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落到他們手裏,小命難保。
此時情況緊急,我非常焦躁,看看夏嬌又看看人王,說道:“趁着鏡子打開,咱們也進去。”
我正要爬出去,忽然身體飛了起來。人王控制兩個胳膊,一隻胳膊夾住我,一隻胳膊夾住夏嬌,朝着光芒縱身一躍。
整個過程裏光芒四射,晃得睜不開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并沒有從這面鏡子出來,再飛到那面鏡子。而是在空中直接實現了鏡子與鏡子之間的次元跨界。
等适應了眼前的光線,我們已經到了另一面鏡子裏。
場景還是黑森森的,無天無地,不過眼前出現了一片小樹林。這片小樹林像是用蒙版貼上去的,背景是一片黑色虛無。
人王在前,我和夏嬌跟在後面,一起沖進了小樹林。
剛進去就看到一棵大樹上,綁着一個人。正是剛才的男性工作人員,他全身不着寸縷,肚子上豁出一個大口子,耷拉着腦袋,眼見着活不長了。
夏嬌瞅了一眼就吐了。
我也沒見過這般場景,心中是深深的恐懼,還有些惡心。而人王則在這具屍體前駐留,作爲人王腦袋的老道士,歪着頭觀察屍體。
我一陣發寒,它不會是想吃掉這具屍體,然後同化成身體的一部分吧?
人王回頭看我,用胳膊指了指屍體。
我大約猜出它是有話要說,便問怎麽了。
人王的腦袋,老道士緩緩道:“内髒,無,血,無。”
我聽明白了,眉頭一挑,強忍着不适走到屍體前,仔細看,确實如此。
屍體的肚子裏幾乎挖空,這活兒幹的特别漂亮,身上、地上都沒有血。
幹這活兒的是個殺人老手,起碼也是外科醫生級别的。
“誰幹的?”我問人王。
人王緩緩轉身,目光看向森林深處。它突然就動了,以飛快的速度向着那個方向爬去。
它應該是發現什麽了,我拉住夏嬌的手,快步跟在後面。
到了森林深處,前面有了聲音,人王停下來,趴在地上,面前是叢叢的樹枝。
我們也停下來,通過縫隙往外瞧。
樹叢外面是一片空地,長滿了雜草,還有數個野墳,墓碑東倒西歪的。
在這片墳地中央有個木頭架子,那個女工作人員用繩子死死捆在架子上,身體呈奇怪的姿勢向前趴着,手臂打開。
她一邊哭一邊喊:“雷大師,雷大師,救命啊。”
這時,雷大師和辮子高人慢慢從後面的黑暗中踱步而出。
辮子高人道:“老雷,今天你可一個孕婦也沒叫來。”
雷大師滿頭都是汗:“我知道我知道,我失誤了。突然冒出個搗亂的,我不應該報警,把計劃整個打亂了。”
“嗯,”辮子高人說:“還好,還有個女的。你讓她懷孕,讓後我再賦靈。隻能這麽做了。”
“唉。”雷大師怕這個辮子高人怕得要死,趕緊答應。
他來到女工作人員的身後,開始解褲腰帶。
女工作人員大哭:“雷大師,雷大師,我求求你了,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别搞我。我求求你了。”
雷大師解下皮帶,對着她就是一抽:“被我臨幸是你的榮幸,喊什麽!在這個地方,喊破喉嚨也沒人救你。”
他忽然想起什麽,“對了,不知道二胖對付那幾個人怎麽樣了?”
辮子高人道:“放心吧,那個男的必死無疑。我和二胖說過了,讓他把女的抓來。到時候你又能搞一個,增加懷孕幾率。”
“不能把她們放走了。”雷大師說。
辮子高人點點頭:“當然了,她們出去隻會壞我們的事。賦靈之後就關在這裏,哪也出不去。誰也不知道她們在鏡子裏。”
雷大師呲牙笑了,把皮帶扔在女工作人員的身上,繼續扒衣服。
“哥,怎麽辦?”夏嬌在我身邊焦急地說。
我看向人王,“一會兒我出去救人,被發現了就趁勢叫陣。你瞅時機殺出去,打他們一個冷不防。”
人王沒有說話,目光陰森地盯着外面。
我深吸口氣,簡單計算了一下路線,便扒開樹枝,一貓腰鑽了出去。
在幾座野墳墓碑之間躲來躲去,終于來到他們近前。女工作人員正對着我,一擡眼就看到了,扯着嗓子喊:“救我,救我。”
雷大師和辮子高人覺察到了什麽,回頭去看,我趕緊藏在一座墓碑後面,心噔噔直跳。
那女工作人員還在大哭:“救我啊,求求你,救我!”
“嚎什麽喪,在這個地方不會有人救你的。”雷大師手不停着,把女人的衣服下擺撩開。
我抹了一把臉,正要出去,無意中看了墓碑一眼。
就這一眼,我就愣住了,不對啊。
墓碑上刻着幾個大字:雷焰麒之墓。下面還刻着生卒年。這小子生于1980年,卒于2023年,也就是去年。
我揉揉眼,以爲自己看錯了,仔細又看一遍,頭皮就有點發炸。
雷焰麒就是雷大師,這裏有他的墓地,說明……他已經死了?
女工作人員拼命掙紮,來回折騰,雷大師一時半會還真拿不下她。
辮子高人皺眉喝罵:“蠢貨,你還能幹點什麽?!”
趁着這個工夫,我跑了兩座野墓,發現上面刻着的名字,竟然全是雷焰麒。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雷大師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