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聽說我們也要試試,當即出面給我們插了個隊。
其他人倒也沒什麽意見,隻是笑着打趣道,“這許願井可沒那麽容易響,等會兒要是沒個動靜,你們也别太失望!”
我笑說,“那是當然。”
這會兒那個在旁邊主持秩序的中年和尚,已經找上了那兩個姑娘,大概是在說着今晚在雞鳴寺留宿的事情。
我帶着連寶勝兄弟幾人上前,來到許願井前。
剛到井邊,就覺井中透出一股森寒之氣。
“怎麽冷飕飕的!”郝鐵柱嘀咕了一聲。
那井口上雖然纏繞了鐵鏈,但并沒有封死,而是留了許多空隙,這樣銅錢才能穿過鐵鏈落入井中。
“太黑了,看不見啊。”連寶勝幾人伸着脖子,瞪大了 眼睛,使勁往裏張望。
不過從我這邊看下去,這井中是有水的,井水幽暗,深淺莫測,其中有兩根纏繞着符箓的鐵鏈,直沒入井水之中,鐵鏈繃得筆直,也不知道井下究竟有什麽。
“别看了,趕緊許願啊!”人群中不少人催促道。
我取了五枚銅錢出來,分别遞給連寶勝兄弟四人一枚,自己留了一枚。
雙手合十胡亂許了個願,正準備投的時候,就被那和尚給叫住,說是自己帶的銅錢不能用,得用廟裏的銅錢,而且還得去前面買。
“我剛好買多了,給你們吧。”這時有人遞了一把銅錢過來。
“多謝了。”我笑着接過。
“沒事,反正我們留着也沒用。”
遞給我銅錢的,正是之前第一個投出響聲的那個姑娘,沖着我們笑着搖了搖頭。
我把銅錢拿在手裏看了一眼,随即握在掌心,吹了一口氣,笑道,“吹一口仙氣,保管靈驗!”
把銅錢遞給連寶勝幾人之後,擡手将自己的一枚抛出。
銅錢穿過鐵鏈交織出的空隙,墜入井中。
隻聽到“撲通”一聲清晰的水聲。
人群沉寂了片刻,驟然爆發出一陣驚呼。
那姑娘本來正在往她師姐那邊走,也是愕然回頭。
連寶勝四人見我投出了動靜,也是精神大振,依次往井中投出銅錢。
隻聽連着響起四聲“撲通”之聲。
“牛逼啊!”郝鐵柱激動地大叫了一聲。
“别亂說話!”連寶勝瞪了他一眼,卻是臉色發紅,頗爲振奮。
至于圍觀的人群,更是人聲鼎沸,驚呼聲連連。
“老天,你們怎麽做到的?”之前那位大叔雙目圓睜,跑過來緊緊地拉住我的手。
正說話間,人群跟着圍了上來,拽手的拽手,拉胳膊的拉胳膊。
“大娘,有話好好說,别動手動腳的行不……”連寶勝幾人吓得大叫。
“沒事沒事,就是沾點福氣!”衆人安慰道。
至于那兩個姑娘,也被一群女人給圍上了。
“連着出了七個有福之人,這是大吉之兆啊!”之前那位大叔忽然大吼了一聲。
“對對對,這次蛇災肯定有救了,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衆人也是精神振奮,紛紛雙手合十祝禱。
我們這才好不容易脫身而出。
“時間不早,諸位施主也該回家了,路上結伴而行,務必小心在意。”那位中年和尚過來說道。
“咱們走吧,明天再來祈福。”
衆人也都頗爲自覺,紛紛結伴離開,不出片刻,原本熱鬧的寺廟内,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有小和尚去關閉了廟門。
“幾位施主随貧僧來。”那中年和尚領着我們往内院去。
作爲同樣今晚留宿的客人,我們雙方相互認識了一下。
那兩個姑娘中,身材高挑、神色憂郁的那位名叫程茹,活潑的那位叫宋鴿。
“我姓玉,名字比較土,就不說了。”這玉面小郎君的大号我是實在說不出口。
“玉?”那個叫宋鴿的姑娘本來笑嘻嘻的,聞言臉色一變。
至于她的那位師姐,反應更是明顯,身子居然顫了一下,眼神中閃過驚懼之色。
“師姐,沒事的,沒事的!”宋鴿急忙握住她師姐的手安撫道。
我雖然有些奇怪,但那兩姑娘自此以後卻是離着我們遠遠的,也不再跟我們交談。
那中年和尚給我們分了三個房間。
其中那對師姐妹倆住了一間,我們剩下五個人則分了兩間。
“我們四個擠一擠就行!”連寶勝趕緊道。
“對對對!”其他三人連連點頭。
于是最後我獨自住了一間,連寶勝四人則擠了一間。
那對師姐妹的房間就在我隔壁,但是二人進去後,就關了門沒再出來。
在房中休息了一會兒,就有一個小和尚過來請我們過去吃飯。
“這東西還挺香啊,怎麽做的?”郝鐵柱深深地聞了一鼻子。
雖然都是些素齋,但香是真的香。
連寶勝幾人都是幹飯店的,對這個飯菜很是感興趣,圍在一起研究了半天。
“你們看出來怎麽做的沒?”我問。
“還沒看出來。”肖根山搖頭道,“這廟裏的大和尚不簡單啊!”
“那我還是不吃了。”我把筷子放下。
連寶勝幾人都有些詫異地扭頭看了我一眼。
“你們都看不出來,我怕有狠活。”我說道。
連寶勝等人面面相觑,吓得一哆嗦,趕緊也把筷子給放了下來。
“你們也不吃了?”我疑惑。
“不了不了!”連寶勝幾人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咱們閑着也是閑着,去許願井那邊再看看。”我起身道。
幾人也慌忙跟着起身,一行人回到了許願井那邊。
剛準備過去,就被兩個和尚給攔了下來,說是晚上許願井這邊不開放。
“我們不許願,就看看。”我笑道。
“那也不行……”一個和尚道。
“佛祖的是不是應該聽?”我笑打斷問。
“那是自然……”和尚點頭。
“那不就是了。”我笑說,“我們幾個都是有佛緣之人,也就是佛祖選中的人,當然不一樣。”
說着就徑直到了許願井邊上。
“就是嘛!”連寶勝幾人也跟着上前。
他們幾個彪形大漢往那一站,那兩個和尚倒也不敢強行阻攔,隻是神色有些焦急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