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什麽意思?我……秀玉,我怎麽可能會高興?”劉浩怒道,又抹着眼淚哀嚎了一聲。
“差不多得了,這又哭又叫的,多累得慌。”我搖搖頭。
“你别開玩笑了,否則别怪我……”劉浩怒聲道。
“怎麽,你要把我剁了?”我盯着他,“還是說,也把我給扔進荷花池弄死?”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劉浩呵斥道。
我笑,“你看你看,心虛了,惱羞成怒了,多大點事啊,給我五百萬,我替你保密,怎麽樣?”
“你……你這是敲詐!”劉浩大怒。
“給你機會不珍惜,那可就别怪我翻臉了。”我把臉一沉。
“你……你想怎麽樣?這個宅子可是曹家的,還有衛先生在那,你以爲你能胡來?”劉浩咬牙道。
“聽說那個曹家還是什麽梅城首善?”我笑呵呵地道,“那我估計這曹家要是知道你殺妻抛屍,還抛在人家的荷花池裏,第一個就想把你給宰了吧?”
“你别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劉浩勃然大怒。
我打斷他道,“什麽時候抛的屍還用我說嗎,老兄你自己還不清楚?能花錢了的事,幹嘛死撐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說對不對?”
“嘿,你這樣的小人我見多了,别想訛我!”劉浩冷笑。
“是嗎?那你見過幾個風水師?”我沖着他森然一笑。
“你……你……”劉浩咬了咬牙,“這樣吧,兩百萬!這兩百萬我不是讓你封口,我劉浩清清白白,這隻是咱們交個朋友!”
“四百萬,再低免談。”我輕飄飄地還了個價。
“那就四百萬!”劉浩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半天,咬牙拍闆。
“拿來。”我把手一攤。
“我剛花了幾百萬請你救兄弟們的命,哪還有現金?”劉浩道。
“那怎麽辦?你拿命抵?”我問。
劉浩憤恨地沖我瞪了一眼,“我在梅城有一處房産,抵四百萬綽綽有餘,等會我把那處房産給你!”
“那也行,你繼續哭吧。”我拍了拍他,轉身就走。
身後又再度傳來劉浩的大哭聲。
我皺了皺眉頭,這姓劉的肯定是有問題,但這荷花池裏出現的女屍,卻是讓我有些不太理解。
掃了四周一圈,見那周響還站在那裏,就悄然轉到他身後。
我發現有一個很有意思的變化。
之前這周響一直是麻木不仁的樣子,似乎對周遭的一切都提不起任何興趣,說他是行屍走肉也毫無問題。
哪怕是衆人從荷花池裏撈上了女屍,也隻是讓他短暫地震驚了一下。
之後就還是木着個臉,跟塊石頭似的。
可自從楊大叔來了之後,撲在女兒面前哀聲大哭,這周響卻是像一下子活了過來,臉色更加蒼白,雙拳緊握,一直盯着楊大叔,渾身發抖。
我看了一會兒,上前一拍他肩膀。
那周響吓了一跳,猛地回過頭來。
我見他眼眶通紅,泛着淚光,詫異地問,“老兄你怎麽了?”
“你……”周響吃驚地盯着我,“你……你是……”
“放心,我是人。”我摟着他肩膀道,“老兄我注意你很久了。”
“你……你注意我幹什麽?”周響盯着我又看了幾眼問。
我笑說,“你這人挺特别。”說着指了一下楊大叔,“你認識楊大叔?”
聽到“楊大叔”三個字,周響臉色變了變,又有些慌張地道,“我……我認識啊,那是劉浩的老丈人麽。”
“看來你跟劉老闆關系不錯啊。”我哦了一聲。
“是……”周響應了一聲,又看着我,“你是哪裏人?”
“墳頭嶺那邊的。”我随口答了一句。
“什麽?你……你是墳頭嶺那邊……”周響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