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眼睛一翻,“這就不勞你小子操心了,老夫能活到現在,那自然是有活到現在的道理!”
“對對對。”我完全贊同,又詢問道,“那這陰陽胎除了出生時兇險之外,還有什麽獨特之處?”
“這陰陽胎天生一陰一陽,自然有許多神異之處,就比如老夫那一道陰陽符,如果不是這兩憨憨,還真布不成。”佛爺道。
“您老的符法還真是一等一的厲害!”我豎拇指贊了一聲,“那除了符法之外,還有什麽用法?”
“多了,比如說可以拿來煉丹成藥,可以用作祭品來祈神請願,通鬼術的,還能用來煉成陰陽鬼胎,另外用來煉屍也是極好的……”佛爺說着。
我一一将其記在心裏。
“對了,您老大概還不知道,這姐弟倆被擄走了。”我把事情大緻說了一遍。
“還有這事?”佛爺眉頭一豎。
我趁機問,“您老見多識廣,知不知道這靈棺的由來?”
“這靈棺夜行,老夫的确有所耳聞,但從未親眼見過。”佛爺微微搖頭道。
“那您老覺得,他們爲什麽會把陳家這姐弟倆擄去?”我接着問。
佛爺沉思片刻,微微歎息道,“也隻能是跟這陰陽胎有關了。”
不過他也無法判斷,對方具體是要幹什麽。
“你小子搞了半天,又是端茶又是遞水的,還大拍馬屁,原來是在套老夫話呢?”佛爺瞪了我一眼道。
“您老這麽精明,哪能被我套了話,還不是您老自己樂意指點我們這些後輩。”我笑說。
佛爺哼了一聲,“知道就好。”說着,又問道,“海棠那小姑娘,是你師妹?”
我說是。
“你小子是怎麽教的?”佛爺皺眉道,“這麽一棵好苗子,就被你教成這樣?”
我呵呵了一聲。
“你呵呵什麽?”佛爺眼睛一瞪,“你小子不會以爲老夫想搶徒弟吧?”
“您老怎麽能做出那麽沒品的事,絕對不會。”我肯定地道。
“你小子别拿話擠兌老夫!”佛爺冷哼一聲,“老夫真要收徒弟的話,你小子還能攔得住不成?”
我笑,“那是當然,主要是您老根本不會這樣做。”
“老夫這一輩子都不會收徒,你小子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吧!”佛爺道。
我見他說到這個的時候,目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就跟之前提到陰陽胎時是一樣的感覺,看來這位老爺子,怕也是有什麽隐衷。
“我平時太忙,海棠那邊的确顧不太上,要不您老順便給指點指點?”我笑着說道。
“你小子就是個猴,見竿就往上爬!”佛爺笑罵道,“指點指點那也沒什麽,不過這都是看在小海棠的面上,可不是沖着你!”
“那是當然,我哪有這麽大的臉。”我笑。
佛爺冷哼一聲,“你小子不管是心眼還是手段,倒是都厲害得很,隻不過說到這教人麽,實在差得很。”
“對對對,您老說得都對。”我趁熱打鐵,“那就說好了,等會兒我讓海棠過來,咱們正式定一下,讓她來拜見一下輔導老師。”
“輔導老師?”佛爺正喝茶呢,差點一口噴了出來。
“那不然您老覺得應該叫什麽?”我虛心詢問。
“行了行了,别整些虛頭巴腦的,就說老夫閑得無聊,指點她幾手。”佛爺一擺手道。
我點頭道,“好,那就聽您老的!”
佛爺順手又拿了塊糕點,問道,“對了,你小子究竟教了海棠多久,這麽好的苗子,給你教成這樣,比那倆憨憨都不如。”
“我想想啊……”我皺眉回憶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小半個月……好像沒有,七八天的樣子吧。”
“你說什麽?”佛爺眼睛一圓,“你說你隻教了她七八天?”
“對啊,海棠入門也才沒幾天,她沒跟您老說過麽?”我疑惑。
“沒有!”佛爺黑着臉道,“合着老夫又被你小子給坑了?”
“您老這話說的。”我叫屈道,“天地良心,我可沒這意思。”
佛爺冷哼了一聲,道,“老夫看你小子,就是存心的!”
“真不是。”我笑道,“海棠還真是棵好苗子,不過再好的苗子也得打紮實基礎,我這成天東奔西跑的,實在夠嗆,您老一來,那是我跟海棠的福氣。”
“你少屁話,跟你小子有什麽關系?”佛爺罵道。
“海棠是我師妹,她得了您老的好處,我這不也跟着沾光。”我笑道,“以後等海棠出息了,您這位輔導老師也面上有光嘛。”
“你小子還真是見縫插針的一把好手!”佛爺給氣樂了,笑罵道,“放心吧,老夫也不屑于争師父這個名頭!”
“名頭不名頭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海棠是個重恩情的好孩子。”我笑着說道。
佛爺眼神一動,自然是聽進去了我的言下之意。
哪怕他跟海棠沒有師徒之名,但隻要他肯盡心傳授,海棠自然會記得這師徒之情。
“你小子就不怕老夫,來此另有目的?”佛爺突然問,目中精光閃爍。
“怕有什麽用,像您老這樣厲害的人物,與其讓您背後裏搞動作,還不如讓您擺到明面上。”我笑說。
“好你個混賬小子!”佛爺罵道,“你是吃定了老夫是不是?”
“沒有沒有,我還是比較相信老爺子的心是好的,對我們沒什麽惡意。”我笑着說道。
“你這小子氣人的很!”佛爺冷哼了一聲,盯着我打量片刻道,“不過有前途,老夫打算在你身上押一注,以後能不能安心養老,就看你小子了,你可别讓老夫失望!”
“您老眼光獨到,那肯定是妥了。”我笑道。
佛爺笑罵道,“老夫就看中了你這厚臉皮的勁!”
“您老過獎。”我舉起茶杯,雙方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佛爺把茶杯往桌上一擱,哈哈大笑。
笑聲震得玻璃窗子都嗡嗡作響,遠遠地傳了出去。
“好好好,好久沒這麽暢快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