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現實中的祟域自然也會暫時消失,他則可以趁此良機直接逃離,等祟從災厄的囚困之中回歸時,他已然不知逃得多遠了。
現如今的周衡甚至希望這個祟越強越好,因爲他的手中可是有請祟令的。
若是這個祟很強,待他從這個祟的祟域逃脫之後,那麽這個祟便能被他用請祟令請動,可以成爲他手中的又一張底牌。
很快。
在船隊上衆人無比緊張的注視下。
那隻蜻蜓模樣的超三蠱蟲終于朝那艘詭異的帆布船發出了攻擊。
一道無比銳利的風刃被那隻蠱蟲揮出,狠狠地斬向帆布船的船身,欲将其給直接攔腰斬斷。
刷──
輕輕的風聲響起。
那道風刃确實斬中了帆布船,不過在其斬中的刹那,就像泥牛入海般直接消失,沒有激起一絲半點的波瀾,那隻蠱蟲也沒有因爲此舉而受到絲毫襲擊。
“啊這……”
如此一幕。
瞬間便讓船隊當中的衆人有些不會了,這麽平靜的表現,他們就算是想破腦瓜也推測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
“快,動用你最強的手段攻擊。”
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那名超五修行者再度厲聲要挾起那名被他拿捏的超四蠱修。
聞言。
那名超四蠱修的心中極其不願,但自個的小命正被人拿捏,他哪怕再怎麽不願也還是召出了自己最強的超四層次蠱蟲。
不多時。
在他的控制下,那隻超四蠱蟲與先前的超三蠱蟲一樣,朝着帆布船發出了一道極其恐怖的攻擊。
那般攻擊的威力若是打在【正常普通】的地球上,少說也能将半個地球給直接轟成齑粉。
然而,就是這麽恐怖到足以轟滅星辰的一擊,打在那詭異的帆布船上後卻還是如同泥牛入海般沒有絲毫動靜。
“啊這……”
衆人再度一愣。
那名被拿捏着腦袋的超四蠱修則趕忙哀聲求饒:
“前,前輩,這已經是晚輩最強的攻擊了,還望前輩能夠饒命啊……”
“哼!廢物。”
那名超五修行者冷哼一聲,而後猛地甩手将那超四蠱修給丢向那越來越近的帆布船上。
“不──!該死!該死!!”
被巨力猛地抛向帆布船的超四蠱修驚恐尖叫,拼命想要自救逃離。
隻可惜,那名超五修行者并非隻是簡單地将他抛飛,而是在抛飛之時動用了特殊手段,禁锢住了他的行動,讓他根本無法自救,隻能被生生地丢進帆布船中。
砰──
重物撞擊木闆的沉悶響聲傳來。
這一次,那超四蠱修并不像他先前所施展的攻擊般泥牛入海,而是結結實實地砸在帆布船的甲闆上。
按理來說,那名超四蠱修被巨力抛飛砸中木制的船面甲闆,若是正常木船的話,那麽甲闆必定崩碎。
不過,那詭異的帆布船顯然不是什麽正常的木船,因此,在重擊之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甲闆沒事,而承受了所有沖擊力的超四蠱修則是骨斷筋折,血肉模糊。
正常情況下,遭受這樣的傷勢,對于超凡第四境層次的修行者而言,簡直就和破皮沒啥兩樣,輕輕松松便能完全恢複,根本沒有半點緻命的可能。
然而現在,那個超四蠱修在受傷之後卻隻是躺在甲闆上連連哀嚎,絲毫沒有動用超凡手段治愈身體的迹象。
甚至僅僅過去兩三息的時間,那個超四蠱修便停止了痛苦的哀嚎,徹底斷絕了生息。
“死了?什麽情況??”
如此一幕,頓時令船隊中衆人梅開三度地發懵。
一些超五層次的乘客更是忍不住向那名抛飛超四蠱修的超五修行者問道:
“這是怎麽回事?道友,你難道還在禁锢他的能力?”
“沒有啊。”
那名超五修行者也是滿臉奇怪地疑惑出聲:
“我那禁锢手段在那家夥落船的瞬間就解除了,他現在應該可以動用超凡能力才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真是奇了怪了。”
“或許是那艘船有禁锢超凡的規則,不過這隻是本座的猜測,具體情況還需你去探探才行。”
就在那名超五修行者疑惑之際。
周衡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并且像他先前對待那名超四蠱修一樣,将手牢牢拿捏在他的腦袋上,微微散發着超六層次的恐怖威勢威脅出聲。
“你……”
與先前那名超四蠱修相同,現在這名超五修行者的臉色也是極其精彩。
他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現世報居然會來得這麽快,早知如此,他剛剛就不當出頭鳥了。
隻可惜,他現在就算是把腸子給全部悔青也晚了。
周衡微微加大拿捏頭顱的手勁,面帶微笑地輕聲脅迫問道:
“你是想自己飛過去呢?還是想本座像你剛剛所做的一樣,将你抛過去呢?”
“我自己飛過去,自己飛過去!”
那名超五修行者冷汗直冒地急忙開口,生怕周衡一言不合便直接動手。
對于周衡剛剛所說的推測,他仔細想來,感覺還是極有可能的,因此,他可不想像那超四蠱修一樣砸中帆布船後受傷,又無法動用超凡能力治療,隻能憋屈地哀嚎而死。
“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去吧,本座有預感,單純地上船應該不會受什麽傷害,到了船上後,你隻要能好好描述一下自己的情況,本座會想辦法把你給救回來的。”
周衡滿意地揉捏了一下那名超五修行者的腦袋,而後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勉勵出聲。
對于周衡畫大餅式的勉勵。
那名超五修行者自然是一百萬個不信。
隻是不信歸不信,但在表面上,他還是不敢表露出絲毫心思的,隻能滿臉感激地點頭回應:
“前輩放心,晚輩一定不會讓前輩失望。”
說罷。
他沒有耽擱,當即便飛身朝着那艘帆布船而去。
至于說趁機逃離,他是絕對不敢的,超凡修行越到後邊,每一個大境界間的差距便越發如天地般巨大。
因此,他若是敢有半點逃離的心思,怕是瞬間就會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