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對于違反祟界三十二道共同立下的規矩之人,富田首相就這麽輕輕放過,你們高天原莫不是想引起祟界無數勢力群起而攻之?”
面對陰柔聲音的讓步。
孫供奉依舊冷笑,紫色藤條雖然被灰光所隔絕,但還是死死地糾纏着井邊生探出的恐怖大手,似乎并不打算這麽輕易地将其放過。
見此情形。
富田首相沉默了片刻,那陰柔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響起:
“孫供奉,你們大青有句古話,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孫供奉您如今的狀态應該不怎麽好吧?”
“怎麽?你是在威脅本座麽?”
“呵呵呵,不敢不敢,我隻想讓孫供奉能夠想明白,爲了今日之事,咱們完全沒必要撕破臉。
這井邊生先前好歹也是我大日帝國的太師,他若是就這麽輕易地死在兩軍陣前,影響着實不好。
再說了,今日之事,起因還在你們大青那個小家夥身上,他若是不發揮出遠超正常下位修行者的戰力,井邊生這蠢貨也不至于把他錯認成中位修行者。
所以,在下希望孫供奉能夠高擡貴手,沒必要把沖突升級了,至于方才那場誤會,我們大日願意給你們大青一些合理的補償。
這樣……孫供奉以爲如何?”
“補償麽……”
孫供奉略微沉吟幾息,随後緩緩說道:
“既然如此,那這補償便定爲主戰權吧。
每次休戰過後,你們大日不得率先開啓戰端,隻有當我們大青出擊後,你們才能反攻。
還有,此次戰役的戰果作罷,讓你們的軍隊退回鎮東關外。
如何?”
“這……”
“好吧,就依孫供奉所言。”
“哼!那此事便就此罷了。”
說罷,那根紫色藤條當即便從井邊生的手上徹底脫落,而後一個回甩猛然纏住周衡,緊接着消失在天際之中。
“廢物,速速收兵回營,然後來國都見我。”
紫色藤條消失之後,富田首相那陰柔冷漠的聲音也在說了最後一句話後便徹底消失。
“這……”
伴随着兩位大佬的悄然離去,地面上的衆人依舊是滿臉懵逼之色難消。
他們是怎麽也沒想到,兩國之間的戰役還沒真正打起來呢,居然就有大佬級人物下場了,這樣的場景屬實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
就在戰場上的衆人懵逼之際。
更加懵逼的周衡則在轉瞬之間被那根紫色藤條給帶着來到了一間不知名的茅草屋中。
在将他放到茅草屋的正堂之後。
那根紫色藤條便宛若夢幻泡影般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此情形。
周衡則是眉頭微蹙地靜坐在原地默默等待起來。
實話實說,此刻他的内心當中雖然有那麽一丢丢的忐忑,但也隻是有一丢丢罷了。
因爲通過對抗井邊生的經曆,他發現自己似乎并非完全沒有抗衡更高層次存在的可能。
方才在井邊生探出的恐怖大手拿捏下,他随身攜帶的小蟲子全部死光,因此他不得不将身上的負面狀态全都轉移給井邊生。
那井邊生不愧是更高層次的存在,他轉移過去的各種負面狀态并不能将其直接弄死。
不過,他敢斷定,運氣消散這個負面狀态絕對影響到了對方,所以才會出現後邊那一連串的情況。
因此,感應着在自己四十米範圍内那個唯一可以用來轉移負面狀态的生命體。
周衡心中略微有些底氣。
如若對方敢對他施以毒手,那他就接連使用破運鎖命功,然後把運氣消散的負面狀态全部轉移給對方。
他相信,對方就算再怎麽強大,可以憑借自身強悍的實力磨滅一次兩次的運氣消散,但絕對不可能扛得住上千次的運氣消散。
……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很快便過去了半個時辰。
先前那道在戰場天際上回蕩的蒼老聲音如今終于在這茅草屋中響起。
“你這小子倒是頗有定力,就不問問本座帶你過來所謂何事?也不想知道本座是誰?”
聽到聲音的刹那。
周衡蹭得一下便直接站起,而後随便對着某個方向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
“前輩若想說,那便自然會說。若是不想說,小子又豈敢打擾前輩。”
“呵呵呵……你這小子還是這麽的機敏。
既然你不問,那本座倒是要先問一問你。
說說看,你爲何能夠發揮出那般遠超一流武者的戰力?又爲何能夠從井邊生的手中活下來?
小子,提醒你一句,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否則的話……哼哼,你小子應該明白會有什麽後果。”
聞言。
周衡不禁眼眸微眯地沉默起來。
良久之後,他才面帶微笑地回道:
“不敢欺瞞前輩,小子僥幸習得了兩門無比詭異的特殊功法。
一門能令小子的實力大增。一門可以抵禦攻擊,并且反傷回去。
正是依靠那兩門特殊功法的威能,小的才會有今日的表現。”
“哦……兩件特殊功法麽?居然能獲得這麽有用的特殊功法,你小子倒黴好運,不知可否讓本座鑒賞一下?”
“這……還請前輩見諒,小子因爲害怕懷璧其罪,所以在學會了那兩門特殊功法後,便将功法的原本給直接焚毀。
小子無能,無論如何也無法将那兩門功法給口述和書寫出來,所以……前輩見諒,小子實在是沒辦法讓您鑒賞那兩門功法了。”
聽到周衡這麽敷衍的說辭。
那道蒼老的聲音不禁微微沉默了片刻。
幾息後,那道蒼老的聲音才略帶調笑意味地輕歎出聲:
“那麽寶貴的兩門特殊功法就這麽沒了,還真是可惜啊……
你這小家夥,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呢,還是說你膽大且愚蠢呢。
罷了,特殊功法的事便放到以後再說吧。
難得遇到一個像你這麽有趣的小家夥,小子,你可清楚本座是誰?”
“小子不知,還望前輩能夠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