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孔家行事極爲隐秘謹慎,一進入長白山之後,這些人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本座當時也沒法跟得太近,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麽進展。”
“直到幾年前的一次,終于讓本座找到了些許蛛絲馬迹,最終發現了那口蛇棺,隻不過當時本座也沒想到,當初看到的也隻不過是冰山一角!”
“所以在看到那口蛇棺後,老哥你就認定了被封在蛇棺中的,是你家祖爺爺?”我問道。
“隻是猜測!”董武道,“當年我祖爺爺突然失蹤,生不見人,活不見……”
他本來應該是要說“活不見屍”,不過瞥了一眼身邊的祖宗,趕緊咳嗽一聲,含糊了過去,道,“這座蛇棺來得蹊跷,本座自然是心生懷疑!”
“也是。”我點點頭,“你家祖爺爺眼看着就要成煞了,這得趕緊開棺啊,遲了可就不好了……”
“兄弟,這話可别亂說!”董武急忙叫住我,“本座之所以要開棺,那是要恭迎祖爺爺出棺……”
“那你還糾集了那麽一大幫人,又布置了個陰陽伏屍陣的,看着可不像是恭迎啊……”我有些不以爲然地道。
董武急忙看了他那老祖宗一眼,解釋道,“那是以防萬一,畢竟當時本座也不敢肯定棺中的就是我祖爺爺!”
這董武嘴上說得信誓旦旦,隻不過懂的都懂。
對于一個煉屍術士來說,要是有一具接近成煞的寶屍放在眼前,哪怕是祖宗,也得給煉了。
除非是像三苦道長這樣能夠做到心性克制,隻不過這樣的人,在煉屍術士當中可不多見。
因爲煉屍這一行,本就不講究心性隐忍,想如何就如何。
這董武煞費苦心,布置了這麽大一個局面,要說是爲了找到他的祖爺爺,那肯定也是有幾分原因在的,但更多的,還是貪圖這麽一具接近成煞的寶屍!
而且作爲董家的子孫,董武和董奇思在血脈上有天然的聯系,這就讓董武更加有把握穩住他那位老祖宗。
隻不過想把那位老祖宗真正煉成屬于他自己的寶屍,隻怕是不容易。
稍一不慎,說不定反被他老祖給一把捏死了。
“兄弟,老哥是把你當自己人,這才說了這麽多交心的話。”隻聽那董武說道。
“你别這樣,我有點害怕。”我一臉警惕。
董武一滞,笑道,“兄弟,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如今咱們都被困在這裏,想要出去,就得齊心協力!”
“這倒是。”我點點頭。
“其他人是靠不住了,如今也隻有咱們兩個還是清醒的。”董武說着,深深地打量了我一眼,“不知兄弟是怎麽做到的?”
對此我也是相當好奇,反問道,“那老哥是怎麽做到的?”
董武屈指在他那張青銅面具上彈了彈,“實不相瞞,本座戴的這張面湊巧是件法器,能夠庇護魂魄心神,本座倒是歪打正着。”
“原來如此。”我恍然道。
“想必兄弟也是戴了一件類似的法器,可否一觀?”董武問。
我把左手的袖子往下拉了拉,笑道,“不太方便。”
董武盯着我的左手看了片刻,笑道,“既然不方便,那也無妨,本座對兄弟的本領十分佩服,咱們結個盟約如何?”
“都是一起逃命的,那肯定得同心協力,還結什麽盟約?”我有些不以爲然。
董武卻是笑了笑,解釋道,“這盟約是指咱們出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