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八仙橋的神醫張清明,上前仔細查看之後,給出了他的判斷。
此言一出,頓時又引得一陣嘩然。
“佩服啊,養靈高家果然是名不虛傳!”
“厲害,厲害,我從來沒見過結滿了枝頭的萬年棗,這是何等的手段?”
“沒想到這賞的第一味藥,就讓我們大開眼界!”
一時間,各種贊譽聲不絕于耳。
“拿下去給各位客人煮茶。”高山嶽滿面春風地吩咐道。
“是!”那名女子答應一聲,端着萬年棗下去。
“高莊主實在是豪氣!”
高山嶽讓人用萬年棗煮茶招待客人,頓時又引得衆人爲之驚歎。
畢竟這萬年棗珍貴無比,這麽數百顆成熟的萬年棗,價值更是無法估量。
“這高家養靈的手段,還真是名不虛傳。”龐大海也是贊歎道。
我看了一眼隐藏在人群中的狗道長和那個陰陽臉,二人都是神色淡然,看不出什麽表情。
“接下來請大家再品鑒一下。”高山嶽笑吟吟地來到第二名女子面前,伸手揭開了罩子。
随着白色煙氣散出,廳内再度響起了一陣驚咦聲。
“那是什麽?”
跟之前萬年棗不同的是,這回廳内衆人雖然大爲吃驚,但絕對大多數人卻并不認得這盤中出現的究竟是何物。
之所以驚訝,是因爲這盤中的植物,長相實在是奇異的很。
要不是細看,差點誤以爲是九條大蜈蚣盤踞在上面。
“是蜈蚣草,而且是九頭蜈蚣草!”八仙橋那位張神醫眼睛發亮,語調也高了一截,顯然心情頗爲激動。
人群中有聽到“九頭蜈蚣草”的,有大吃一驚的,卻也有一頭霧水的。
就比如我,确實不知道這九頭蜈蚣草是什麽。
“這蜈蚣草分九等,最次一等的,隻有一條‘蜈蚣’,所以也被稱爲一頭,而九頭蜈蚣草,那自然是最上等的,我行醫多年,也從未見過!”張清明感慨地道。
說話間,目光卻是一直落在那棵九頭蜈蚣草上,顯然對這蜈蚣草極爲中意。
“這九頭蜈蚣草在咱們手裏作用不大,但要到了張神醫手裏,不知能救多少人。”高山嶽笑着吩咐道,“把蜈蚣草給張神醫送過去。”
“是!”女子答應一聲,恭恭敬敬地把蜈蚣草送到張清明面前,“張先生,我們先替您把蜈蚣草收起來,等您走的時候一并帶走。”
“這怎麽行?”張清明大吃了一驚,“這實在是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張神醫您就别客氣了,我們高家爲了培養這棵九頭蜈蚣草,雖說是花了不少精力,但我們之所以養這蜈蚣草,爲的就是治病救人,能送到張神醫您手裏,那正是再合适不過。”高高山嶽笑道。
張清明推辭不過,也隻好收下。
看得出來,這位張神醫對于其他的東西不甚在意,但是像九頭蜈蚣草這樣罕見的珍稀藥材,卻是正好戳中了他的喜好。
“咱們再來看第三件。”高山嶽笑呵呵地走到第三名女子面前。
有了前面的鋪墊,衆人對于這第三件藥材,那更是期待無比。
廳中一時寂靜無聲,人人矚目。
可就在高山嶽準備要揭開蓋子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瞬間,就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我不禁有些意外,這爲首之人雙眼通紅,殺氣凜冽,正是之前在野狗村遇到過的那名女子。
“這不是風水協會的張甯英張小姐麽?”
人群中立時有人認了出來。
我聽到“張甯英”三個字,随即恍然,這位應該就是白崇海的結發妻子,也是張邈張大師的獨生女兒。
“張小姐還有協會的各位同仁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罪過。”高山嶽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
可誰知張甯英一言不發,忽地拿出一塊白布,系在頭上,其他跟着她進來的人,也是紛紛效仿。
我自然知道這是爲什麽,可這一番舉動,卻讓廳内其他人都是大吃了一驚。
今日白茶山莊舉辦賞藥大會,賓客滿堂,風水協會卻是上門披麻戴孝,這完全是砸場子的節奏。
這在任何情況下都是大忌。
“張小姐,這是何故?”高山嶽也是微微變了臉色。
“何故?”張甯英雙目赤紅,無比怨毒地盯着高山嶽,“你們高家先害我父親,再害我丈夫,你還在問何故?”
此言一出,廳内頓時一片嘩然。
在場的賓客來自五湖四海,除了濟水城本地的,大部分人都并不認識張甯英何許人也,可一旦說到她父親張邈張大師,卻幾乎是人盡皆知。
“原來是張邈張大師的女兒!”
“張大師失蹤多年,一直是咱們風水界的一樁懸案,怎麽跟高家有關?”
“我聽說張大師還有個弟子,是本地風水協會的副會長?”
“不錯,就是白崇海白副會長,娶了張邈大師的女兒,我前幾天還見過白副會長,怎麽又被高家給害了,這又是哪門子事?”
一時間,廳内衆人驚疑不定,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