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穩住衆人驚懼的内心。
許城主再度高聲提醒衆人:
“諸位道友莫要慌張,這姓周的絕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所以才會想要詐我等投降。
道友們莫要上當,再多多堅持一會兒,這姓周的絕對會耗盡能量,到時候攻守易形,便是他的死期!”
“對!許城主所言極是,那姓周的肯定要撐不住了。
否則的話,不可能直到現在,除去黃元輝外,我們連一人傷亡也沒有。
大家都堅持住,要不了多久這風雨定會消散,今日不把那姓周的給挫骨揚灰,難報他暗算我等之仇!”
在許城主的鼓勁下,獨孤流、林凡等人也紛紛附和出聲,死命地保住衆人的士氣。
于是乎。
在衆人地苦苦支持之下,時間又緩緩過去了半刻鍾。
然而,前後已經足足過去一刻多鍾了,那恐怖的風雨依舊沒有半分消停的迹象,其威勢也沒有絲毫減弱。
當然,在周衡的精準控制下,這風雨也沒有殺死任何一人。
這些人以後可都是他用來試驗自創功法效果的寶貴耗材,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是舍不得弄死的。
否則的話,這些人怕是早就全死幹淨了,根本不可能支撐這麽久,甚至還生出了他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可笑想法。
眼見足足過去一刻鍾,那周衡依舊悠哉悠哉地坐在巨坑中央維持着風雨的席卷。
許城主是徹底崩不住了,他心中可以反殺的妄想徹底破滅,立即朝衆人大吼道:
“諸位道友,今日便先放過這姓周的一條小命,咱們走。”
說罷。
完全不顧其他人是何反應。
許城主當即便拼盡全力抵擋着風雨的攻伐極速朝遠處逃離。
見此情形。
在場的衆人也不再妄想了,惜命的他們紛紛動身朝着四面八方飛逃。
“呵,想逃?癡心妄想。戰!”
對于衆人的逃竄。
周衡沒有感到絲毫意外,他立即便催動早早就已經順着風雨打中衆人的戰字訣。
霎時間。
玄妙無比的【戰】字顯現。
這一次,由于對手當中并沒有超凡第六境層次的存在。
因此,周衡沒有依舊戰字将自己送到對方附近,而是反過來用戰字将對方拉回自己的周圍。
很快,在戰字訣的作用下,衆人再怎麽逃竄也都是徒勞,隻能被牢牢地束縛在當前的戰局之中,繼續承受着那恐怖風雨的攻伐。
“該死!這是怎麽回事?!”
眼見自己又被硬生生地拉回原先的戰局,怎麽反抗也沒有絲毫作用,許城主是徹底慌了。
爲了抵禦那恐怖風雨時刻不停的迅猛攻擊,足足支撐了一刻鍾的他消耗極大,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要不了半個時辰,他怕就會徹底無力抵抗。
到時候,成爲魚肉任人宰割的便将會是他。
“諸位,本座的耐心有限。
接下來每隔十息時間本座便會随機擊殺一人。
是發下道誓給本座效命百年,并有獲得更高層次功法的機會。
還是現在就死在本座的手中,你們自己選吧,希望爾等莫要執迷不悟。
爾等可要抓緊時間做出選擇,晚了可就沒得選了,十……九……”
就在衆人心慌之際,周衡的聲音再度在他們耳畔幽幽響起,并且聽着那宛若可以索命般的倒計時,衆人的心情頓時就更加慌張了。
一時之間,很多人的心底都冒出了投降的想法。
他們修行是爲了可以爲所欲爲、自由自在不錯,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們真能下定決心爲了自由而不要性命。
能夠在兇險無比的祟界存活這麽多年,還能修煉到如今這等層次,皆可說明他們都是惜命之人。
再一個,周衡給出的條件是隻要效命百年,并且還有獲得更高層次功法的機會,這樣的條件并不算苛刻,百年光陰于他們這些超凡第五境修行者而言算不得什麽。
念及此。
“周城主,我要投降!我要投降!”
很快,就在周衡的倒計時念到了三的時候,風雨當中頓時有七八個人高聲投降。
聞言。
周衡暫時停下了倒計時,并暫息了那幾人周圍的風雨,随手将一張張紙條分别送至他們面前說道:
“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照着這上面的内容立下道誓,你們就安全了。”
說罷。
周衡沒再理會那幾個出聲想要投降之人,随即接着剛剛念到三的倒計時繼續數起來。
見狀。
那幾名投降之人不敢耽擱,飛速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内容,确定這上面的要求與周衡先前所提的條件沒有出入後。
他們紛紛以立道誓之法誦念起紙條上的内容。
“一。”
就在那幾名投降之人成功立下道誓之時。
周衡的十息倒計時也剛好數完。
緊接着。
他的身形瞬動,刹那便來到了許城主帶來的那五名煉氣化神境中期修士的某個人身後。
“你……”
那名被選中的煉氣化神境中期修士見到周衡靠近,不由得驚呼出聲。
隻可惜,攻殺他的風雨猛然加劇許多,令他再怎麽驚懼也隻能拼盡全力抵擋風雨的襲擊,再無餘力去對抗那近在咫尺的周衡。
很快。
周衡沒有半點耽擱,一記無比恐怖的大擒拿手狠狠拍出,就像是如來佛祖拍向孫猴子的巨手一般。
“不──!!”
望着朝自己猛拍而來的大擒拿手。
那名被選中的煉氣化神境中期修士雙眸瞪大地驚呼出聲,他再也顧不得周遭襲來的恐怖風雨,在自保的本能之下全力抵禦起了那記大擒拿手。
隻可惜,顧此必将失彼。
大擒拿手他是勉勉強強擋住了半息的時間,然而就在這短短的半息裏,周遭襲來的風雨勢不可當地将他徹底吞沒磨滅。
很快,大擒拿手消失,風雨散開。
那名修士所立之地,隻餘一具鮮血淋漓的破爛殘軀,完全沒了生息。
若不是要留着他的屍體拿來煉制靈器,在剛剛那般恐怖的攻擊之下,全然足以将他直接磨滅成漫天的齑粉,不留一絲曾經留存于世間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