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我看着我們三個,我,夏嬌和袁祺敏,袁道長說的大麻煩指的是誰?
小道士沒有說,做着手勢示意我們趕緊離開。
從學院出來,我點燃一根煙沒說話,袁祺敏憂心忡忡,而夏嬌則憤憤不平,一直在絮叨着埋怨,爲什麽袁道長不怕事情說清楚?
我們回到賓館,休息了一下午。日子還要過,晚上我帶着兩個女孩在附近的美食街吃飯。
吃飯的時候,袁祺敏還在念叨着,袁道長說的這個麻煩到底指的是誰?
“明天我回去。”
我發現這是個很好的借口,正好趁機走。
夏嬌道:“哥,你别走,咱們這樣,袁道長說咱們三個人裏有一個是麻煩,對不對?那咱們就兩兩配對,明天我和小敏過去。如果進不去門,那後天你和小敏過去。大後天,我和你過去……”
“麻不麻煩?”我不耐煩地說:“不見就不見吧,有什麽大不了的。”
袁祺敏低着頭,眼圈紅了:“你說得對,不見就不見吧。”
我于心不忍,說明天再嘗試一次,不行就算了。
晚上氣氛沉悶,我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就不想動了。很累。
勉強坐起來,想着簡單沖沖就睡覺,明天愛誰誰吧。
我打了個哈欠,推開廁所的門,順手打開燈。
昏黃的廁所裏,馬桶上坐着一個人,正在看着我。
一瞬間我沒反應過來,随後一驚,馬上跳出來關上門。心噔噔跳。
什麽情況?看錯了嗎?
我再次把門打開,馬桶上空無一人,廁所也空空蕩蕩的。我長舒一口氣,那個心啊,還在劇烈跳動。
這一陣是不是太忙了?導緻眼都花了。
我簡單沖了沖,披着浴巾出來,就看到屋裏的靠背椅上坐着一個人。
他沖我笑了笑:“等你半天了。”
有了剛才的事情,算是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他吓了一跳。
仔細看,不由一愣,竟然是他!
此時此刻坐在椅子上的,是解南華。
奇怪,他怎麽來了?還如此神出鬼沒。
“難爲你叫我一聲叔,”解南華道:“我不難爲你,現在馬上和我走。”
“走?去哪?”我愣了:“解鈴叔一直在找你。”
“那是他的事情,你現在必須和我走一趟!”
我緊鎖眉頭,有些疑惑,問他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解南華道:“你說過關于吳麗麗的故事,你說她一直在秦嶺大川内部修行,對不對?我就是想去她修行的地方看看。”
我沒說話,有些不好的預感。
解南華從椅子上站起:“你不和我去,我獨自帶吳麗麗回去也一樣。她的魂魄現在關在什麽地方?”
我一眼撇中床上扔着的背包。剛剛出去吃飯,沒背着。
不知道解南華是怎麽進到這個房間的,此物如果落在他手裏,就太危險了。
因爲背包裏有畫冊。
吳麗麗就封印在畫冊上。
我一拍腦袋,“哦,對了,吳麗麗是吧,封印在清虛門的至寶八卦鏡上……”
還沒說完,解南華往桌上扔了一樣東西,當啷一聲。
正是清虛門的八卦銅鏡。
我大吃一驚,想轉身就跑,我和他可不是一個段位的。但是背包還在床上,這可麻煩了。
如果畫冊落在他手裏,真的是不堪設想。
解南華道:“清虛門的八卦鏡嘛,算不得什麽至寶,普普通通的法器。我說過,吳麗麗隻是踏入了鬼仙的修行門檻,離着最後的得道還太遠。我隻是對她的修行方式感興趣而已。”
我沒說話,腦子裏激烈的計算。
解南華坐在椅子上,身形瘦削,戴着金絲眼鏡,一副儒雅氣質。
但我知道,這人亦正亦邪,強如解鈴,都拿他沒有辦法。
想到解鈴,我眉頭一挑,說道:“南華叔,解叔能感應到你的位置,你既然來這裏,他就不會離着太遠……”
解南華呵呵一笑:“這是我操心的事,不是你操心的事。”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我隻問你一句話,是你帶上吳麗麗呢,還是我隻要吳麗麗,你留在這裏。”
“南華叔……”
解南華一擺手:“今天我襲擊那個女道士,是給你提個醒。”
我張大了嘴:“是你襲擊的袁道長?”
解南華點點頭:“我在告訴你,你找誰都沒有用。吳麗麗,我是必須要帶走。之所以和你說一聲,是尊重你。給臉得接着,做人要知好歹。”
我喉頭動了動,原來袁道長說的麻煩人就是我。
我一時間萬念俱灰,離開這裏也好,夏嬌和袁祺敏行事也方便了。我不在,她們盡可以被袁道長接見,沒有麻煩。
再說了,我的目标就是去秦嶺,早晚也得去。
“好吧。”我轉念之後,點點頭:“我和你去。”
解南華走到床邊,拾起床上的背包,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順手一扔,扔給我。
“别以爲我不知道,吳麗麗就封印在裏面的畫冊上。我說過尊重你的。也希望你能給臉要臉。”
看來這次秦嶺之行是不去不行了,我問什麽時候出發。
“現在!車在外面。”解南華淡淡說道。
我真的很吃驚,解南華和解鈴都是空手來到這個世界,沒想到這麽快他就能弄到一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