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和尚光着膀子逼近,案闆上的宋鴿頓時吓得連聲驚叫,程茹更是臉色煞白。
“叫什麽,老子對你們兩個嫩瓜子沒興趣!”那吊梢眉和尚說着,左手拎起了一把剁骨刀,放在手裏掂了掂,“他娘的這刀子鈍了,得磨一磨。”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那姐妹倆更是面無人色。
“你們還愣着幹什麽,去把兩頭菜豬扒光,洗刷幹淨!”大和尚呵斥道。
那四個年輕和尚正瑟瑟發抖,聞言都是吓了一大跳,卻也不敢違命,趕緊跑過去,準備扒姐妹的衣服。
“你們敢!”程茹忽地厲聲斥道,殺氣逼人。
那四個年輕和尚被她一吓,頓時猶豫了一下。
“你……你們要吃人?”宋鴿不可思議,聲音直發顫,“就不怕,就不怕遭天譴麽?”
“天譴?那是個什麽東西?”那個矮小和尚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就你這種小菜豬,我們兄弟幾個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了,怎麽沒見佛祖降罪?”
說着還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
“還愣着幹什麽?”大和尚呵斥道。
那四個年輕和尚吓得一哆嗦,趕緊圍上去抓住姐妹倆,就要撕扯二人的衣服。
我本來想再等等,放個長線,看這雞鳴寺背後究竟藏着什麽樣的隐秘,隻是眼見這情形,也隻能考慮提前動手。
就在這時,程茹驚怒之餘,一腳踹在一個和尚胸口,隻是她使不出力道,這腳雖然踹中對方向胸口,卻也隻是讓那和尚摔了個跟鬥,卻沒什麽大礙。
可就在那和尚準備爬起來的時候,就聽那正在磨刀的吊梢眉和尚罵了一句,“廢物!”
忽然他瞳孔一縮,目中精光閃爍!
被他的目光一照,那剛要爬起的年輕和尚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嘭的一聲炸得血肉橫飛!
這一幕,把剩餘的三個年輕和尚吓得面如土色,我邊上的連寶勝兄弟四人,也是雙眼發直,身子抖得成了篩子。
“老三你幹什麽!”那矮子和尚大怒。
“這種廢物死了就死了,你還心疼不成?”那吊梢眉和尚磨着刀冷冷地道。
“你濺了我一臉血你知不知道?”矮子和尚罵道,“你要宰人前就不能提前說一聲!”
“哦,下次提前說。”吊梢眉和尚淡淡道。
矮子和尚抹了抹臉上的血迹,忽然陰森森地回過頭來。
那剩下的三個年輕和尚,頓時吓得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師父饒命,師伯饒命!”
“行了,我佛慈悲爲懷,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
這說話之人,正是坐在蒲團上的最後一個和尚。
這和尚身材高大魁梧,身披袈裟,手裏拿着一串念珠,看這長相倒是頗爲慈眉善目,坐在那裏如同一尊彌勒佛似的。
瞧這氣派,應該就是這雞鳴寺裏的方丈。
“是,慈悲爲懷!”那矮子和尚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
那大和尚說道,“大哥,咱們好久沒打牙祭了,難得今天吃一頓好的,可惜二哥不在。”
“等二哥回來再吃一頓就是。”矮子和尚不以爲然,回頭問那磨刀的吊梢眉,“老三,要不要我先替你嘗嘗味?你做起來更順手一點?”
“行。”吊梢眉硬邦邦地道。
就見那矮子和尚來到案闆前,盯着那姐妹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程茹把師妹宋鴿護到身後,冷冷地看着那和尚。
“這小菜豬還挺辣,我來聞聞究竟有多辣!”那矮子和尚嘿嘿地笑了一聲,突然取出一個墨綠色,形似鼻煙壺的東西,托在手中。
他打開壺蓋,往裏面吹了一口氣。
忽地一道白煙從壺嘴中鑽出,朝着程茹直射了過去,卻是在即将撞上她面門之際繞了過去,鑽入了她身後宋鴿的鼻孔中,很快就沒入了她體内。
宋鴿頓時悶哼了一聲,眼睛翻白,身子不停發顫,連聲驚叫道,“師姐,師姐你快走,你要好好的……”
驚叫幾聲後,又哭喊了起來,看着有些瘋瘋癫癫,但嘴裏不是念叨着師父,就是她師姐。
顯然這矮子和尚手裏的那鼻煙壺,應該是某種神魂類的法器,通過噴出的那道白煙,可以動蕩人的心神魂魄。
很快,那道白煙又從宋鴿鼻中鑽出,被那矮子和尚給一口吸了進去。
“香,甜,還純!”矮子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滿臉陶醉,“人間美味啊!”
說話間,又是往鼻煙壺中吹了一口氣,一道白煙直奔程茹而去,從她鼻中進入體内。
很快,程茹就悶哼了一聲,緊咬着牙關,渾身直發抖,臉上露出無比驚懼的神色,忽地揮掌直擊自己的太陽穴。
緩過勁來的宋鴿驚叫一聲,急忙去阻止。
雖然沒能攔下,但程茹此時毫無力道,卻也根本傷不了自己。
自從在許願井那邊第一次見到這程茹,就發覺這姑娘魂不守舍,麻木不仁,似乎懷有極大的心事。
此時被那鼻煙壺一激發,頓時就爆發了出來,應該是讓她回憶了起來什麽慘痛的過往,以至于驚恐害怕,甚至不惜自盡。
正轉念間,一道白煙從程茹鼻中鑽出,又被那矮子和尚給吸了進去。
“辣,果然是辣,夠勁!”矮子咂摸了一下贊道,忽然又咦了一聲,“怎麽還有苦,這滋味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