可知道那玉面小郎君的樣貌?”
“那畜生狡猾的很,從不露出真容,還真不知道長什麽模樣!”有人罵道。
“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那畜生應該是養了個屍童。”之前那個晉西風水協會的人皺眉說道。
孔軒點了點頭,“我派人仔細查過,就在近日,恰好有人見過一個屍童,帶着屍童的,是個年輕男子。”
我有些意外,隻見連寶勝兄弟幾人擠在人群裏,驚慌地沖我直搖頭。
他們的意思我倒明白,這是在跟我說,不是他們透露出去的。
這也沒什麽可奇怪的,畢竟我帶着寶子走了一路,除了連寶勝他們,也可能被其他人看在眼裏。
不過這個孔軒,倒也是個心機深沉之輩,隻怕是早就懷疑我了,但一直不動聲色,估計是想把我誘到了這崖城上來,再來個甕中捉鼈。
再加上我還是梅城風水協會的,那就更好了。
那孔擎和孔高叔侄倆不是栽在我們手裏了麽,要是我突然變成了那個到處禍害年輕姑娘的玉面小郎君,那梅城風水協會也就完了,孔家可以輕輕松松地接管回去。
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跟客棧老闆娘學的吧?
“那個帶着屍童的,就是玉大師你吧?”孔軒把目光轉到我身上,淡淡一笑,“玉大師一直說不方便透露全名,原來是這麽個不方便,你就是個那個玉面小郎君吧?”
一時間,無數道目光紛紛聚集到了我身上,人群中程茹和宋鴿姐妹倆臉色煞白。
“對啊,我就是玉面小郎君。”我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