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我怎麽沒聽說過?”邵子龍将信将疑,“那你又怎麽看出它是鬼門的?”
我擡頭看了一眼樓上,“看到上面的布置了吧?那叫往生閣,往生閣下藏鬼門,這都沒聽過?”
邵子龍愣了一下道,“你這都什麽旁門左道的東西,我還真沒聽說過。”
“偏門的東西多了,沒聽過也正常。”我說着往後退了幾步,打量房間四周。
邵子龍湊過來問,“你找什麽?”
“往生閣下,鬼門之後,必有煉屍窯,這是常識。”我解釋了一句。
“連我都沒聽說過,這毛個常識!”邵子龍翻了個白眼道,“那你說那什麽煉屍窯在鬼門後面,那把這門打開不就得了。”
他說着,就跑進櫃子裏面趴在牆上研究。
“别看了,這鬼門隻是煉屍窯的門戶,不是讓人進出的,真正的入口肯定藏在其他什麽地方。”我把他叫了出來。
“早說麽。”邵子龍又開始在房間裏四處翻找。
我走到櫃子的右側,伸手在牆壁上敲打了一下。
“這裏有問題?”邵子龍精神一振。
我說沒有。
“那你敲什麽?”邵子龍轉身又準備去其他地方找。
我把他叫了回來,“别找了,浪費時間,來幹脆點的。”
邵子龍盯着我看了好幾眼,“你不會是打算把這牆拆了,直接進去吧?”
我說差不多吧。
“你這動靜也鬧得太大了吧?不太好!”邵子龍說着,就撸起了袖子,“讓我來!”
我閃到一邊。
隻見他在牆上摸了一會兒,微微矮下身子,将手掌貼到牆上,停了片刻,突然往前一按,“起!”
随後快速往後一收,手掌上竟被他吸出了一塊青磚。
“怎麽樣,哥這招偷梁換柱那可是從小練習的。”邵子龍掂了掂手中的青磚洋洋得意地道。
“不錯,我覺得你除了洗碗還能去幹瓦匠。”我贊道。
“唉喲,這我怎麽沒想到?”邵子龍說着,又接二連三地将牆上的磚給抽了出來。
期間竟然悄無聲息,沒有任何響動。
很快,就被他拆出了一個足以容一人進去的窟窿。
“走吧。”我率先走了進去。
邵子龍随後進來,倒吸了一口涼氣道,“我去,這是把山給挖出了個大洞?”
這棟二層小樓,是背靠着山壁的,從這裏挖進去,自然是挖進了山腹裏面。
我們向前走了一陣,就見前面出現了一個大坑,足有十來米見方,約有六七米深。
在大坑的四周,插滿了燒過的香燭,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
另外在香燭中間,還擺放着一個個黑色木牌。
“卧槽,這不是靈牌麽?”邵子龍蹲下來瞅了瞅其中一個木牌,叫道。
我過去一一看了過去,果然都是一個個靈牌,總共有上百個之多。
靈牌上刻有靈牌主人的名字,瞧着有男有女,姓氏也各不相同。
“下去看看。”
我倆躍下,來到坑底。
這大坑的中間,堆滿了一個個白瓷壇子,比那種酒壇子還要略小一些。
壇身上一面寫着個血紅色的“福”字,另一面寫着個黑色的“壽”字。
另外還有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圍繞着這“福壽”二字,内容類似于二樓牆壁上的經文。
看到這些壇子,讓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劉宅地下那個寒冰獄中的瓦缸。
這坑底死氣森森。
邵子龍大概也已經意識到什麽,眉頭緊皺,臉色陰沉。
壇口是用黃泥封住的,上面貼了兩道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