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思着,“符咒?術法?”
“都不對!”餘大力得意地哈哈笑道,“我們道觀最厲害的,其實是我們道觀的名字,福星觀,福星觀,這不就是福星高照的意思麽?”
“那倒是!”我恍然笑道。
“所以我師父說了,但逢亂世,咱們福星觀弟子就必須得出山!不是說咱們這小道觀有多大本事,而是因爲我們福星觀這名字,能給大家夥添一分運勢!”餘大力精神奕奕地道。
我聽得有些好笑,卻莫名又有些動容。
曆代以來,每逢亂世劫難,總有這般人物!
“說得好,我也沾沾福氣!”我笑着舉起茶杯。
“來來來!”餘正氣三人也舉杯。
一起把杯中茶水飲幹。
“林兄弟,咱們算不算交上朋友了?”餘大力紅光滿面地問。
我笑說,“那當然了。”
“哈哈哈哈!”餘大力扭頭在餘小手肩膀上猛拍了幾下,“聽到沒,你輸了!還說我交不到朋友,你看這不來了!”
“你真當吃過飯喝過茶就算朋友了?别人隻是客氣的說法,你還當真了?”餘小手把他的手拍開,冷幽幽地道。
“你這人,輸了就輸了,還耍賴了是不是?”餘大力怒,騰地站了起來。
就在他站起的瞬間,屋裏忽地響起一陣驚恐地尖叫。
這冷不丁地,倒是把餘大力給吓了一跳,趕緊縮了縮脖子,坐了回來,連聲道,“對不住,對不住,我……我有這麽吓人麽?”
“蠢貨,你看那邊!”餘小手白了他一眼。
餘大力愕然回頭,朝身後看去。
我和餘正氣幾乎在同一時間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此時整個飯館裏已經炸了鍋,驚叫聲四起,衆人吓得紛紛往外逃去,桌上的碗碟被撞得拼拎乓啷地摔在地上。
隻見在靠牆那邊坐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兩人的臉色都是白得不正常,男的雙目呆滞,拿着一把鋼叉子,不停地往腦門上刺去,鮮血順着腦門汩汩地流了下來。
至于那女的,就更加駭人,用刀子在額頭割開一個口子,雙手扒拉着傷口,使勁地往兩邊撕扯,像是要把自己的腦袋給扒開似的!
然而兩個人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似的,神情木然。
唯有鮮血汩汩地順着他們的臉頰往下淌,滴滴答答地灑在地上。
我和餘正氣趕到那對男女身旁,但都沒有立即動手阻止他們。
“你們倆守住東、西方向,快!”餘正氣大聲喝道。
餘大力和餘小手二話不說,立即分别守在了房子的東、西兩個方向。
“林兄弟,你平時主要是看風水,還是驅鬼辟邪?”餘正氣接着又轉頭問我。
“都有。”我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這是在評估我的能力。
因爲作爲風水師,基本上分爲兩派,一種可以主要是給人看風水,地理堪輿等等爲主,嘴上的功夫比較強,但手頭上的能耐可能就差點。
而另外一派,在擅長風水的基礎上,又會驅鬼辟邪,這樣的風水師,那往往還精通各種符咒秘術,學的很雜,但實戰能力更強。
“那就好!”餘正氣喜道,遞給我一道符箓,“麻煩林兄弟拿着這道符,站在正南方向。”
“好。”我也沒多問,快步來到正南方位。
隻見餘大力和餘小手此時臉色凝重地站在正東、正西方向,手中持符,肅然而立,手中的符箓,跟餘正氣交給我的别無二緻。
餘正氣飛快地看了我們一眼,見我們已經壓住三個方位,當即快步走到正北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