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傅先開車帶着我們找到了楊大叔他們,之後又在附近找了個旅館暫時住下。
楊大叔一直心神恍惚的,不過有小杆子等人一路照顧着,倒也沒出什麽事。
至于劉家大火的事,我們都暫時沒提,等楊大叔休息一晚上,情緒穩定下來再說。
之後就是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起來,張師傅已經陪着楊大叔在那說話,鐵頭等幾人也早早地起來,不知去了哪裏。
我反倒是最晚的。
張師傅告訴我,他已經把劉家起火的事跟楊大叔說了。
“唉,這劉家也不知道遭了什麽邪,秀玉不在家,倒還是好事了。”楊大叔重重地歎了口氣,言語中還頗有些僥幸。
“是啊,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張師傅安慰道。
楊大叔愁眉不展,“我現在就是擔心秀玉,也不知道我這閨女到底……唉!”
說着又是重重一聲歎息。
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總不能把實情相告。
否則這位老父親隻怕會當場崩潰。
“鐵頭他們出去打聽消息了,咱們等等。”張師傅拍了一下楊大叔的胳膊道。
正說話間,就見鐵頭和小杆子從外面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
“我的個娘嘞!”
鐵頭一上來,就大叫了一聲。
“怎麽了?”張師傅問。
鐵頭咕嘟咕嘟灌了一口水,抹了抹嘴,這才勻出一口氣,“你們知道那鼈孫抱出來的那口瓦缸裏是什麽嗎?他娘的不是什麽金銀财寶,是個孩子的屍骨!”
“什麽?”張師傅和楊大叔二人都是大吃了一驚。
“聽說那劉家宅子的地下,還埋了好多口瓦缸,瓦缸裏全是屍骨。”小杆子臉色蒼白地道。
“對啊!現在外面已經傳瘋了,聽說劉家那宅子也已經拉了警戒線,給封鎖起來了!”鐵頭道。
“這消息是那個衛東亭傳出來的?”我問。
“應該是。”鐵頭想了想,“不過具體什麽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那……那劉家的人怎麽樣了?”楊大叔顫聲問,“救出來沒?”
鐵頭和小杆子聞言遲疑了一下,又把目光轉我。
見我點頭,這才道,“聽說裏面發現了幾具燒焦的屍體,很可能姓劉的那一家子全死在了裏面。”
“啊?”楊大叔一個踉跄,差點暈倒。
我趕緊扶了他一把,拉着他坐下。
“姓劉的那一家子狗屁倒竈的東西,死了也就死了,楊大叔你管他們幹什麽!”鐵頭勸道,“你放心,反正秀玉肯定不在裏面。”
好歹把楊大叔給安撫了下來,我讓張師傅先陪他去房間休息。
等兩人走了,才把鐵頭和小杆子叫過來,又仔細詢問了目前外界的傳言部分。
不過傳言畢竟是傳言,有很多地方都是語焉不詳,甚至有些是明顯錯誤的。
“要不我再帶着兄弟們去打聽打聽?”鐵頭見我感興趣,就又自告奮勇地道。
我說也行。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鐵頭又打聽了不少消息過來,但這些消息越傳越是邪乎,并沒有太多參考價值。
“劉浩這條狗死了不打緊,可把他的主人家給扯下水咯。”鐵頭笑嘻嘻地說着風涼話。
“你是說曹家?”我問他。
“對啊!這曹家在咱們梅城那可是大名鼎鼎,首善之家!”鐵頭豎起一個大拇指,“現在劉浩家裏出了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那曹家肯定受影響!”
“可不是嘛!”小杆子也插嘴道,“而且還有不少人都知道,劉浩住的這個宅子其實原本是曹家的,所以就有人傳,這宅子底下的孩童屍骨,跟曹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