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邵子龍爽快地道,“等拿到小曹的厚禮,哥全都給你。”
海棠收拾了一個背包的東西,裏面裝的大半是她父母的遺物。
之後她又從屋裏拎了一桶魚出來,說是要做個烤魚。
我們本來以爲是做給我們吃的,誰知海棠卻說,臨走前她要去跟一個小姐姐告别。
“姐姐最喜歡吃烤魚了。”
“哪個姐姐?”我和邵子龍都有些疑惑。
“小瘋子姐姐啊。”海棠擡頭道。
我有些奇怪地問,“小瘋子姐姐又是誰?”
“我也不知道姐姐叫什麽,不過瘋人院的人都管她叫小瘋子。”海棠道。
我倆這一聽,就更奇怪了,“什麽瘋人院?”
“紅河瘋人院啊。”海棠翻了一下烤魚道。
我仔細一問,這才知道,原來海棠說的是一家精神病院,距離石門村并不遠,順着紅河過去就是。
不過我之前還特意查過有關紅河的事物,但并沒有查到這家紅河精神病院。
“哦,那裏沒挂牌子,是我爸爸說,那裏叫紅河瘋人院。”海棠解釋道。
我聽得恍然,這就難怪查不到了,不過這反而讓我對這家瘋人院更加感興趣。
“你說的這個小瘋子姐姐,是住在瘋人院裏的?”我問海棠。
“是啊。”海棠點點頭。
邵子龍奇怪地問,“你怎麽認識的?”
海棠手中烤魚的動作一頓,小臉白了一白,露出一絲害怕的神情,“我……我小的時候,被兩個壞人追,結果不小心逃到了瘋人院附近……”
“具體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心中一動,讓海棠把事情具體說說。
“就是我……我爸媽過世前幾個月的事情。”海棠低聲道。
我和邵子龍一時都不知道怎麽安慰,沒想到這又無意中觸到了小姑娘的傷心事。
不過海棠很快就接着說道,“那天我跟鄰居家的姐姐在河邊玩。”說到這裏,又補充了一句,“其他人都不願意跟我玩,隻有鄰居家姐姐跟我好的。”
我倆點了點頭。
“我們正玩的時候,村口那邊過來兩個人,有個人上來就笑眯眯地遞了糖給我們。”海棠接着道,“我和鄰居家姐姐都搖了搖頭,說不要。”
“那人笑着說沒事的,硬要塞給我們,接着就指了指他右邊的胸口,問我們知不知道村裏有那些孩子是心髒長這裏的。”
我和邵子龍對視了一眼。
“我和鄰居家姐姐一聽,就有點害怕,搖搖頭說不知道,轉身就要走。”海棠說到這裏,呼吸有些急促。
“因爲我爸媽叮囑過我,要是有人這樣的問的話,絕對不能告訴他們,而且得趕緊回家。”
“我和鄰居家姐姐剛走沒幾步,那兩個人就追了上來,之前要給我們糖的人,一把拉住了我們倆,叫過另外一個人,就摸我們胸口。”
“那人一摸,就說,‘浩哥,兩個都是!’”
我聽到“浩哥”兩個字,心頭一跳,問道,“他說的是‘浩哥?’”
海棠點點頭,“我記得很清楚,後來我還老是做噩夢。”
我又問海棠那兩個人的長相。
不過由于時間太長,海棠記性再好,對兩人的相貌也有些模糊,但從她的描述來看,的确是有點像劉浩和周響。
之前我一直在探究,劉浩死前說的紅河是什麽意思,現在看來,這劉浩和周響确實很有可能來過紅河村。
“接着往下說。”邵子龍有些等不及。
海棠嗯了一聲。
“我和鄰居家姐姐都吓壞了,我就從兜裏把媽媽給我的護身符拿出來,往那浩哥身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