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處于半夢半醒之間。
就聽到張遠策“嗯”了一聲,在疑惑什麽,緩緩擡起手。
我從混亂的狀态裏複蘇過來,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氣,身上像是打擺子一樣發冷。
耳邊傳來幽光子的聲音:“主人,影奴做成了?”
“嗯。”張遠策道:“我的心咒已經植入進去。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啊。”
“怎麽了?”
張遠策道:“剛才我掃過他的記憶,發現他的記憶很奇怪。”
“哦?”幽光子疑惑。
張遠策道:“這小子的記憶被人植入了。”
“哦?”幽光子問:“主人,在你之前也有人植入心咒?搶先一步?是其他的禦先?”
我聽得疑惑,也有些害怕,有人在我身上下了心咒?
是誰啊?爲什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能。”張遠策道:“不管了,能用一時用一時,毀了就換。問問他,那個人藏在什麽地方。”
“影奴,你姓夏,”張遠策說:“我就叫你夏奴了。”
他在和我說話嗎?
“夏奴,我問你什麽,你都要照實回答。”張遠策道:“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在什麽地方?他正在做什麽?”
我心裏納悶,他問,我就要回答?把我當什麽了?
我躺在地上沒動。
張遠策又問了一遍,我還是沒有理他。他明顯有些奇怪,讓幽光子過來扶我。
我閉着眼睛,悄悄眯縫出一條縫,看到幽光子把我扶起來。
趁他沒注意的空當,我一拳打出去。
這一拳凝聚了所有的力量,正打在幽光子的後背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幽光子猝不及防,一拳打出去,“噔噔噔”跑了好幾步,才停下。滿臉驚恐地看我。
我暗暗叫苦,雖然偷襲成功,但自己武力值太差了,力量也弱,這一拳打出去,幽光子沒怎麽滴。
不過幽光子和張遠策的表現很震驚。
張遠策一下從沙發上彈跳起來,瞪大了眼睛看我。
我活動活動手腳,經過剛才的折騰,還是有點虛,我還是笑着說:“就這麽點本事?不夠給我撓癢癢的。”
張遠策上一眼下一眼盯着我,難以置信:“剛才我已經在你身體裏下入了心咒。”
“什麽心咒,我不知道。你就這麽點本事嗎?”我嘿嘿嘿冷笑。
張遠策點點頭,挪步上前。我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再次被他擒拿,掀翻在地。
他探出劍指在我的眉心,雙目凝神,我的眼前開始發花。
不過這次時間很短,張遠策停下手:“夏農,你有點意思。你的精神力竟然自我保護,把我的心咒洗掉了。你是什麽來曆?早期的記憶竟然都是被植入的,後面有人保護你啊。”
我猛地掙脫,喝了一聲:去你大爺的。
我飛出雙腳踹他,在快蹬上的瞬間,張遠策消失了。
他再出現,已經到了我的另一側,一把拽我起來,扔在沙發上。
這個瞬間交手之後,我基本摸清了他的能力。
他并不是速度快,而是真的從一個空間跳躍到另一個空間,之間沒有任何過度。
張遠策蹲在我的面前,口氣很真誠:“夏農你幫我,我就幫你找回失去的記憶。”
“放屁,我記憶好得很,根本沒有失去的記憶。”我破口大罵。
幽光子咬牙切齒過來:“主人,這小子就屬白眼狼的,幹脆你交給我吧。我讓他吐實情。”
張遠策出手如電,分别點了幾下我身上的穴位。點穴功是電視劇的噱頭,我沒想到這種手法确實存在。
點在我身上,就覺得氣血爲止一凝。
張遠策把我緊緊壓在沙發上,幽光子過來掏出一把匕首,把我的右手亮出來:“快說!不說把你丫指甲全拔下來。”
我看着客廳上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解南華到底什麽時候出關啊。
此時客廳裏光線晦暗,今晚的月光也不亮,外面起了風,吹得孩子玩具在院子裏滾着。
張遠策道:“那人在哪?”
我搖搖頭。
他忽然一笑:“光子,給他的指甲全拔了。我去樓上看看。”
他快步走向二樓的樓梯,壞了,解南華就在樓上。我大吼一聲,想掙紮起來,全身的氣血被封住。
“臭小子。”幽光子舔着嘴唇,從包裏取出一把鉗子:“咱倆算是鉚上了,今天讓你看看道爺的厲害。”
他把我的右手舉起來,鉗子夾住食指的指甲,我看着張遠策身影消失在二樓,急得不行,可身上卻動不了。
我情急之中說道:“你道法很厲害啊,會吹黑沙,現在怎麽用這麽low的手段來對付我?哈哈,我知道了,你是飛廢物,你道法被廢了,對不對?”
幽光子的嘴角連續抽動,狠狠用鉗子夾下去。
鉗子夾住我的指甲。
他的眼神特别吓人,全是殘忍的欲望,就要往下拔指甲。
我吸了口氣,知道逃不脫了,心裏歎了口氣,自己隻能做到這份上了。
這時幽光子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是不是當我們娘家沒人了?”
我和他一起看過去。
客廳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個人,燈光中能看到此人是個光頭。
我的眼淚幾乎瞬間奪眶而出,是解鈴,他來了。
“解叔……”
解鈴抓住幽光子的衣服領子,使勁兒往後一甩,幽光子就像是紙糊的一樣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