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傻子,就應該知道要怎麽選擇。
很快。
在船隊中衆人緊張的注視下。
那名超五修行者懷揣着視死如歸的心态緩緩落在了那艘帆布船中。
就在他與船體接觸的刹那,衆人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神色産生了些微的變化。
見狀。
周衡當即出聲問道:
“如何?發生什麽情況沒有?”
“前,前輩,沒什麽異常,晚輩的超凡能力沒有被禁锢。”那名超五修行者很快便神色如常地回複道。
聞言。
周衡眼眸微眯,立即便沉聲開口:
“超凡能力沒被禁锢是吧?那你飛起來給本座看看。”
“啊這……”
那名超五修行者瞬間就變了臉色。
見此情形。
周衡的神色也驟然變冷:
“哼,好小子,竟敢欺詐本座,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說話間。
周衡大手一撈,頓時便控制住周圍數個修行者的身形,其中超四、超五皆有,緊接着以那些倒黴蛋爲炮彈狠狠砸向帆布船上的那個超五修行者。
“不好!”
那名超五修行者神色大驚,立即拔腿就跑。
隻可惜,周衡抛來的倒黴蛋并不隻有一個,再加上這帆布船可以禁锢超凡能力。
因此在多枚人形炮彈的轟擊下,那名超五修行者最終還是沒能躲過,被其中一人給生生砸中,與最開始的那個超四蠱修一般被砸得骨斷筋折,又因爲無法自治而倒在甲闆上哀嚎等死。
“嘶──”
周衡的這波狠辣操作頓時便把船隊中的衆人給吓得倒吸涼氣,所有人都連連後退,不敢繼續靠近他,生怕自己也會成爲下一個倒黴蛋。
不過,現在所有人都被困在祟域之中,他們哪怕再怎麽退,也不可能退到哪去。
很快,周衡便面帶微笑地轉眸望向了船中的衆人輕聲開口:
“本座向來與人爲善,但也最讨厭受到欺騙。
爾等若是聽話,本座絕對能夠将你們救出,若是不聽話,剛剛那人便是你們的下場。
下一個,你,你,你,你們三個一起到那艘帆布船去,給本座一五一十地把船中的情況言明,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
被周衡随手選中的三人如喪妣考地垂頭答應。
他們皆是超五層次的存在,可饒是如此,在超五與超六雲泥之差的境界鴻溝下,他們根本不敢生出半點反抗周衡的心思。
很快,那認命的三人便如同先前那名超五修行者般飛身而起,徑直落到了那艘帆布船的甲闆上。
“如何?”
周衡的聲音宛若勾魂厲鬼般響起。
聞言。
那三人不敢隐瞞,當即便一五一十地大聲回道:
“前輩,我們确實動用不了超凡能力了,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發現。”
“哦……隻有禁锢超凡的規則麽?”
周衡不由得微微沉吟起來。
片刻後,他随即向那三人厲聲吩咐道:“你們到船艙當中探探。”
“是。”
面對周衡的命令,那三個倒黴蛋不敢有絲毫怠慢。
畢竟先前那名超五修行者血肉模糊的屍體現在還在甲闆上躺着呢,他們可不想輕易步其後塵。
不多時。
那三名倒黴蛋便相繼進入了帆布船的船艙當中。
就在他們入艙的刹那。
船隊中的衆多修行者還毫無所覺,皆在隐隐期待那三人能夠帶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而周衡則是眉頭微皺,因爲通過系統他可以清楚地發現,那三人無法再被他當成轉移負面狀态的對象。
這說明,那三人才剛剛進入船艙就直接死了。
“好厲害的祟,瞬間便能殺死三個超凡第五境的修行者。
看來,這個祟絕對不會隻是赤祟或橙祟,少說也是相當于超凡第六境層次的黃祟,甚至更高也說不定。”
周衡心底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假如這個祟隻是黃祟的話,那他還有徹底解決對方的可能,而對方若是更高層次的祟,哪怕僅僅隻是相當于超七層次的綠祟,那他也将無能爲力。
畢竟,他之所以可以越境而戰,主要是依靠斥字訣的能力,但斥字訣的能力是排斥比他高一個層次的超凡能量。
這樣的能力對付起超凡修行者而言簡直就是專業對口,可要是想對付邪或祟,還有災厄,那就抓瞎了。
因爲這幾個玩意兒的能力是規則性的能力,并不依靠超凡能量來驅動,他就算把斥字訣給用出花來也沒啥卵用。
“依靠超五修行者是探不出這祟的虛實了,而這船隊中又僅僅隻剩我一個超六層次,那遠洋書院的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喵喵的,難道要我親身犯險不成?”
周衡的眉頭逐漸皺緊。
對于具備規則性能力的祟,他的心中還是保持着極大的敬畏心的,不到萬不得已的必要時刻,他可不想親身體驗對方的規則襲擊。
那玩意兒要是一個不慎,哪怕是具備諸多底牌的他也有不小的翻車可能。
“親身犯險絕對不可取。
既然那祟的本體已經裸露在了我的負面轉移範圍,那就先搞出一個災厄和它碰一碰。
到時等我出了祟域,如若發現這個祟僅僅隻是超六層次的黃祟,那我便殺個回馬槍,解決對方獲取遺骸。
如若是個更高層次的祟,那我便隻能暫先放棄。”
思慮幾息。
周衡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心中逐漸有了最爲穩妥的謀劃。
很快,他沒有過多猶豫,立即便暗暗催動仙人指路,随便想個極其困難的目标,搞出了一個災厄極限眷顧的負面詞條,然後一瞬也不敢留存地轉出。
霎時間。
就在船隊當中的衆人還在默默期盼那三個倒黴蛋能從船艙當中探出有用信息的時候。
在那艘帆布船觸水的船體旁邊,忽然憑空出現了一艘隻有巴掌大的泛黃紙船。
那艘紙船看上去就像是某個幼齡孩童随手折出來的玩具,在那泛黃的船身上,還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塗鴉。
就在紙船出現的瞬間,周遭的霧氣頓時消失,那艘詭異的帆布船也在頃刻之間不見了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