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當晚風水樓聚會的時候,順便就把這件事給定了下來。
協會剛剛成立,千頭萬緒,事務繁雜,沈碧琳這位會長就留在了梅城坐鎮,由我和邵子龍、沈青瑤三位副會長前往長白山。
後來餘家師兄弟三人表示要去見識見識,楊耀祖又是長白山當地的地頭蛇,就把他們四個也加了進去。
另外考慮到高山嶽提到過的養靈一事,于是在最後敲定名單的時候,又增加了丁堅和丁柔兄妹倆。
鐵頭跑去打聽過來消息,說是孔擎叔侄倆從喜園撤離後,并沒有離開梅城的意思,而是重新改建曹家的那處大宅,看來是不甘心,要在這裏長期紮根了。
不過喜園這邊,有佛爺這尊大神鎮宅,倒也不怕對方搞什麽動作。
這算起來,距離風水大會還有一段時間,倒是不急于過去,但我得先其他人一步,前往長白山看看。
因爲從明天開始,就正式進入臘月了。
當初我在離開墳頭嶺的時候,啞婆婆曾經交代過我兩件事。
一件事是尋找我們靈門的《靈王二十四章秘經》,不過啞婆婆也說過,尋找秘經這件事,不用強求,隻需放在心上便是。
但是第二件卻是必須辦的,那就是在臘月時節進入長白山,找到一個腳底有三顆痣的小姑娘,将其煉成紅衣兇煞。
對方今年十六歲,而且很可能是姓孔。
偏偏這孔家又是長白山一帶的風水大族,說起來,啞婆婆要我找的人,還真有可能就是孔家的人。
當天晚上,衆人一番歡聚,直到深夜這才散席。
我回到流年堂後,也沒上樓睡覺,把明天該帶的東西收拾好之後,就進了地下室。
楊天寶睜着一隻獨眼,坐在聚陰陣中,此時在他的腦門上,還蹲着一隻皮毛半紫半白的貂兒。
一人一貂三隻眼睛,跟着對面的邪門雕像在那大眼瞪小眼。
我剛走到近處,就見影子一閃,那貂兒噌地從楊天寶腦門上躍出,跳到我肩頭蹲了下來。
自從在下水道吸幹了那具屍童之後,它這半邊身子的血肉已經完全是長了回來,隻不過重新長出的一半身子,皮毛卻是變成了銀白色。
右眼漆黑,左眼卻是灰白,散着冷幽幽的光芒。
身上也是冰冰涼,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暖氣兒。
不過除了這兩點之外,看起來倒也沒有其他太過不對勁的地方。
“寶子,出門了。”我過去拍了一下楊天寶的腦袋。
後者霍地站了起來。
我拿出棒球帽、墨鏡和口罩,給他戴上,又上樓拿了背包,就趁夜出了門。
畢竟是進入了臘月,這大晚上小風呼呼的,直往領口裏灌,枯葉被吹得直打卷。
在外面等了一陣,就見一輛小面包車停靠了過來,司機從車窗伸出個腦袋,沖我問道,“是去長白山的不?”
“是去長白山的,不過這車子好像有點不對。”我打量了一眼車子說道。
“哪裏不對啦!唉喲,這天冷死了,上來上來,先上來說話!”司機師傅招呼道。
我帶着楊天寶上車,剛拉上車門,司機師傅就踩了一腳油門,車子跟猛虎出閘似的,噌地就沖了出去。
“師傅你慢點開,你這車子跟我訂的好像不太一樣。”我趕緊把他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