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趕緊過來接手,見我沒遞給他,又慌忙跑去拉車門,哭喪着臉道,“您就别開玩笑了,我這剛拿了駕照,本來想跟您這兒顯擺顯擺的,沒想到這一激動,就……”
“行了行了,趕緊走人。”我上車坐好。
鐵頭答應一聲,慌忙也跟着上車,坐到了駕駛位。
“那……那我開了?”他還從後視鏡瞅了我一眼。
“那不然我開?”我沒好氣。
鐵頭幹笑一聲,趕緊打着火,啓動車子,不過幸好後面沒出什麽岔子,一路平平安安地回到了老街。
我拎了麻袋下車,看了一眼鐵頭,“是不是挺好奇這麻袋裏面是什麽?”
“麻袋?”鐵頭有些詫異,哦了一聲道,“這有什麽可好奇的,我猜裏面應該是您買的土豆吧?”
我一陣好笑,道,“猜得挺準。”
鐵頭嘿嘿了一聲,低聲道,“以後您再買土豆,跟我打聲招呼就行,就不用麻煩張師傅了。”
“那也行。”我點了一下頭。
鐵頭一聽,頓時眉花眼笑,道,“回頭我再去練練車,保管不掉鏈子!”
“海棠已經睡了吧?”我看一眼海棠住的房間問。
這會兒夜已經很深了,老街上也是極爲冷清。
“剛回去睡下不久,這小姑娘把流年堂開到了十二鍾,我們還勸過她,讓她早點關門睡覺,可她就是不肯,還說流年堂是風水館,開到午夜是正常,說她查過的。”鐵頭笑道。
“她這麽說的?”我也有些好笑。
之後讓鐵頭回去休息,拎着麻袋進了流年堂,回頭把門鎖上,之後給邵子龍和沈青瑤去了一條簡短的信息。
喝了口茶,稍微休息片刻,就打開那間上鎖的小房間,去了地下室。
由于聚陰陣的作用,室内陰氣森森。
楊天寶和那尊不知名的怪異神像對面而坐,兩者都是紋絲不動,倒好像是兩尊雕像似的。
我把曹仁傑從麻袋裏拎出來,随即弄醒了他。
“你……你是誰?”
室内黑漆漆一片,曹仁傑蘇醒過來,猛地一驚,努力地睜大眼睛,沖着我喝問道。
他想從地上爬起來,隻是禁制未解,卻是根本動彈不得。
我點了一根蠟燭,室内頓時亮起了一點火光。
“你……你,你是那個姓林的風水師?”曹仁傑借着火光看清我的樣貌,又驚又怒地喝問道,“你想幹什麽?”
“别激動。”我拖了把椅子過來坐下,“兩個選擇,舒坦一點,還是不舒坦一點?”
“你要是現在把我放了,我可以既往不咎!”曹仁傑沉着臉道。
“何必呢?”我搖了搖頭,起身走到曹仁傑面前,手指在他左側太陽穴上一拂而過。
曹仁傑頓時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劇烈地抽搐起來,額頭青筋暴跳,牙齒格格作響。
“停……談……談談!”曹仁傑顫抖着聲音喊出一句。
我沒理會他,靠在椅子上等了有五分鍾,曹仁傑的慘叫聲這才平息了下去,癱在地上如同一堆爛泥。
“還是兩個選擇。”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緩緩道。
曹仁傑劇烈地喘着粗氣,沉默了好一會兒,道,“舒……舒坦點。”
“我問你答。”我看了他一眼,“你老爹在哪?”
“我爸?”曹仁傑驚疑地盯着我,“你問這個幹什……”
見我臉色不對,頓了頓,接着道,“我爸車禍受了重傷,在家裏養傷,梅城這麽多人來替家父祈福,這也是我們曹家的福氣。”
“廢話就别扯了。”我冷冷地打斷他,“你老爹不會被做成人皮俑了吧?”
“人皮俑?那是什麽?”曹仁傑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