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們教得好。”海棠臉微微一紅,有些害羞道。
我一琢磨,這話怎麽聽得有點怪怪的。
這到底是把小姑娘給教好了,還是給教壞了?
“還有……”海棠猶豫了一下,低聲說,“壽哥你有空的時候,能不能教教我怎麽化符入水,就是更專業的那種,我……我怕給你丢臉。”
“先不說丢不丢臉,你喜歡學這方面的東西麽?”我問她。
“喜歡!”海棠立即道。
我沒有說什麽,繼續往前走。
海棠也不敢問,就拎着皮箱亦步亦趨地跟在我旁邊。
“晚上我打算去老松水庫夜釣,你要不要去?”我忽然問。
“去啊。”海棠毫不猶豫地道。
“那地方可吓人的很,一不小心可能就丢了小命,你确定要去?”我看着她。
海棠認真地想了想,“是挺吓人的,不過好像也沒有我們村吓人吧?”
我給聽樂了,“行吧,你想去,那就去,不過到時候别哭鼻子。”
“肯定不會!”海棠向我保證。
我倆找個地方打了輛車,就直奔老松水庫而去。
從這邊過去,路程可不短,足足折騰了快一個鍾頭,才到了山下。
等車子離開後,我們就開始登山。
這地方屬于青龍山的延伸段,地勢雖然不高,但山路卻也相當崎岖,有些地方甚至都沒有路。
“那位王大叔說去報案了,怎麽這麽安靜?”海棠有些疑惑地沖黑漆漆的山裏看了一眼。
“那就說明沒報。”我說道。
海棠若有所思,“壽哥你早就知道他們不會報案的麽?”
我說猜的。
那王家父子給人的感覺挺特别,對方肯定是行内人,但又不像是一般的風水術士,少了一些江湖氣。
而且對方如果真要報案,當場就應該報了,又何必要等離開周家之後再報?
“是這樣啊。”海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這山林中安靜得出奇,甚至連蟲鳴鳥叫聲都不怎麽聽得到。
走到後面,樹木越來越茂盛,遮住了天上的月光,四下裏黑漆漆一團,山路更加崎岖難走。
我轉頭正要問問海棠,就被她的樣子給吓了一跳。
“你幹什麽?”
此時海棠一雙眼睛紅撲撲的,直流眼淚,看着跟隻小兔子似的。
“沒事,我抹了點風油精。”海棠攤開手,給我看了一樣東西。
我吃驚地問她,“抹風油精幹什麽?”
“我怕晚上看不清,所以就帶上了,在眼睛上塗一點,我就能看清楚了。”海棠解釋道。
“你是說,你在眼睛上塗點風油精,你就不怕黑了?”我詫異地問。
海棠搖搖頭,“不是,是我掉眼淚的時候,或者在水裏的時候,我的視力就會變好。”
“這麽厲害?”我很是有些詫異。
“我從小就這樣。”海棠道。
接下去我們走了一段路,海棠果然走得十分順暢,并沒有因爲天色昏暗而受到什麽影響,隻不過這眼淚流得着實有點多,嘩嘩的止不住。
“不小心塗多了。”海棠眼淚汪汪地道。
我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說道,“等會找點水洗一洗。”
兩人一路往山林深處行去,走了一陣,發現前方有棵大樹橫倒在地上。
我倆快步上前,隻見這樹攔腰被斬成兩段,斷面極爲平整,像是被什麽極其鋒銳的東西一斬而斷。
在這附近又有一些斷折的荒草,草葉上還濺有星星點點的血迹,血迹已經幹涸凝固,應該是人血。
從角度來看,應該是有東西從西北方飛射而來,斬斷了一棵樹,又斬在了某個人身上,最後斬中這些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