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救護車已經在下面等候,兩個驢友和家屬跟車去了醫院。
孫國慶召集所有隊員開了個會,這次救援算是成功完成,每個人都付出了巨大的辛苦,這個辛苦沒有白費。孫國慶将把文字和視頻記錄,以報告的形式呈現給上面,會申請集體和個人獎勵。
最後他一鞠躬,感謝所有在場的隊員。
所有人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救援隊員都是很可愛的人,一個個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副隊長說:“獎勵不獎勵的無關緊要,人救出來就好。最大的功勞其實是隊長你。”
所有隊員發出熱烈的叫好聲,蜂擁過來就要把孫國慶擡起來。
孫國慶趕緊擺手:“諸位,其實我的貢獻是有限的,大家這次能成功完成任務,要重點感謝兩個人。”
他沖我和夏嬌招手。
我擺擺手就不上去了,夏嬌強拉着我到了前面,看着下面隊員一個個熱切的目光,我有點眩暈。
孫國慶道:“這次救援要重點感謝兩位的付出,一個是咱們救援隊另一個分隊的成員,叫嬌嬌。還有一個……”
我趕緊擺手。
孫國慶笑笑:“這位是嬌嬌的哥哥。在這次救援中,我們遇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難,感謝這兩位,尤其是嬌嬌的哥哥,關鍵時刻提供了關鍵性的幫助。在此,我代表整個救援隊,對你們緻以最誠摯的感謝。這件事之後如果有獎金或是其他獎勵,我會親自送到你們的手上。大家一起鼓掌!”
現場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我心頭一暖,非常激動,眼圈都有點紅了。我活這麽大,還從來沒因爲做過一件好事而被人重視,更别提現在熱烈的場面了。
這種感覺真好。
下山之後,我們和救援隊依依惜别,臨走前,孫國慶緊緊握着我的手。
“老夏,”他說:“有沒有意向參加我們救援隊?”
我遲疑了一下。
他笑笑:“不急着回答,回去好好想想,期待下一次合作。”
分别之後,夏嬌開車帶我回到市内。
我們這次進山,夏嬌跟着遭了不少罪,也是九死一生。到了市内之後,她困頓不堪,還在咬牙堅持把我送回家。
天已經黑了,怕她回去路上有危險,就讓她在我這兒住了一宿。
夜裏夏嬌洗過澡之後睡去了。
我一個人躺在沙發上。
進入觀想之境,看到木棉妖和食屍鬼都在。我實在困得不行了,長長打了個哈欠。現在應該能睡個安穩覺了吧。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果然一宿無夢。
早上,陽光明媚,我躺在沙發上看着透進陽台的光,真的是,那麽的美好,真是舒坦。
我披着毛巾,來到陽台,長長伸了個懶腰,趴在欄杆上向下俯視,小區早上人們開始忙碌起來,上班的上學的,陽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行色匆匆,也透着繁忙的煙火氣。
我點燃一根煙,美美的抽上一口。
“你還舒服呢。”胡雨蘭的聲音傳來。
“咋了胡前輩?”我說:“你看看,今天的陽光多麽的好。”
她悶哼了一聲。
我忽然想起來:“胡前輩,你放心吧,現在所有的事都暫時告一段落,我也有時間了,這就幫你解封出來。”
“這件事不忙,”胡雨蘭道:“木棉妖要趕緊解決。”
“它怎麽了?”我奇怪地問。
木棉妖可是好東西啊,我打算長期使用,爲我打工。關鍵時候遁走,瞬移,簡直是逃生和殺敵的利器。
而且此物能破法陣之幻境,進入各種裏世界,牛逼的不像話。
胡雨蘭道:“昨天晚上它開始侵襲我的神識。”
“哦?”我一驚,“你用它了?”
“沒。”胡雨蘭道:“木棉妖的習性就是這樣,它自帶侵襲神通。上不去你的身,就來污染我的,昨晚我好不容易才扛下來……啊,不好!”
她突然驚叫一聲。
我趕緊問怎麽了。
“你進觀想之境看一眼。”
我回頭看看,夏嬌還沒醒,便回到客廳,盤膝坐在沙發上,迅速進入觀想之境。
一進去,就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第一眼看過去,看到食屍鬼變了。
食屍鬼變成全身黑墨之色,皮膚黝黑,一張老鼠臉更加猙獰,瞪着兩個小眼珠子,胡子一翹一翹的。
“它怎麽了?”我問。
胡雨蘭在我的觀想之境,還是觀音踩蓮花的形态,指着魂傀,“你看看它。”
我吓了一大跳,魂傀也變成了深黑色,如同墨染一般。
“你看看它能不能用了?”我趕緊說。
“不行,過不去,不敢碰。”胡雨蘭說:“它們兩個都被污染了。”
“啊?!”
我發出一聲驚歎,“被誰污染了?”
“我算服你了。”胡雨蘭說:“當然是木棉妖。”
“這……這……”我是徹底無語了。
木棉妖也太邪性了吧,不但污染使用者,連其他妖怪都會污染。
食屍鬼已經夠壞的了,還要繼續黑化,能變成什麽樣子啊?
我問胡雨蘭怎麽辦。
“現在有兩個選擇,”胡雨蘭說:“首先問問你想不想要木棉妖?它對你是個助力。”
“當然了。”我說。木棉妖可是一件神器。
胡雨蘭道:“第一個選擇是木棉妖,其他妖你就不能再碰了。什麽食屍鬼還有魂傀,也包括我!”
我喉頭咕嘟一聲。
“任何意識體都會被木棉妖精神污染。”胡雨蘭說:“它現在比較虛弱,因爲你前期利用它對付大和尚,消耗了不少。等日後它恢複到最佳狀态,那就更麻煩了。除了你,誰碰誰倒黴。”
我說道:“那我把它封印,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木棉妖比較特殊,解封之後就回不去了。”胡雨蘭說。
“那怎麽辦?”我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