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讓楊天寶留守在這裏,轉身來到那群孩子面前,起了個法咒。
“起!”
那些個孩童,眼珠子忽地轉了一下,齊齊偏了偏腦袋。
我将法咒一引,轉身往前走去,那些個孩童立時跟了上來,排成一排。
這是我靈門的趕屍咒,和湘西趕屍家族的趕屍咒沒有太大的區别,隻不過湘西一派在趕屍的時候,大多時候需要五色布、朱砂、辰州符等等輔助,我們靈門的則不必。
這些孩童雖然并非屍體,而是活人,但此時他們被那玉面小郎君種了屍氣,迥異常人,用上這趕屍咒,倒也合适。
過不多時,我就找了一個最近的出口,将一群孩童給帶了出來。
幸虧這地方偏僻,又是大晚上的,沒什麽人路過,要不然還真能被吓出個好歹了。
“收工。”我給小瘋子和邵子龍各自去了一條信息。
之後就帶着一群孩子,排着隊一路前往喜園。
到喜園門口的時候,就見裏面還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壽哥!”又是鐵頭守在門口東張西望,看到我立即興沖沖地奔了過來,大叫道,“壽哥咱們赢了,咱們赢了!”
“低調點。”我笑道。
“是是是!”鐵頭連連點頭,說着忽然抽了抽鼻子,四下張望,皺眉道,“有人拉屎了吧,什麽味這麽難聞?”
我擡起袖子聞了聞,說道,“應該是我身上的,剛從下水道出來。”
“啊?”鐵頭愣了一下,撓着頭哈哈笑道,“我說這味道怎麽挺特别的,仔細一聞,還有點清新,難怪了!”
說着迅速轉移了話題,一臉驚奇地指着我身後的那群孩子問,“壽哥,這些個毛孩子哪來的?”
我聽得一陣好笑,道,“邊走邊說吧。”
“對對對!”鐵頭趕緊帶着我們往喜園内走去。
我問起七出的情況,“老爺子赢了?”
“赢了!佛爺實在太牛逼了!”鐵頭興奮得滿臉通紅,豎起大拇指道。
“怎麽赢的?”我笑問。
“這個……”鐵頭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道,“我看不懂。”
我給聽樂了,“怎麽看不懂了?”
“當時那三個小老頭不是圍着佛爺麽?”鐵頭抓了抓腦袋道,“當時我都緊張死了,生怕那三個老頭不講武德,上來就一個群毆,佛爺那把老骨頭可怎麽……”
說到這裏,大概突然意識到不對,趕緊含糊了過去,“誰知道在那麽危險的局面下,佛爺還在那裏亂掏,就是……就是掏兜的意思,掏了好半天,給他掏出一個紙團來。”
“佛爺又慢吞吞地把那紙團展開,我這看出來,原來是一張皺巴巴的黃符,就是跟咱流年堂裏賣的那個一樣,不過上面的鬼畫符,還不如海棠畫的好呢。”
我笑問,“那後來呢?”
“後來麽,就更看不懂了。”鐵頭抓抓脖子,“佛爺把那皺巴巴的黃符展開,那三個小老頭說了聲請,眼看着就要動手,結果突然間三個人身子晃了晃,不知怎麽回事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讓佛爺白撿了個便宜。”
聽鐵頭這麽一說,我大概就清楚當時的情況了。
别看佛爺隻是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紙符箓,但對于他這樣的符道大家來說,足以一符定乾坤!
哪怕孔家那三個老頭實力不俗,卻也根本就沒有發揮的餘地,别說鐵頭這樣的外行看不懂,哪怕是喜園内在場的人群中,也得有一大半人看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