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正氣微微有些遲疑,餘大力卻是有些躍躍欲試,“這個主意不錯,反正老藥頭是沒戲了,咱們不還得接着曆練嘛!”
他雖大聲嚷嚷着,餘正氣卻沒聽進去,轉而去問餘小手的意見。
“那就去吧,挺熱鬧的。”餘小手想了想,說道。
“行,那就去!”見餘小手也同意了,餘正氣當即拍闆。
結果餘大力卻是不樂意了,“師兄,怎麽他說去,你就去?”
“又不是去吃飯,聽你的意見幹什麽?”餘小手鄙視道。
“怎麽就不能了?”餘大力怒。
眼看着師兄弟二人又要幹起來,好在被餘正氣闆着臉給喝止了。
“懶得跟你計較!”餘大力哼了一聲,又笑眯眯地湊過來問,“林壽,梅城有什麽好吃的?”
“我們風水樓有大廚,到地方了你想吃什麽沒有?趕緊走,趕緊走,廢什麽話!”邵子龍生怕海棠吃了虧,恨不得立即就瞬移回去。
果然是拳頭大就有道理,邵子龍一發話,就連餘大力也得老老實實地不吭聲。
于是跟紫陽道長和王一俠等人道别後,我們一行人就出了山橋鎮,中途坐了個車,并于第二天傍晚時分,回到了梅城。
鐵頭開了他那輛面包車過來,早早地守在了車站,等着我們出來,趕緊把我們接上車。
“正氣哥,大力哥,小手哥,耀祖哥!”
聽我介紹後,鐵頭滿面笑容地把所有人叫了個遍。
“唉喲,這不行不行,是不是搞錯了?”這可把幾人給搞慌了。
餘大力悄咪咪地湊過來問了我一句,“這大叔是不是眼神不好,怎麽叫我們哥?”
他雖然是悄咪咪那麽一問,奈何嗓門太大,結果整車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小弟就是長得老成,其實沒那麽老。”鐵頭倒也不尴尬,笑着給衆人解釋道。
幾人一聽,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剛才吓死我了!”楊耀祖笑道,又問,“對了鐵頭老弟,你多少歲啊?”
“也就不到三十吧。”鐵頭憨厚一笑。
“三十?”
結果又把幾人給整無語了,坐在那面面相觑。
我和邵子龍倒是都已經習慣了,見怪不怪。
“鐵頭哥,以後我還是叫你鐵頭哥,以後你就叫我耀祖弟怎麽樣?”楊耀祖也是個會來事的,立即改了口風。
有他和餘大力在車上,再跟鐵頭湊成三人組,一路上說個不停,熱鬧倒是真熱鬧,吵也真挺吵的。
車子一路開到了杏花老街,在流年堂門口停下。
“怎麽這麽多車?”
我和邵子龍往窗外看了一眼,都是大爲詫異。
以前這條杏花老街,尤其是這個地段,可是冷清的很的,沒想到如今街道兩旁停滿了車子。
“都是因爲咱們風水樓呀!”鐵頭得意地道,“現在梅城都傳開了,來咱們風水樓吃飯,不僅吃得好,而且還能祈福辟邪呢,生意火爆的很!”
我聽他說“梅城都傳開了”,不禁暗笑。
這裏頭應該是有之前那幫老闆的宣傳作用,不過這背地裏,估計鐵頭的那些個“朋友”,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就像當初關于曹家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傳聞一樣,鐵頭可是玩熟了的。
之前大家夥不來這邊,是因爲兇樓的傳聞,大家覺得不吉利,現在風水樓成了個能祈福辟邪的吉利地方,對面的兇樓,又成了流年堂,一時間這條老街又被帶動得恢複了元氣。
甚至兩邊都新開了不少店鋪。
這會兒雖然不是飯點,但風水樓裏依舊人滿爲患,大概是有人專門盯着外面,我們車子一到,張師傅等人就立即迎了出來。
“壽哥,子龍哥!”海棠從流年堂裏飛奔出來。
隻是忽然看到楊耀祖還有餘正氣等幾個生面孔的,頓時小臉一紅,害羞地放緩了腳步。
“妹子,有沒誰欺負你?那個老王八蛋呢?”邵子龍拉過海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嚷嚷着道。
這些日子不見,海棠的氣色倒是又好了幾分。
“子龍哥,什麽老……那個什麽呢?”海棠疑惑地問。
話音剛落,隻聽流年堂裏傳來一聲咒罵,“哪個小王八蛋在外面胡咧咧?”
就見一個穿着黑色布衣布鞋的小老頭,雙手背在身後,從流年堂裏頭走了出來。
“壽哥,就是他。”鐵頭低聲道。
那小老頭目光在衆人身上一轉,落到了我身上,“是你罵我?”
說着卻又搖了搖頭,“不對,你小子雖然坑得很,但禮貌還是有的,剛才是哪個小王八蛋罵老夫?”
“老爺子,幾天不見,還賣符不?”我笑着接過話茬。
“你小子又想幹什麽?不賣了!”小老頭翻了個白眼道。
我回頭對海棠道,“你帶這些哥哥們先去風水樓那邊坐坐,我跟老爺子聊聊。”
“好。”海棠脆聲應道。
“我跟你小子有什麽好聊的?”那小老頭說歸說,卻是跟着我進了屋。
我帶着他進了裏屋,坐下來倒了兩杯茶,遞了一杯過去。
“老爺子,還沒請教,怎麽稱呼?”
“海棠叫我佛爺,你也馬馬虎虎這麽叫吧。”那小老頭翹着二郎腿,喝了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