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麽?”我問。
衛東亭冷哼了一聲道,“那祈福就祈福,你們在這裏亂晃什麽?”
“你們給他解釋解釋。”我對那三個曹家護衛道。
三人趕緊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衛東亭說了一遍。
“你們中邪了?怎麽可能?”衛東亭下意識地就是不信。
“是真的!”三名護衛賭咒發誓,驚恐地說之前差點連命都沒了。
衛東亭聽得眉頭直皺,“這裏怎麽會鬧邪?不可能啊。”
這也難怪衛東亭難以置信,畢竟這裏是曹家大宅。
曹家如今鴻運當頭,氣運之盛,正處巅峰,再加上如今又有這麽多人聚在這裏祈福,陽氣之旺,一般的精怪邪祟根本不敢靠近。
“你們看清楚了?”衛東亭來問我們。
“你當我們哥倆跟你一樣,連是不是中邪都鬧不明白?”邵子龍嘁了一聲道。
衛東亭沉着個臉,又反複詢問了那三名護衛幾遍。
正說話間,突然前方傳來一聲驚叫。
衛東亭急忙趕了過去。
“喲,這不會是又鬧邪了吧?”邵子龍道。
等我們跟過去一看,就見兩個人躺在地上,衛東亭正蹲在邊上檢查,另外旁邊還站着一個人,滿臉驚恐,手足無措的。
看三人的裝束,應該也是曹家的護衛,他們三人一組,負責夜間巡邏的。
這昏迷的二人,情況也跟之前那名曹家護衛一模一樣。
衛東亭臉色凝重,翻開二人的眼皮看了看,又解開兩人胸口的衣服,伸手往裏面探了一下。
他取出兩道符箓,分别在二人額頭上一拍,口中誦咒。
隻見二人額頭和符箓接觸的地方,蒸騰起一絲絲的黑氣。
等黑氣散盡,衛東亭将手收回,又取了一道符箓遞給另外一名護衛,讓他貼在胸口。
“是是是。”那名護衛慌忙接過。
“他們兩個還得過一會兒才能醒,你們在這裏守着,别動他們。”衛東亭跟幾人交代道。
等衆人應了,他拿出手機就到一旁打了個電話。
看他那一直點頭的樣子,估計是打給他師兄曹君武的。
“你們兩個不是要去祈福嗎,那就去,别在這裏瞎晃蕩了!”衛東亭打完電話回來,沖我們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去哪?”我和邵子龍跟上去問。
“跟你們有什麽關系,你們還不去祈福?”衛東亭冷着臉道。
“正好順路,一起走。”我們腳下不停。
說話間,就一路來到了魁星園外。
“你們不會是要去裏面祈福吧?”衛東亭停下來道。
“聽說曹老闆在裏面,我們兩個正好也進去看看。”我說着,就和邵子龍一道往裏走。
衛東亭疾走幾步,把我們給攔了下來,“魁星園外人免進!”
話音剛落,突然往我們身後看了一眼,原本冷冰冰的臉頓時笑容滿面,一陣小跑過去,叫道,“青瑤姐,你來了!”
我們回頭一看,隻見沈青瑤獨自一人從前面走了過來。
幾天不見,看起來消瘦了不少,這次石門村之行,她帶去的兄弟們死傷慘重,估計對她打擊極大。
“我爸在外地一時回不來,我替他來看看曹伯伯。”沈青瑤說道。
“青瑤姐我帶你進去,曹師兄就在裏面,看到你過來肯定很高興!”衛東亭眉花眼笑的領着沈青瑤往裏走。
在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沈青瑤沖我們兩個微微點了一下頭,跟着衛東亭往魁星園内走去。
“小瑤,你是去看曹老闆?”我笑着打了聲招呼。
“是。”沈青瑤嗯了一聲。
“那正好一起。”我和邵子龍跟了上去。
“不行……”衛東亭張了張嘴,正要阻止,沈青瑤已經點頭道,“好。”
“什麽不行?”邵子龍拍着衛東亭的肩膀,笑嘻嘻地問。
“沒什麽!”衛東亭黑着臉道。
等我們進了魁星園,頓時就被裏面的布置給吸引了。
不是說這園子布置得有多氣派,有多奢豪,而是這魁星園内,無論是樹上還是牆頭,全都挂滿了一道道的黃紙符箓。
一眼看過去,黃澄澄一片,晃眼的很。
“這怎麽回事?”沈青瑤有些錯愕地問。
“這……什麽情況?”沒曾想這衛東亭也愣那了。
邵子龍看了他幾眼,詫異地問,“我們三個是外人,你不是内人嗎?你奇怪個什麽勁?”
“什麽你們,青瑤姐可不是外人!”
衛東亭惱怒地道,又打量了四周一眼,皺了皺眉頭,對沈青瑤解釋道,“青瑤姐,我最近一直在外面忙,還沒進過魁星園,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沈青瑤嗯了一聲,沒再細究,繼續往裏走。
這一路過去,就發現這魁星園内不僅僅是挂滿了符箓,而且做了許多特殊的布置。
就比如屋檐上挂滿了一個個六角黃銅鈴铛,一陣風吹過,那些鈴铛就發出一陣陣低沉的鈴音,聽起來頗爲怪異。
園中每隔五步,就建起一個風水池。
這風水池大概有半人多高,直徑在兩米左右,池水深半米,裏面有一黑一白兩條大魚在水中遊走。
這一黑一白,看起來倒頗有些像是太極圖中的陰陽魚。
我伸手探了一下池水,發現這水冰冷刺骨,寒氣森森。
從衛東亭和沈青瑤的表情來看,以前這魁星園裏應該是沒有這些東西的,而是在最近的幾天裏建成的。
“這風水池,可能是用來給曹伯伯聚福運的。”衛東亭解釋道。
“這些符箓也是?”邵子龍問。
衛東亭臉色一僵。
這風水池用來聚福運還能勉強說得過去,但這滿園子挂着的符箓,要說也是爲了聚福運,那就太扯了。
在場的又都不是什麽外行,怎麽看不出來這些符箓都是用來鎮壓的。
這跟聚福運可是兩碼子事。
“搞了半天,你什麽也不知道啊,看來别人也沒把你當内人嘛。”邵子龍啧啧笑道。
我搖搖頭,“也不要這麽說,可能是人家太忙,忘了跟他說呢?”
“你這就瞎扯了,人家可是内人,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忘了說?”邵子龍反駁道。
“你們倆能不能閉嘴?”衛東亭一張臉黑得跟喝了墨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