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海棠的父母,有可能是咱們同行?”邵子龍很是有些詫異。
我倆把床鋪收拾好,恢複原狀,就退了出來,又在屋子裏轉了轉。
這回看得仔細,每個角落都沒放過,果然又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迹。
如果排除有其他人的話,那麽海棠的父母二人當中,肯定有人是懂風水符咒的。
“海棠,你家裏的裝修風格挺特别的,誰裝的?”
我倆啃着烤紅薯從屋裏出來,就過去找上了海棠問。
“特别嗎?”海棠愣了一下,“那個都是我爸媽自己裝的。”
我倆各自拖了把椅子坐下來,邵子龍笑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們聊聊你的爸媽?”
“哦,好。”海棠道。
“應該都烤好了吧,咱們邊吃邊聊。”我笑說。
“好!”小姑娘聽到吃東西,頓時就眉花眼笑,顧不上燙,就去挑了個紅薯,呵着氣拿在手裏剝皮。
一番聊下來,海棠雖然記性很好,但當時她父母過世的時候,她也不過才七歲,很多事情雖然記得,但未必理解其中的含義。
在海棠的描述裏,她的爸媽就是一對種地的農民。
“不過我的身體不好,我爸媽很是擔心,經常半夜睡不着起來,我有時候在房間裏還能聽到他們說話。”
“半夜起來麽?你聽到他們說什麽了?”
“他們就是擔心我的身體,怕我睡着睡着,就醒不來了。”
海棠說着有些黯然,“都怪我不争氣,從小身體就差,吃再多東西也沒用。”
“你就是瘦一點,其他也沒什麽大問題,多吃點補補就好了!”邵子龍笑着安慰道。
海棠嗯了一聲,低頭吃了幾口烤紅薯,心情就又好了起來,陸陸續續地給我們說了一些關于她父母的事情。
小姑娘記得的東西不少,但都是一鱗半爪的,我們也隻能通過隻言片語,再加上腦補,将事情拼湊個大概。
從種種迹象來看,海棠的父母應該都是行内人,隻不過平時做的都是一些農活,跟普通的農民沒什麽區别。
“你爸媽都是村裏人麽?”我問海棠。
從之前我們打聽的情況來看,這石門村極爲封閉,一直以來都是村内通婚,另外有極少數情況是有女子從外面嫁進來的。
“我媽媽是,我爸是外地的。”海棠說到這裏,臉上露出笑容,“聽我媽媽說,我爸是來這邊旅遊的,後來遇見了我媽媽,又覺得村子裏很清靜,就住了下來。”
“這還真是有緣分那。”我和邵子龍都笑道。
不過這也讓我們有了個猜測,可能那個懂風水符咒的,就是海棠的父親,或許是因爲某個原因,起了隐居之心,就留在了石門村,結婚生女。
而海棠母親,有可能是後來跟着他學的。
他們夫妻倆既然是内行,那肯定也看出了海棠身上的問題,因此費盡了心思,想要替女兒解決。
隻是石門村地下卧着一條陰蛇,時不時就會地陰潮汐,海棠住在這裏,根本就不可能有起色。
按理說,海棠的父母應該也能看出這一點才對,但他們始終沒有動搬家的念頭。
這又是爲什麽?
難道僅僅是因爲石門村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不允許村裏人外出?
祖宗的規矩,哪裏有女兒的性命重要?
這不免讓我想起之前沈青瑤說的,這些年來也有一些年輕人忍不住偷偷溜出了村子,但無一例外,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