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放心,還是又鄭重地叮囑了一句,“曹仙觀那邊,最好還是先别去碰。”
“行了,我懂了。”邢峰笑道。
等打完這通電話下樓,海棠早已經在下面開始忙活,早飯也已經給我準備好放在了桌上。
“走,一起過去看看你子龍哥。”
我拿上早飯招呼了一聲。
“子龍哥怎麽啦?”海棠一驚。
“沒事,就吃壞東西,上吐下瀉的,估計要在床上躺幾天。”我笑說。
“啊?”海棠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又看了我一眼,“壽哥你别騙我,子龍哥能吃壞肚子?”
我有些意外,這小姑娘自從來了城裏後,這心思倒是越來越靈了,想騙都不好騙,笑道,“那吃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
“哦,那咱們快去看看。”海棠有些迫不及待。
等我們來到邵子龍那屋,就見這人癱在床上,正在那哼哼唧唧。
“這到底什麽鬼玩意兒啊,我真是越躺越難受,昨晚幹脆就沒睡着。”邵子龍有氣無力地道。
“子龍哥,以後千萬别亂吃東西了。”海棠心疼地道。
“什麽亂吃東西?”邵子龍有點沒反應過來。
海棠脆聲道,“壽哥說的呀,說你吃了壞東西,上吐下瀉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哥……”邵子龍罵道。
我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可不就是嘛,拉得腿都軟了,還逞能。”
“是是是,我是吃了壞東西!”邵子龍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
這種事情自然也沒必要讓海棠知道,免得小姑娘擔心。
當天我就讓海棠留在這邊照顧邵子龍,自己回了流年堂這邊,把門一鎖,獨自關在了書房裏。
期間沈青瑤來了幾次電話,說是那個把曹仁傑抹了脖子,又連捅數刀的人,已經查出來了。
對方曾經是五陽觀的道士。
當初沈青瑤帶着風水協會一群兄弟前往五陽觀,結果在那裏死傷慘重,“五陽觀”這個名字,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個禁忌。
隻是沒想到,這五陽觀的漏網之魚居然又在曹仙觀冒了出來。
第二天早上,我和海棠正在邵子龍那邊一起吃早飯,突然接到了王一俠的電話。
“昨晚上劉武哥陪着四位大師,去了曹仙觀,結果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王一俠心急如焚的聲音。
“你說什麽?老刑呢?”我大吃了一驚。
“本來頭兒已經否決了這次計劃,但沒想到等頭兒出去辦事後,那四位大師就擅自做了決定,悄悄去了曹仙觀,還把劉武哥給帶上了!”王一俠氣得直咬牙。
“玩呢?”我也真是給氣樂了。
“你們什麽情況,這邊不是老刑做主嗎,這些人還能擅作主張?”我有些不解地問。
隻聽王一俠歎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第九局跟早些時候不太一樣了,上上下下也不是一條心。”
我聽他這麽一說,就懂了。
看來這第九局内部,恐怕也是山頭林立,估計從奉天那邊過來的這位大師,不是和老刑一個派系的,根本不買老刑的帳。
“老刑回來沒?”我問他。
“回來了,頭兒一句話沒說,我看他是氣瘋了,現在已經趕去曹仙觀了,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王一俠憤懑地道。
“行了,你好好休息,等老刑的消息吧。”我安慰了一句,就挂了電話。
邵子龍在邊上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罵道,“居然還真有人想不開,趕着去投胎的,隻可惜了劉武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