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弟,你說,咱們是不是隻要不回頭,就不會被那個【邪】襲擊?”
不多時,姜堰便帶着些許猜測的口吻看向周衡說道。
他的這個猜測,也同樣是在場所有人最先想到,并且感覺是最有可能的一個猜測。
畢竟,剛剛雖然有兩個倒黴蛋死在了【邪】的襲擊之下,但還有一個幸運兒因爲一直沒有回頭而活着跑回了國運大陣的庇護範圍。
據此可以清晰地看出,不回頭确實可以保住性命。
“那個【邪】的能力應該是與回頭有關聯,不過,我還得再驗證一番。”
周衡說着,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那個好不容易跑回國運大陣庇護範圍的幸運兒。
“你,再退出去,然後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回頭。”
“什麽?大人,饒命啊,大人您就饒了小的吧,小的不想死啊!!”
那個衙役當場就跪了,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連連磕頭求饒,把腦門都給磕出了血迹。
見此情形。
周衡卻是沒有半點憐憫。
他的眸中寒芒四溢,手中寒鋒劍猛地擲出,頓時便如同一根離弦的箭矢一般,嗡鳴地穿透十數米距離,生生刺穿了那名衙役的腦袋,将其活活釘死在地面上。
如同迅猛的一幕,瞬間就把周圍本就頗爲沉寂的人群給吓得更加沉默。
一時之間,除去姜堰等人和駱知府外,其餘所有人皆是心中無比膽寒,滿目驚恐難耐。
緩步走到那名衙役屍體近前,伸手拔出釘穿其頭顱的寒鋒劍。
周衡一邊面無表情地用手帕擦拭着劍身上沾染的腥甜血污和腦漿,一邊聲音極其冷漠地對着衆人幽幽開口斥道:
“真是個不長記性的賤種,都說了抗命不從者,殺無赦,爲什麽偏偏就記不住呢?
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了,聽我的命令安排,你們或許可能會死,但不聽,那就必死無疑。
下次,誰再敢抗命不從,後果就不是死亡那麽簡單了。
我會挑斷他的手筋腳筋,然後把他渾身的骨骼一點一點地捏碎,最後再把他的皮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這人的脾氣向來不好,你們可千萬不要再惹我生氣,明白不?”
說到這。
周衡忽然聲音一頓,不等心驚的衆人有所回應,他便随手将已經髒了的手帕丢下,淩厲的目光在人群當中随意掃視一番後,再度擡劍指向了一名衙役。
“你,退出百米,然後無論發生什麽情況都不要回頭。”
“我?是……是。”
被指中的那名倒黴衙役頓時渾身發顫,而後如喪考妣地垂頭應了下來。
多名同僚因爲一時不從而被不由分說地殺死的情況還曆曆在目。
這一次被選中的他不敢再有絲毫的僥幸心理,都不用周衡再行催促,他便緩步挪動着發顫的身子,朝着百米之外退去。
眼見那名倒黴蛋衙役聽話離開。
在場除姜堰、駱知府幾人外的衆人皆是心中長舒一口氣,同時心中還充斥着些許期待。
假如一直不回頭真能避免府衙内那個【邪】的襲擊,那他們就不用再像現在這般提心吊膽了,同時也不用再像炮灰一樣被逼出去送死。
……
不多時。
那名倒黴衙役便退到了距離駱知府百米之外的位置。
他雙目緊閉,脖子緊繃,整個身子都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彈,生怕會引來那個【邪】的襲擊。
隻可惜,饒是如此,他依舊沒能逃過死亡的‘寵幸’。
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中。
那倒黴衙役就像是打了冷顫一般突然渾身猛地一個激靈,而後便迅速回頭望向身後。
緊接着,他那回頭的頭顱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拿捏,猛地将其正臉給擰到了背後。
咔嚓──
砰!
接連兩道頗爲熟悉的聲響回蕩在寂靜的夜空當中。
那名倒黴衙役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地變成一具脖頸斷裂的屍體,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之上。
……
“那個【邪】的具體能力難道是強制别人回頭,然後再擰斷回頭之人的脖子麽?”
仔細觀察完最新那名倒黴衙役的死亡過程。
周衡很快便生出了新的猜測。
緊接着,他忽然想到了什麽,随即快步走向府門,将府門的門栓拿起。
而後,他又從人群當中随手抓來一個新的倒黴蛋,不由分說地将其衣服撕裂,再将門栓貼在其背後,用其衣服撕成的布條将其腦袋、脖子、身體給牢牢綁在門栓上,令其不能再輕易回頭。
見到周衡的這般操作。
在場衆人雖然爲那名新的倒黴蛋感到悲哀,但同時也紛紛眼眸大亮。
通過剛剛那名衙役的死亡過程,他們同樣可以看出,那名衙役起初肯定是不想回頭的,可最終他還是不受控制地回頭了。
這說明,回頭與否并非是他們這些人能否憑借自身意志力可以決定的,府衙内那個【邪】極有可能具備讓人強制回頭的能力。
而現在,周衡将新選的那個倒黴蛋的頭顱用門栓給固定死,如此一來,或許就可以克制那【邪】強制讓人回頭的能力。
隻要不回頭便不會死。
想到了這一點後。
所有人皆是心中微喜,若是一切能如他們所料,那他們就不用再懼怕府衙内那個【邪】的襲擊了。
“好了,你退到百米之外吧。”
微微用力掰了掰被用門栓固定住腦袋的倒黴蛋,确定對方的頭顱無法輕易回轉之後,周衡随即對其下達了命令。
“是。”
這一次。
新倒黴蛋的回應很幹脆,并且沒有多少猶豫便直接動身。
因爲他也和衆人想到了一塊,明白自己如今這樣子有極大的可能可以克制那個【邪】的殺人能力,所以他對于那個【邪】的恐懼也就沒那麽大了。
由于身上綁着門栓,稍微有些影響行動能力。
所以。
那名新倒黴蛋雖然心中對于【邪】的恐懼不如前人那麽大,身體不至于抖如篩糠,但他還是花費了好一陣時間,才緩慢走出了國運大陣的庇護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