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事情怎麽樣。
“都搞定了!”鐵頭搓了搓手指,表示錢已經到位了,“有六個人願意出去送人,那姓劉的小子起初還不同意,被我擠兌了一下,總算答應了!”
很快,我們一行人就奔到了東邊圍牆處。
“停!”我叫了一聲。
衆人立即站在原地,不敢稍動。
等了大概有一分多鍾的樣子,突然一陣風從西南方吹來,冰冷刺骨。
“走!”
鐵頭和小杆子立即翻身上牆,其他人在下面接應,先把張師傅和楊大叔給送了上去,之後把其他幾個兄弟也拉了上去。
“帶着他們趕緊跑!”我沖鐵頭道。
“啊?我不是還要跟着您……”鐵頭一愣。
“那你下來?”我笑。
鐵頭表情掙紮,最後咬了咬牙,準備跳下來,結果被我在腳上一帶,咕咚一聲栽下了牆頭。
“趕緊去吧。”
我說完,就轉身往回走。
此時這宅子裏的陰風越刮越大,嗚嗚作響,如同萬鬼齊哭。
本來寂靜一片的劉宅,頓時響起了驚恐的嘈雜聲。
我來到靈堂,正好撞到幾個人沖了出來,那劉浩氣急敗壞地大叫,“有衛先生在,你們慌什麽,錢不要了是不是?”
“不要了,太吓人了,我們要命!”那幾人大叫着,一路朝大門方向沖了過去。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人被劉浩給安撫了下來,留在了宅子裏。
“劉老闆,這宅子有點不祥啊,怕是還得鬧鬼,要不你還是帶着人出去吧,等白天再說。”我上前給了建議。
“不行!”劉浩想也沒想,斷然拒絕。
“爲什麽不行?”我好奇地問,又看了看四周,“難不成這宅子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劉浩怒道,“那是因爲……因爲這是曹家的宅子,我答應過曹老闆要好好照看這宅子的!”
“你這腦袋是木頭疙瘩吧,人命重要還是宅子重要?”我反問。
劉浩咬了咬牙,“人命固然重要,但現在又不到那個時候,再說了有衛先生在,有什麽可怕的?”
那衛東亭聽了,昂首沉着個臉。
“說不定衛先生心裏也慌着呢,你就不能替他想想?”我冷不丁地接了一句。
衛東亭眉頭一皺,“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你不慌就行。”我輕飄飄地轉了話題,“這風頭不太對啊,你準備怎麽辦?”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要是怕,現在就可以走了。”衛東亭冷聲道。
“作爲同行,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我搖搖頭,“這宅子古怪的很,作祟的可不一定就是棺材裏這位。”
衛東亭冷哼了一聲,轉向劉浩,“把人聚齊了,聽我指揮!”
“這就對了,應該掘地三尺。”我說。
劉浩急忙道,“不行!”
“怎麽?”衛東亭黑着臉問。
“這……”劉浩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曹老闆把這個宅子交給我的時候,曾經反複交代我,這宅子十分重要,絕對不能亂動。”
“叫人,聽我号令!”衛東亭喝道。
那劉浩欲言又止,卻也不敢違背衛東亭的意思,去把人給叫了過來。
靈堂四周頓時一陣雞飛狗跳,宅子裏的人手紛紛向着這邊聚攏了過來。
在棺材前的香爐上插着三炷香,我經過的時候吸了一口煙氣,趁亂走到那周響身後,在他肩膀上一拍。
那周響吃了一驚,在他回頭的瞬間,我把一口煙噴了過去。
白色的煙氣如同活物一般,從他口鼻中鑽了進去。
周響渾身一哆嗦,頓時眼睛翻白,直愣愣地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