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在眼裏,微笑着開口道,“我剛剛給曹老闆算了一卦,大吉大利,逢兇化吉,倒是不用擔心,肯定安然無恙!”
曹君武回頭看了我一眼,眉頭緊皺,沉聲道,“這事可不能開玩笑!”
“那是當然。”我點了一下頭。
曹君武頓時就遲疑了,一時間難以委決。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哥,咱爸怎麽樣?”曹君武急忙道,“這麽嚴重?好,好,我馬上回來!”
他挂掉電話之後,臉色焦急,爲難地對沈青瑤道,“我爸在醫院急救,我哥催我趕緊回去,我……”
“行了,你趕緊去吧!”沈青瑤道。
曹君武咬了咬牙,對衛東亭道,“你帶人跟着瑤瑤下去,一定要保護好瑤瑤!”
“師兄你就放心吧!”衛東亭把胸脯拍得山響。
曹君武又叮囑了沈青瑤幾句,這才扭頭快步離去。
“留幾個人在上面,其他人跟我下去!”沈青瑤當即率先進入塔中。
衛東亭立即帶着人跟上,我在人群裏找到海棠,叮囑她随時保持警惕,萬一發現不對,趕緊找地方躲起來。
之後就和邵子龍一道,跟随衆人進入了塔中,隻見地上有一口四四方方的大井,足有兩米見方。
這井是用一種黑色的石材砌成,井沿上雕刻着各種惡鬼猛獸,詭谲異常。
一股股陰冷的寒氣從井中洶湧而出。
“你們非要進,那還是我們來帶路吧!”
正當衆人圍在井口研究該如何下去的時候,從外面進來五個漢子,個個膀寬腰圓,面目彪悍,手裏各自拎着一盞老式的煤油燈。
“你們什麽人?”衛東亭大聲問。
“村裏的擡棺人!”其中一個鷹鈎鼻的漢子道,“這井裏埋着我們村裏曆代先祖的遺骨,按照規矩,隻有我們擡棺人可以下去。”
“如果你們非得下,那就得由我們來引路!”另一個漢子接話道。
沈青瑤皺了皺眉頭,“那我要是不讓你們帶路呢?”
那五個漢子突然各自拔出一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心髒,“外人擅自入内,必遭天譴,那你們就從我們五個的屍體上踩過去!”
沈青瑤聽得眉頭一挑,邊上的老孟趕緊湊過去道,“二小姐,咱們還是退一步,讓他們引路也好。”
“行吧,你們過來。”沈青瑤遲疑片刻,最終點了下頭。
那五個擡棺人收起匕首,走到井邊。
隻見一人伸手下去,在井壁上摸索了一陣,随後扯出來四條麻繩。
“要想下井,隻能用順着繩子下去。”那鷹鈎鼻道。
“你們擡着棺材,也是用繩子下井?”衛東亭狐疑地問。
鷹鈎鼻點頭道,“當然。”
衆人都是吃了一驚。
這一口棺材那得有多重,尋常四個人要擡起來都不容易,更何況還得順着這四根繩子把棺材放下去。
“我來引路!”鷹鈎鼻說了一句。
就拎着煤油燈,抓住一根麻繩,翻身入井,順着繩子滑了下去。
隻見一點火光墜入黑暗之中,轉眼就消失了。
這隻能說明,這井不僅深,而且井中還有霧氣遮擋了視線。
等那鷹鈎鼻下去後,其他四個擡棺人也随後上前,分别抓住一根麻繩,一溜煙地滑了下去。
“大家小心點,分批下去!”沈青瑤吩咐一聲,抓住一根麻繩,就要第一個下去。
衛東亭卻搶先道,“青瑤姐,我先來!”
當即拽住繩子,第一個躍了下去。
他這一條胳膊還綁着紗布,傷還沒好透,不過這身手倒還挺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