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周衡面帶微笑地拍了拍許念昌的肩膀。
“本座先前不是說過麽,隻要你辦事聽話,那獲得功法的幾率将大大增加。
要說了,本座現在已經突破至煉神返虛境了,也不擔心你突破會對本座造成威脅。
此次除妖大會我等若想取得參加金仙宴會的資格,就必須得全力以赴,多你一位煉神返虛,奪得名額的概率也能更大一些。”
說話間。
周衡悄然展露出了自己超凡第六境的威勢,讓對方能夠更加放心他所給出的功法。
“多謝大人。”
在感應到周衡的威勢後。
雖然心底依舊有揮之不去的疑惑和顧慮,但秉承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許念昌最終還是露出了滿臉感激之色地緻謝出聲。
見狀。
周衡頓時更加滿意地再度輕拍對方的肩膀,而後面向衆人朗聲說道:
“好了,事不宜遲,爾等現在便着手修煉吧,本座爲你們護法,這些都是修煉突破所需的資源。”
很快。
伴随着周衡又一次大手一揮,所有人面前都出現了一份輔助修煉的資源。
也多虧他當初從方權那裏打劫到了不少既适用于蠱道,又能用于仙道修行的資源,否則的話,一下子給這麽多人提供資源他還真得破産不可。
“多謝城主大人。”
山谷中的衆人看到周衡居然連修煉的資源都給他們準備了,頓時便對其方才的言論更加信任了許多,于是紛紛高聲道謝,甚至還有不少人的感激是發自内心的。
“好了,都快修煉吧,老許,你也一樣。”周衡再度催促道。
“遵命。”
衆人也不再耽擱,紛紛原地盤膝而坐,開始按照周衡所給的功法開始修煉起來。
此刻許念昌心中雖然并不想這麽草率就去修煉,但在周衡那似笑非笑的眸光注視下,他還是不敢反抗,隻得認命地原地修煉起來。
眼見所有人都乖乖進入修煉狀态。
周衡立即便取出萬裏雲,一旦有不可抵禦的變故發生,他便瞬間通過道标傳送離開。
在将跑路的準備給安排妥當後,他随即分出小部分的心神關注着那些超凡第三境極限和超凡第四境極限修士的情況,大部分的注意力則全都集中在許念昌的身上。
因爲煉神返虛之法不同于其它,煉神返虛之法在修士提煉真靈那一步便需要默默誦念經文來助力修行了,所以他那亂編的經文是何效果,許念昌應該很快便會有所反應。
事實也正如他所料。
就在那些超凡第三境極限武者尚在凝聚靈根、演化丹田,超凡第四境極限仙修尚在采集生氣或死氣之時,許念昌便已經出現了異動。
他的身軀突然開始猛烈顫動起來。
臉上的表情也在瘋狂地扭曲變動。
一陣陣古怪的誦經聲自他體内幽幽傳出,那誦經聲很小很模糊。
不過饒是如此,周衡還是能夠很清楚地判斷出,那聲古怪誦經聲所誦念的經文不是其它,正是他所摘抄縫合出來的煉神返虛篇經文内容。
“難道成了?”
周衡心底不由得冒出些許疑惑。
像這樣修行過程中産生誦經聲的情況他也曾見識過幾次,比如當初在凡界時那青雲熙三花聚頂時出現過,又比如前段時間那孫磊在吞噬孫耀祖時也出現過。
雖說這些出現了誦經聲的修行結局都不咋樣,但這并不意味着經文是失敗了,反而能夠恰恰證明這樣的經文是具備有用效果,是有可修行性的。
“那個詭異骷髅說的話果然不可信,什麽不識道就編不出經,呵,這不就編出來了麽?懂不懂窮舉法的奧妙啊!”
周衡心底輕笑,随即更加關注地盯着許念昌的情況。
當然,爲了安全起見,他并沒有離許念昌太近,而是足足飛到了上千米的半空當中遠遠地觀察着,時刻準備見勢不妙就跑路。
就這樣。
在他滿懷期待的關注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飛逝。
然而,足足過去了一天的時間。
那許念昌除了身體發顫和傳出誦經之聲外,便再也沒有任何其它異變。
這個時候,那些超凡第四境極限的仙修也已經采完了生氣和死氣,開始按照功法指引凝煉陽神和陰神了。
那些超凡第四境極限的仙修與當初的黃永盛一樣,在進入誦經修煉的階段後便像是沉迷于修行不可自拔般,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停滞的狀态。
不過與黃永盛不同的是,當初黃永盛沒過多久便被那個詭異骷髅上身,而現在這些人卻是沉寂了數個時辰也沒有任何新的動靜。
“似乎有些不妙啊。”
周衡一邊關注着山谷中衆人那有些詭異的情況,一邊瞥了瞥自己那毫無變化的系統面闆。
最終,在心中隐隐的不安感下,他再度升高,來到了數萬裏之上的高空當中繼續觀察起來。
……
又是兩天過去。
山谷内的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默誦經文修煉的階段。
在進入這個階段後,除去許念昌體内隐隐傳出的輕微誦經聲外,所有人都像是死一般的沉寂。
如今已經高居于十萬裏上空的周衡若不是還能感應到所有人皆還極其旺盛的生命氣息,他甚至都快以爲自己搞出的功法把那些人給直接練死了呢。
“奇了怪了,這次和那黃永盛的情況怎麽差這麽多?
沒人能用我搞出的功法成功突破境界也就算了,怎麽這麽久了也不見半點新的動靜?
還有那詭異骷髅不是說胡編亂造經文會有大難嗎?那所謂的大難又到哪去了?”
周衡心底滿是疑惑。
不過,在疑惑的同時,他也能明白事情絕不簡單,如今這般情況,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一般,絲毫不容得大意。
念及此,他當即再度駕雲升高,繼續拉開自身與那處山谷之間的距離。
“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周衡升到了快二十萬裏的高空之時,一道令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歎息聲好似穿透了空間的阻隔,無比清晰地在他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