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人各有志,咱們四家向來也是相安無事。”周浩海接着道,“可有一天,鄭元德、鄭元武,以及陳關山三位老弟一齊找上我。”
“我爸!”陳家姐弟二人齊齊低呼了一聲。
周浩海點了點頭,“這三位一齊找上我,而且神情凝重,我就知道事情不太對,果然鄭元德老弟就對我說,咱們嶺南出了一件大事,有人偷偷用活人修煉邪術。”
“我當時吃了一驚,用活人祭煉邪術,那可是犯了風水界的大忌,這又是出在咱們嶺南,我們作爲嶺南的風水世家,自然不可能不管,就問是誰這麽大膽子。”
“當時三位老弟神色都很是複雜,最後還是鄭元武老弟忍不住罵道,‘你估計是想都想不到,是邵家的邵景華!’”
“我差點以爲自己是聽錯了,又問了一遍,這才确認無疑。”
“不過我仍舊是難以置信,邵家門風森嚴,遠勝我們三家,而且邵景華雖然不是邵家的掌舵人,卻是邵家當代最出色的人物,又怎麽可能會用活人去祭煉邪術?”
“可是鄭元武老弟卻是言之鑿鑿,說已經發現了邵景華暗中修煉邪術的地方,我覺得這事十分蹊跷,而且又牽涉到了邵家的重要人物,萬一是個誤會,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正好當時龍虎山的玄齡道長……”周浩海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你們可能沒聽過玄齡道長的名号,如今道長已經改道号爲玄悔。”
“玄悔道長?我知道!”陳家姐弟倆猛點頭。
我聽得也是心頭一震,沒想到原來玄悔道長也跟當年的事情有關,如今他們全都聚集到了這千裏芭山,難道隻是巧合麽?
“爲了避免之後說不清楚,我一琢磨,就提議邀請玄悔道長一同前往。”隻聽周浩海接着說道,“其他人一聽,也是欣然同意。”
“于是我們請了玄悔道長,向他說明前因後果,玄悔道長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自然也是毫不推脫。”
“那……那後來怎麽樣?”陳家姐弟二人聽得屏住呼吸。
周浩海看了我們三人一眼,語氣凝重地道,“當時在去之前,我一直以爲,大概是鄭元武老弟弄錯了,豈料等我們幾人找過去的時候,果然在山中一處洞窟内,找到了邵景華!”
“這洞窟之中的情形……把我們所有人都看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洞内……洞内懸挂着一顆顆首級……”
“首級?”陳家姐弟倆懵了一下,甚至以爲自己沒聽清,“是……腦袋麽?”
“不錯!”周浩海道,“洞内挂着十餘顆人頭,用麻繩紮住頭發,懸挂在半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十餘具無頭的屍身!”
“這些屍體尚有餘溫,血肉鮮活,很顯然是剛剛被斬殺不久,邵景華就蹲在一具無頭屍身旁,雙手血淋淋的,尤其一雙眼睛,一片血色,如同厲鬼,看着詭異無比。”
“我們當時所有人都被震驚了,實在難以相信有人會做出這樣恐怖的事情,這可比用活人修煉更加駭人聽聞!”
“鄭元武老弟脾氣火爆,頭一個忍不住,疾沖了上去準備拿下邵景華,隻是就在鄭元武老弟即将得手之際,那邵景華突然之間毫無征兆地挪移了出去。”
“我們吃了一驚,也隻好跟着出手,上前合圍!我們之前隻知道這邵景華是邵家當代最驚才絕豔的人物,可實際這一動手才知道,這還是我們遠遠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