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剛剛修煉過拙火樂的冥想,她見我的第一眼就說,小夥子不錯,你的神識又提高了。
神識和靈能總有點聯系吧。我先提供一些自己的靈能呢?
再次入定進入觀想之境,心念聯系火間蟲組成的爐鼎,它還是反饋了同樣的信息。
需要靈能才能煉制。
我開始向爐鼎輸送自己的靈能,讓它看着辦,随便煉化什麽都行。
就感覺自己身上某種東西,源源不斷從身體出來,通過心念進入觀想之境,再傳達到爐鼎上。
爐鼎下面忽然燃起了火,爐鼎變紅。
爐鼎四面竟然還有四個出口,不斷從裏面傳出“呼呼”的風聲。
開始我還能受的住,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覺得惡心眩暈,身體像是什麽被抽空了。
趕緊斷了心念。
從觀想之境出來,回到現實,我踉踉跄跄跑進衛生間,對着馬桶一通幹嘔。
嘔完了坐在地上,頭暈眼花,天旋地轉。他奶奶的,這麽短時間,自己就不行了。
兩條腿發軟,腰酸背痛,一陣陣犯惡心,眼睛都懶得睜開一下。
我渾身難受,像是連熬了一個禮拜的夜,勉強爬出廁所,爬到床上。
來不及看爐鼎燒得怎麽樣了,沾枕頭就着,呼呼大睡起來。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我從床上坐起來,兩眼發空,回想起數小時之前調動自己的靈能來燒爐鼎,簡直就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
現在多少恢複了一些,還是有些難受。我饑腸辘辘,叫了一份外賣。
等的時候,到衛生間沖了個熱水澡,才清清爽爽出來。
他奶奶的,差點挂了。以後,除非萬不得已,千萬别調動自己的靈能去燒爐鼎了。
真要去煉魂傀,一百個我往裏填命都不夠。
這時外賣到了,吃了之後,酒足飯飽,精氣神恢複了很多。
我盤膝坐在沙發上,深吸口氣,凝神進入了觀想之境。
爐鼎在天上飄浮,我的神念過去,隻見鼎蓋開了,從裏面飛出兩樣東西來。
真的煉出法器來了?
我有點小激動,仔細去看,可千想萬想也想不到,竟然是這麽兩樣東西。
是兩片深黑色的葉子。
此時懸浮空中,随着心念,這兩片葉子飛過來。
我耗費了自己相當大的靈能神識,差點死的過的,竟然煉制出兩片葉子?
這東西怎麽用呢?
心念連接上,馬上得到了反饋,這兩片葉子竟然也是法器,而且裏面有一定的靈識。
這兩片葉子有辨識靈體之能。也就是說,隻要戴上它,就能看見鬼!
這玩意兒說有用吧,肯定有用,說沒用吧,一時半會還真用不上,屬于雞肋。
我歎口氣,從觀想之境出來,心想着等過幾天徹底緩過來,有了精神頭,可以考慮去墓地看看。
或許能捕獲一些孤魂野鬼啥的,到時候正好這兩片葉子就能用上,可以辨識那些靈體。
接下來兩天我都在家休息,基本上是躺平狀态,損耗的靈能對身體影響太大。
像是得了重感冒,兩條腿發軟,樓都下不去。
休息之後,感覺身上輕快了一些。我上網查找本市的墓地,計劃去哪一個地方先看看。
正翻着,來了信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夏嬌發來的,有事跟我談。說要晚上請我吃火鍋。
我正好這幾天在家待着,都快淡出鳥來了,出去溜達溜達打打牙祭。
晚上我們倆去了海底撈,夏嬌點了一桌子涮肉涮菜,我是真不客氣,鍋上來就涮,吃的肚子溜圓。
然後喝着酸梅汁,拍着肚子休息。
“哥,這幾天你幹嘛了,怎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夏嬌問。
我點燃一根煙:“啥事到底?錢我先慢慢攢,你要真急着要,我手頭還有點都給你。”
“哎呀,你知道我是最煩談錢的,”夏嬌真是不高興了:“我要催着你還錢就直說了,還用的着請你吃飯嗎。怎麽,我該你的嗎?”
我笑了,“好好,到底啥事?”
夏嬌道:“這些天師父給我介紹了幾個江湖同道認識。這些同道都有資源,能夠接到那些活兒。”
我抽着煙,吐出煙圈:“你也接活了?”
夏嬌說:“有個朋友叫劉光地,是個風水先生,還會觀落陰。”
“那是什麽?”我問。
夏嬌道:“就是帶活人下陰曹地府,可以看到以前死去的親友朋友什麽的。”
我點點頭。
“然後就出事了。”夏嬌說:“他幫着一個女孩觀落陰,進入地府。這個女孩回陽之後沒幾天就失蹤了。”
我停下煙,發出一聲感歎,“還有這樣的事。失蹤了?和觀落陰有關系?”
“這個女孩叫林秀秀,她爸爸叫林軍。你認識嗎?”
“我怎麽可能認識。聽都沒聽過。”我搖搖頭。
夏嬌說:“大方集團你知道吧?”
“知道,咱們市裏隻要是黃金地段就有大方超市。據說總公司是搞房地産的。”
夏嬌說:“林軍就是大方集團的董事長。他很有點實力,已經放出話,三天内找不到他閨女林秀秀,風水先生劉光地就得償命!”
我愣了,把煙頭按滅。
“我師父和劉光地關系很好,兩人合作過很多次。我也見到了劉光地,确實是個好人,這人很可憐,家裏還有個癱瘓的女兒。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
我呵呵了一聲:“他自己就是風水先生,沒算到嗎?”
“他是風水先生,不是算命先生!”夏嬌瞪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說:“林軍着急可以理解,但怎麽确定他女兒的失蹤是和什麽光腚有關系。”
“不是光腚,是光地,劉光地。”夏嬌說:“具體細節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他女兒從陰間回來之後,人就變了,然後就失蹤了。關鍵是沒人看到她怎麽失蹤的,找了很多資源調動了很多攝像頭,也沒有找到。”
她頓了頓,加了一句:“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