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我們……我們也不敢在那裏久留,趕緊離開,之後一路上就沒再發生什麽特别的事。”
“那姑娘跟你們說過什麽話沒?”老闆娘問。
“沒有。”青年搖頭。
老闆娘沉默片刻道,“你們倆聽到的哭叫聲,就是那個孩子的。”
“啊?”二人大吃了一驚,那青年顫聲問,“是……是被鬼纏上了麽?”
老闆娘嗤地笑道,“你還知道鬼纏身啊,挺懂?”
被她這麽一說,兩人更是臉色煞白。
“我要是沒猜錯,應該是那姑娘使的手段。”老闆娘淡淡地道。
“那……那姑娘?”兩人不可思議,又急忙辯解道,“這……這也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我們隻是……”
“隻是見死不救對吧?”老闆娘問。
兩人默然。
“人家肯定是生氣了。”老闆娘道,“不過你們也别慌,人家也不至于想要了你們的命。”
“怎麽說?”兩人又是驚喜,又是疑惑。
老闆娘瞥了二人一眼,“真想要你們的命,你倆還能活到現在?至于你們聽到的這孩子的哭叫聲,也不是鬼纏身。”
說着又看了我和三苦道長一眼,“你們兩位認爲如何?”
“老闆娘說得對。”我說道。
那三苦道長也是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爲什麽……一定不是鬼纏身?”那青年不解。
我笑了笑,“那是因爲,我們三個都沒看出來。”
如果是一般的鬼纏身,這對小情侶隻要一進門,就必定會被我們在場的三個人識破。
“那……那這是怎麽回事?”青年一頭霧水。
“放心吧,死不了,那姑娘氣歸氣,不過也沒想要你們的命,你們頂多也就是被吵個十天半個月而已。”老闆娘道。
“那有沒有辦法治……”青年問。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闆娘給一句話給否決了,“治不了,忍忍吧。”
那青年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憋了回去,拉着他女友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估計他倆今晚也是不敢再睡了。
“那姑娘多大年紀,長什麽樣?”我問了一句。
那兩人正有些走神,聞言猛地驚醒過來,那青年定了定神說道,“看着挺小的,應該不到二十。”
“個子也挺嬌小的,紮了兩個丸子頭,長相挺可愛,但不知道爲什麽,看着她就是有點……有點害怕……”
“可能是怕蛇吧。”我随口說了一句。
“有可能。”青年喃喃地道。
之後我也沒再問什麽,大堂内又再度安靜了下來,隻有老闆娘在那繼續撥打着算盤。
那對小情侶坐在那裏一直打着哈欠,不過打着打着,就留意到了三苦道長身邊的三具喜神,兩人大概是想到了什麽,逐漸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直到過了子時,那一直閉目養神的三苦道長突然睜開了眼睛,從他放烤餅的袋子裏拿出一樣東西,戴到了左手上。
我一看,跟我手上的那枚銅戒一模一樣。
戴上銅戒後,三苦道長就又繼續閉目養神。
又過了小半個鍾頭,原本連綿不絕的算盤聲忽地一停,隻見那老闆娘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你們都是夜貓子麽,一個個的都不去睡。”
“不敢睡啊。”青年苦着臉道。
老闆娘瞟了他一眼,輕扭腰肢從櫃台後轉了出來,指了指我和三苦道長,“本店有個午夜特殊項目,你們兩個夜貓子要不要點一個?”
“閑着也是閑着,那就點一個。”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