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鄭元德搖搖頭,“我們這次趕來芭山,就是爲了找尋冠峰幾人的下落,既然幾位也是要進芭山找人,那咱們不妨一起進山如何,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
餘正氣沖我看了一眼,有征詢之意。
“前輩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如果堅持要走,那不是不識好歹了麽,行,那我留下。”我笑着說道。
餘正氣見狀,點頭道,“不錯,既然都要進山,那一起走是最好的,我們也留下。”
“如此甚好。”鄭元德颔首笑道。
我看了一眼地上躺的八名弟子屍體,皺眉問,“前輩,這又是怎麽回事?”
“我這四名弟子,本來是負責打前站的,結果在進山橋鎮的時候出了事。”鄭元武硬邦邦地道。
“我看這四位兄弟,後背長出了尖刺,這看起來又不像是普通的中邪,實在是怪異得很。”我疑惑不解地道。
鄭元武冷着臉沒有做聲,他大哥鄭元德微微歎了口氣,隻說了句,“的确古怪。”卻也沒有往下說。
很顯然,對方并不想跟我們提起“背身刺”。
“還有你們二位,我想請你們一起進芭山。”鄭元德回頭又找上了劉恩和王佩佩這對小情侶。
隻不過二人一聽要回芭山,吓了一個哆嗦,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想都沒想,就一口給拒絕了。
“這兩位不是咱們行内人,就沒必要把他們卷進來了吧?”我替兩人說了一句。
鄭元德無奈道,“本是不該把兩位牽扯進來,隻不過兩位在芭山長大,對于芭山的地形十分熟悉,更重要的是,兩位應該是見過沅君。”
“啊?”劉恩和王佩佩大吃了一驚。
“兩位不是遇到一個姑娘,還給你們兩根竹簽,助你們逃出芭山麽?”鄭元德說道,“那兩根竹簽,就是陳家的獨門秘術,符竹。”
“啊?這……這……”劉恩和王佩佩都有些不可思議。
鄭元德臉色凝重地道,“兩位當時見到沅君時,她披頭散發、神色驚惶,像是在躲避什麽東西,對不對?”
“是,大緻……大緻是不錯。”劉恩點頭道。
“真要說起來,沅君也是你倆的救命恩人。”鄭元德又道。
“是……不錯。”劉恩點頭,“要是沒有她給的兩根竹……符竹,我們根本就下不了山。”
鄭元德微微颔首,“那如今你們的救命恩人可能命在旦夕,你們是不是應該爲她出一份力?”
“這……這是應該的,隻是我們就是普通人,又不像你們這些大師,有這麽厲害的本事,我們去又有什麽用?”劉恩雖然有些動容,但還是拒絕了。
“不去!我們不去!”王佩佩更是吓得直搖頭。
鄭元德倒也沒有強迫,而是轉頭問餘小手,“餘先生這針線縫得是真好,隻是會不會留下疤痕?”
“會。”餘小手言簡意赅。
“那……那我能不能去醫院修複?”王佩佩急聲問道。
餘小手搖頭,“你這個傷比較特别,普通的手段修複不了。”
王佩佩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普通醫院是肯定沒法子,不過我們鄭家在這方面,倒是頗有些心得,隻要你們二位到時候在我們鄭家住上兩個月,保管不留任何疤痕。”鄭元德微笑說道。
“真的?”王佩佩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鄭元德道,“鄙人雖然不才,卻也是一言九鼎之人。”
“佩佩,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這芭山咱們不能去。”劉恩提醒道。
“好,我們去,但你得發誓,肯定能治好我的傷疤,不能讓我的容貌有絲毫瑕疵!”王佩佩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