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想,這位刑隊長看着斯斯文文,但辦起事來,根本和斯文不沾邊,一點也不講究,根本不能以常理來揣度。
“不錯,正是爲家父在祈福。”曹仁傑眉頭微皺,“刑先生有何見教?”
“沒有,你們繼續,繼續。”刑鋒擺擺手。
曹仁傑沉了沉臉,倒也沒說什麽,隻好又重新開始祈福。
隻是剛進行到一半,就聽那刑鋒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們剛剛還去了一趟你們曹家,本來拎了幾籃水果想去探望一下曹老闆的,結果非但不讓見,還被幾個小兔崽子給趕了出來。”
“還有這事?”曹仁傑眼皮抽了抽,抱歉道,“最近我們曹家不安生,那些個保镖也是神經過敏,還請幾位多包涵了。”
“那倒是小事。”刑鋒擺擺手,“不過沒見到曹老闆,實在是可惜。”
曹仁傑笑道,“等我爸身體好一些,我們在一起過去拜訪刑先生……”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刑鋒打斷道,“曹老闆他人到底在不在家?”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把曹仁傑問得一愣,“那當然是在的,我爸傷得實在太重,正在家裏休養,不方便見人,實在是……”
“哦,我還以爲曹老闆不在呢。”刑鋒道,“這樣吧,等會兒反正我們還要去你們曹家一趟的,正好再去探望一下曹老闆?”
“這個麽……”曹仁傑正在措辭,就被刑鋒打斷道,“怎麽,還是不方便?”
曹仁傑呵呵了一聲道,“這有什麽不方便的,那等祈福之後,我陪三位一起過去。”
“行,那你們繼續吧。”刑鋒道。
曹仁傑回過身去,吩咐衆人繼續祈福。
沒等折騰幾下,就聽那刑鋒又開口了,“差點忘了,還有件事,我聽人說,這曹仙觀裏,供着福壽娃娃?”
我見那曹仁傑陰沉着一張臉,看來已經是怒火中燒了,冷聲道,“刑先生,這跟我們祈福又有什麽關系?”
“是沒什麽關系,你們繼續。”刑鋒回頭就招呼了一個道士,“把你們觀主叫出來,我要看看你們的福壽娃娃!”
邵子龍低聲笑道,“我之前看老刑戴着個眼鏡,斯斯文文,還以爲是個讀書人,沒想到是個流氓。”
“斯文人發起火來,那才叫恐怖。”我說道。
邵子龍一怔,點頭道,“有道理,一連折損了兩名老部下,現在的老刑隻怕是怒火中燒,别看笑嘻嘻的,那絕對是笑面虎!”
“施主抱歉,福壽娃娃是安撫亡魂的,并不允許外人觀看。”
一名四十多歲的道士淡淡地開口回絕道。
“那我一定要看呢?”刑鋒眼睛微微一眯。
那道士皺眉道,“這裏是曹仙觀,可不是什麽荒廟野寺,曹仙觀自有曹仙觀的規矩!”
“我不管什麽規矩不規矩,今天我就是規矩!”刑鋒聲音驟然一冷。
那道士被氣樂了,“本道見你和白大師是舊識,才把你當成貴客,不過你要是想在我們曹仙觀搗亂,隻怕是找錯了地方!”
正在這時,那位白遠橋白大師及時開口了,“道長,你還是去把觀主請出來吧,這位刑先生确實是想看就看。”
“這……”那道士聞言吃了一驚,又驚疑不定地打量了刑鋒等三人一眼。
“你還是快去吧。”白遠橋道。
“好!”那道士咬了咬牙,拂袖而去。
大殿内的衆人都親眼見到了剛才的一幕,一時間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刑鋒等人的身份。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刑鋒招呼了一聲停下的曹家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