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來不來!”衛東亭怒氣沖沖地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頭道,“我師兄爲了表達感謝,還給大家準備了心意,你确定不去?”
“不去就沒有了?”我問。
衛東亭噎了個半死,狠狠地一甩胳膊,就出門而去。
結果忘了自己還有傷,那一膀子甩得狠了,頓時疼得“唉喲”一聲,吸着冷氣匆匆地上了車。
到了晚上,果然有人過來送禮。
我和邵子龍各有一份。
“我瞧瞧是什麽?”邵子龍迫不及待地打開了。
等打開一看,發現是一柄玉如意。
我那份也是一樣。
這兩柄玉如意雕工上乘,技藝精湛,更爲難得的還是那玉的品質。
“這價值不菲啊。”張師傅見多識廣,在這方面也有些眼力,啧啧稱贊道。
不過邵子龍卻有些意興闌珊,丢給我道,“你看着給處理了吧,就當生活費。”
他沒說給誰的生活費,但我明白他說的是海棠。
“要不等處理完了給你分點?”我問他。
邵子龍眼睛一亮,不過很快就喪氣地擺擺手,“算了算了,我怕被我家老頭知道了,到時候就慘了。”
“那行吧。”我把兩件玉如意交給張師傅,讓他找人估一下價格,合适的話就出手。
這一晃又過去兩天,坊間的傳聞倒是愈演愈烈,越傳越離譜。
這曹家家大業大,又是梅城的首善之家,可謂是樹大招風,自然是衆所矚目,這流言一起,很快就傳得甚嚣塵上。
這天中午,鐵頭匆匆跑了進來,然後掏出一個比手掌還大一點的銀元寶,擺在櫃台上。
“這是幹什麽?”我問他。
鐵頭神神秘秘地道,“您知道曹家現在鬧哪樣麽?”
“這元寶不會是曹家的吧?”我有些疑惑地道。
“對頭!”鐵頭道,“據說那曹松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已經從醫院轉移回家了,不過就曹家那醫療設施,一點不比醫院差。”
說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遠了說遠了,今天一大早,曹家就召集人,去他們曹家大宅,一起給曹松祈福。”
“還有這回事?去的人多麽?”我好奇地問。
“多!”鐵頭道,“這曹家在梅城的口碑還是好的,聽說要給那曹松祈福,很多人都跑了過去,說還能沾沾曹家的氣運。”
“另外還有這個。”鐵頭指了指櫃台上的大元寶,“每個參加祈福的人,曹家還會送這麽一個,當做謝禮。”
“這麽大手筆。”
我拿起那個元寶掂了掂,還挺壓手的,翻過來看了一眼,見元寶底下還刻着“千歲”兩個字。
“我聽人說,這叫千歲銀。”鐵頭解釋道,“我想着去看看這曹家究竟搞什麽鬼,就去湊了個熱鬧,結果也得了這麽一個元寶。”
我看過之後,把那千歲銀遞還鐵頭,“這元寶你找個桃木盒子裝起來,埋到地裏。”
鐵頭本來高高興興地要往兜裏揣,聽到這個手哆嗦了一下,又慌忙把元寶往桌上一扔,就跟燙手似的,“要……要不還是放在您這裏吧?”
“放我這裏幹什麽?”我不解。
“這……這元寶是不是有問題?我……我還是放在您這裏安全。”鐵頭忙道。
“那也行吧,先存我這裏,等确定沒什麽問題,你再過來拿走。”我同意了。
“好好好!”鐵頭連連點頭,屁股又不自禁地往後挪了挪,離得那元寶遠一些。
正說話間,邵子龍灰撲撲地從外面進來,拿起茶壺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三大杯。
“這是什麽?”他一眼瞥見桌上的千歲銀,就好奇地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