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我們金家子孫越來越少,我知道遲早是會輪到我們一家子頭上的,尤其是到了近年來,雲兒身上出現了許多不好的征兆,我覺得這可能是鬼咒即将發作的迹象。”
“本來我們夫妻倆都已經快絕望了,可沒到有天深夜,我們突然聽到有人在外面敲門。”
“這個事情說來很是玄乎,家裏的大門其實離我們住的房子是有點遠的,通常情況下,要按門鈴我們才能聽得見,可那晚的敲門聲雖然很輕,但我和你餘阿姨居然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我倆覺得十分奇怪,而且家裏已經謝絕訪客多年了,又是誰會大半夜的找上門?”
“等我們兩個起來,查看大門外的監控,結果發現外面并沒有人,但剛才的敲門聲我倆的确聽到了。”
“因爲不放心,我們還是打了燈,去外面查看,結果剛開了院子的大門,就發現一個人影站在外面。”
“當時我和你餘阿姨都吓出了一身汗,實在是那人的模樣實在太過古怪,對方穿了一身白袍子,後來我們認出來,應該是僧衣。”
“但怪就怪在,那人用報紙把腦袋糊了起來,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這幅樣子實在是吓人的很。”
“我大着膽子問他是什麽人,到這裏來有什麽事,那人突然雙手合十,就走了進來。”
“我倆吃了一驚,想攔住他,結果不知怎麽的,眼睛一花,那人就已經越過我們,進了家門。”
“我們趕緊追上去,可那人明明走得也不快,我倆卻是怎麽也追不上,那人一路來到後院,隻是伸手在門上按了一下,門鎖就突然彈開了。”
“對方進入後院,又如法炮制,打開了廟門,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進了廟裏,坐在了那個蒲團上。”
“我們夫妻倆當時極爲震驚,面面相觑,一時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後來我們兩個又反複詢問,可對方隻是坐在那裏,依舊是一言不發。”
“後來我們倆隻好從廟裏退了出來,私底下一商量,我倆突然間冒出一個念頭來,這個突如其來到訪的怪人,會不會就是當年那個孩子?”
“因爲除了那個孩子之外,誰會知道我們家後院有座廟,又有誰能這麽熟門熟路?”
“我倆商議之後,決定就當是那孩子回來了,于是從這天開始,我們又像之前一樣繼續守夜。”
“起初我倆還很緊張,怕出什麽事情,可之後挺長的一段時間,都是太太平平,這也讓我們倆松了一口氣。”
“可沒想到還是出事了。”金中嶽唉了一聲,“那天雲兒這孩子就因爲廟的事情,又跟我倆大吵一架,就氣沖沖地跑了出去。”
“本來我們也已經習慣了,可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在我們在後院守夜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道,‘看這裏的風水布局,的确像是那老東西的手筆。’”
“我們大吃了一驚,急忙四處去看,結果卻是什麽也沒看到,要不是我們同是都聽到了,幾乎還以爲是出了幻覺。”
“接着那人又道,‘把門打開。’而且聽聲音,就在我們身後!我倆急忙回頭,可這一看,後面空空蕩蕩,根本沒有任何人!”
“我隻好硬着頭皮,大聲質問他是什麽人,那人隻是說了一句,‘這個不用你們關心,打開門。’”
“那聲音明明就在我們身後,聽起來十分清楚,可等我們一回頭,又什麽都沒有。”
這一番描述,讓我想到了那個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影子,問道,“那人的聲音聽起來怎麽樣?”
“這個……應該這麽說呢……”金中嶽有些遲疑。
餘琴接了一句道,“聲音聽起來怪怪的,有點分不清男女,而且雖然聽得很清楚,但又感覺有些飄忽。”
“對對對,就是這樣!”金中嶽一拍大腿道。
我點了一下頭,又讓他們夫妻倆接着往下說。
“我倆正在找那個聲音的時候,突然就看到外面飄進來一個黑影,仔細一看,是個黑衣老太太,她手裏還拎着雲兒!”
“當時雲兒那樣子……實在是吓人,我們都不知道她是昏迷了還是……我們兩個急忙沖了過去,誰知人影一閃,那老太太不知怎麽的居然就穿過我們,來到了廟門前。”
“那老太太擡手一巴掌拍在廟門上,那一扇銅門堅固的很,可居然沒經得住她這麽一拍,轟隆一聲就塌了。”
“那老太太把雲兒往地上一扔,就進了廟。”
“我倆趕緊趁機把雲兒給抱了過來,正準備打電話求救,就聽到廟裏傳來轟隆轟隆幾聲悶響。”
“隻看到黑影一閃,那老太太忽地從廟裏倒退了出來,一閃身就抓住了我跟你餘阿姨的脖子,拎着我倆走到廟門口。”
“我隻覺得鎖住脖子的那隻手,冰冷刺骨,跟鐵鉗子似的,越鉗越緊,很快我就暈了過去。”
餘琴聽到這裏,也點了一下頭,顯然他們夫妻倆的遭遇差不多。
再後來,等他們夫妻倆蘇醒過來,就已經是被帶到了祭屍坑。
“廟裏那孩子,不知道有沒有跑掉。”金中嶽愧疚地道,“說起來,都是被我們家給連累了。”
對于這話,我倒是有些不同的看法。
從夫妻倆的描述來看,當晚出現在金家的,總共有兩人,一個是那老太太,另一個是那神秘的影子。
這兩人本身就是一夥的,而且那老太太應該是在聽從那影子的指令行事。
金中嶽夫妻倆以爲對方是沖着他們來的,可那老太太現身的時候,卻是直奔陰陽廟!
所以說,金家三口人,可能并非是對方的目标。
反而,很可能是陰陽廟中那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