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無比驚愕中,他拂袖而去,像是從來沒出現過。
他走了好一會兒,我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人真是怪異莫名。
七影教的禦先,目前爲止我已經見到兩個,一個是大和尚,一個是剛才的張遠策。
這兩個人都有共同特點,第一眼看上去和正常人就不一樣。不說正常話,不辦正常事,颠颠倒倒,脾氣古怪的可怕。
幸好他走了,要不然硬闖二樓,我還真就攔不住。
“唧唧唧”,一陣叫聲。
小松鼠竄過來,到我的手心上,叫個不停。
我抹了一把臉,不行,靠我是不行的,必須請外援。
稍晚的時候,我在村上别的人家找到了老陶頭,和他說了我的計劃。
老陶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幫我。
他帶我來到村委辦公室,和村長還有負責宣傳的村民說了一下。老陶頭威信很高,村長立馬同意了。
我的計劃是用一下村裏的電喇叭。
現在是高科技時代,村裏通知個什麽事,最快速度,效果最好的還是用喇叭筒。
我們來到宣傳辦公室,有人打開了喇叭。我寫了一張紙遞給操作員。
他彈了彈喇叭,清了清嗓子,對着麥克說道:“下面發布一個尋人啓事。”
“下面發布一個尋人啓事。”
“尋找一名叫解鈴的人,尋找一名叫解鈴的人。你弟弟出事了,你弟弟出事了,你弟弟出事了。好,再發布一遍。”
一連說了三遍。
我覺得差不多了,解鈴如果能知道的應該就知道了。真要通知不上,說一百遍也沒有用。
晚上失魂落魄回到老陶家,去二樓檢查了一遍。解南華的房門始終關閉着,沒有打開。
我能做到的都做到了,現在就等暴風雨來臨了。
我在下面客廳睡了一夜,第二天大早起來,老陶頭帶着幾個女眷回來了,把家打掃了一下。我把他們都攆走了。
夜幕降臨。
我點了一份盒飯,吃完正收拾呢,外面有人砰砰敲門。
我擡頭看過去,外面站着兩個人,已經在院子裏。院門緊閉,他們敲的是正堂大門。
透過玻璃看出去,能看到這兩個人,一個是張遠策,旁邊另一個,正是幽光子。
張遠策敲着玻璃,示意開門。
我深吸一口氣,來了,終歸是來了。
心髒狂跳,都跳成一個了。已經一夜一天了,解鈴沒有出現,現在也不能指望他了。
解南華在樓上沒有動靜,很可能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此時打擾他,是前功盡棄。
隻能靠我自己。
我微微側身,擋住小松鼠。它正蹲在地上啃着幹果,見我做了如此動作,馬上心領神會,滋溜一聲,跑到沙發下面去了。
我走過去開門。
幽光子和張遠策走了進來。
張遠策提鼻子聞聞,“還行,今天沒吃蒜。”
他剛說完,我從兜裏掏出一個大蒜放進嘴裏,使勁兒嚼了嚼,辣得吸氣。
“現在吃了。”
張遠策皺眉看着我。
我笑了笑。反正我就一個原則,我可以打不過你,但是我可以讓你怎麽難受怎麽來。
張遠策坐在沙發上,看了看幽光子。幽光子此時已經沒了之前地精氣神,有氣無力地說:“你把那個人叫出來。”
“誰?”我問。
幽光子微微有些惱火:“就是燒我衣服那個。”
“哦,明白了,你被扒光了是吧?”
幽光子勃然大怒:“臭小子,讓你嘴賤!”
說着他上前一步,就要動手。
我抄起棒球棍,緊緊捏在手心裏,少不得要搏命了。
張遠策道:“光子,你下去,我來問他。”
我緊緊盯着他,絲毫不敢大意。
張遠策道:“那人在哪?我就問一遍。”
我嘻嘻一笑,沖着他哈氣,“蒜味好聞嗎?”
這句話還沒說完,突然張遠策動了,速度太快了,我眼前一花,下一秒鍾就摔在地上。
他單手壓住我,我動不了一下。
我表面笑嘻嘻,後背其實發涼,我就沒見過動作速率這麽快的,幾乎沒看到他過來的過程。
他在沙發上坐着,然後瞬間把我摁在地上,這兩個動作之間經過剪輯拼接一樣。
這種速度,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對付過他,比肉眼都捕捉不到。
我笑不出來,被他按得咳嗽,還是做出笑模樣。
張遠策點點頭,回頭問幽光子,現在有多少個影奴了。
幽光子道:“主人,現在除了吳麗麗反出去,目前你還有八個影奴。”
“吳麗麗是必死的。”張遠策道,“她暫且不算,現在要再加一個影奴。”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
我一驚,他要把我制成影奴?我可不想,我無法想象自己變成别人的奴隸,成爲别人的附着品。
這個想讓讓我渾身焦躁,開始掙紮。
幽光子上來就是一腳:“老實點!成爲主人的影奴,是你的幸運!”
張遠策一隻手壓住我的脖子,一隻手形成劍指。盯着我的眼睛,緩緩說道:“來吧,我收了你。”
劍指緩緩向下,我拼命掙紮,啊啊直叫,兩條腿來回撲騰。
幽光子笑:“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趕緊把那個人交待出來,他在哪?”
張遠策搖搖頭:“不需要他交待,成爲我的影奴,我自然會讀取他腦子裏一切信息。”
幽光子笑:“那太好了。”
我的雙手雙腿,把幽光子緊緊壓住,隻有腦袋在來回轉動。
張遠策劍指緩緩到達我的眉心,我張開嘴向他噴大蒜口氣,他非常憎惡,可手上沒有停。
按在我的眉心處,我眼前突然金星亂冒,腦袋一陣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