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魁星園,是曹家大宅的中心,如今站在這裏,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氣機從四面八方向這裏凝聚。
而那棵古槐上,卻有異常的氣機波動。
來到古槐背後,将手掌貼在樹身上緩緩向下摸了一陣,擡手捏訣,起劍指,洞穿樹身。
右掌往上一貼,就吸出了一顆金燦燦的珠子,正是那顆南洋妖珠。
這妖珠不僅能掠奪氣運,而且能追尋氣機,四處遊走。
當時我把這珠子扔進了曹家一口水井裏,沒想到它自己追着氣機,跑進了這魁星園,這狗鼻子倒真是挺靈的。
隻可惜曹家的氣運太盛,時間又太短,要是有個一年半載,這珠子還真能把曹家給吸幹了。
把妖珠捏在左手掌心,同時誦咒施法。
“起!”
這妖珠藏在曹家大宅中多日,在掠奪氣運的同時,必然已經與整個曹家的氣機緊密連接。
以這妖珠爲引,對氣機的感應頓時變得更加清晰起來,而且蔓延出去的範圍更加廣大,甚至遍及曹家各個角落。
我正打算以天衍神算進行推演,忽然手機振動了一下
轉到古槐背後,接起了手機。
來電話的是丁堅,“應該是在梅城的西南角上,那地方範圍有點大,能不能找人配合一下,可能會更快。”
他們兄妹倆不眠不休地追查了兩天,聲音都已經完全沙啞了。
“你們等等。”我轉而給刑鋒去了個電話。
結果這一打過去,就發現對方的手機接通了一下,又立即斷掉了。
我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老刑這個動作,隻可能是遇上了某種變故。
“沒有人手了,今晚上是生死一搏,看你們的了。”我給兄妹倆打了回去。
“明白了。”丁堅隻說了這麽一句。
我正準備收起手機,忽然刑鋒打了回來。
這一接起來,就聽到那頭傳來粗重的呼吸聲。
我沒有貿然開口。
“林壽……”過了半晌,隻聽那頭傳來王一俠低沉沙啞的聲音,“你……你聽說我……有人……進了紅房子。”
我心念急轉。
紅房子,指的是第九局在梅城的駐點,因爲這整棟房子,都是用紅磚砌成的。
王一俠被救出來後,也在那裏養傷。
“這人……看不見,隻……隻能聽到說話聲……”王一俠的聲音十分虛弱,又夾雜着驚懼,“死了好多兄弟,頭兒……頭兒也回來了,我……我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頭兒的手機在……在我這裏,他讓……讓我告訴你,這是聲東擊西,這裏他……他會搞定……再帶人過……”
剛說到這裏,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電話就斷了。
随着電話的中斷,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看不見的人?
這不就是那個“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影子?
隻可惜此時此刻,誰也無暇分身,隻能希望老刑能說到做到。
擡頭看了一眼空中翻騰的血氣,握住妖珠,抛去雜念,将全副心神沉入了進去。
氣機交融,系于一點,向着四面八方發散了出去。
右手籠于袖中,以天衍神算飛快推演。
曹家,青龍山,一陰一陽。
道家五獄,對應金木水火土五行,又合心肝脾肺腎五髒。
彼此相生相合,成小天地。
劉浩看守的老宅,是爲寒冰獄。
石門村,剮心獄。
老松水庫和蜂巢,分别是拔舌獄和刨腹獄。
這樣一來,五獄已經出現了四獄,但唯獨少了最後一獄,烈火獄!
按照常理來說,這陰陽五獄之法,應該是一個極其完美的祭壇,那麽如果五獄中已經被破掉了其中四獄,那麽這個祭壇就應該已經崩潰瓦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