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們真正親身演練之後。
伴随着樁功的第一個動作擺出,他們體内沉寂的氣血随之遊動了一絲。
可就是這麽區區一絲的距離,卻讓他們感受到宛如有萬千鋼針在體内紮刺一般的疼痛,這無比的劇痛瞬間便疼得他們難以繼續保持動作。
和所有人一樣。
周衡在擺出了樁功的第一個動作之後,也感受到了那強烈的劇痛。
不過,在那劇痛産生的同時,系統面闆當前負面狀态一欄上也悄然出現了【氣血蝕身詛咒】的詞條。
見狀。
他當即便将這個負面狀态給轉移到随身攜帶的蟲子身上。
刹那間,他體内因爲氣血遊動而産生的劇痛直接煙消雲散,好似從未存在過一樣。
“成了!”
周衡心中微喜。
就在喜悅的同時,他的心中還有一些疑惑。
通過【氣血蝕身詛咒】這個負面狀态的詞條名稱來看,氣血在人體内遊走而産生的劇痛似乎并非天然就存在,而是因爲遭受了不知名存在施加的詛咒才會如此。
對于那向人類施加詛咒的不知名存在,他目前還沒有深究其具體身份的想法和能力。
他現在主要疑惑的是,觸發對方這個詛咒産生的具體條件到底是什麽?
假如一旦引動氣血在體内遊走便會觸發詛咒加身,那他豈不是每次引動氣血都得轉移一次負面狀态才行?
這樣一來,他每天擁有的十次轉移機會怕是完全不夠修煉所用。
“仔細想想,先前運行呼吸法時,體内血肉被消耗所轉化出來的氣血會短暫地自行遊動到胸口位置,那時并沒有任何疼痛産生。
所以說,那氣血蝕體詛咒應該與單純的氣血遊走無關。
如此看來,問題大概率是出在這所謂的樁功上了。
要是每次演練樁功都得被詛咒一次的話,那我每天的負面狀态轉移次數怕同樣是杯水車薪。
必須得盡早弄清楚這一問題的答案才行,不然後續的修煉安排就難辦了。”
念及此。
本着實驗最能知真知的原則。
周衡僅僅隻是稍微猶豫不到兩息時間,便直接結束了樁功第一式動作的維持。
緊接着,僅僅休息了幾秒後,他很快便再度擺出了樁功的第一式動作。
随着動作的完美擺出,他體内停滞的氣血也重新遊走起來。
這一次,氣血已經在體内遊走了許久,先前那強烈的劇痛并沒有出現。
“難道不是樁功的問題?還是說那詛咒隻會施加一次?”
周衡心中再度生出了疑惑。
不過,疑惑歸疑惑,那詛咒沒有再次出現于他而言倒是天大的好事。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毫無副作用地演練樁功了。
想到這,同時想起郭豪說的,這七十二式樁功接連擺出來的動作越多,引動氣血遊走的速度便會越快。
他沒有猶豫,當即便按照順序和相應頻率從樁功的第一式動作逐漸演變成第二式動作。
然而,就在他将樁功第二式動作給成功擺出來的瞬間,随着體内氣血遊走速度微微加快幾分,一股宛若萬箭穿心般的恐怖劇痛頃刻便席卷他的全身。
“啊!”
面對這般突如其來的恐怖劇痛,周衡的忍耐力哪怕再怎麽強悍,也實在是忍不住地慘叫出聲,并且無法繼續維持動作而摔倒在地。
好在,院子當中的其他編外兵也都因爲演練着樁功第一式動作而疼得慘叫連連,他的這一聲慘叫倒是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特别注意。
跌坐在地上。
回味着那萬箭穿心般劇痛所餘下的威能,周衡捂着心口,額頭冒着細密的冷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同時,他的眼睛失焦地望向系統面闆上【氣血蝕身詛咒(已轉移)】詞條後邊新出現的【氣血蝕身詛咒】詞條。
“居然還能出現同時兩個相同名稱的詞條,真是好家夥。”
周衡心中無語。
當然,腦筋靈活如他,很快便想明白這其中的大緻原因。
雖然那兩個負面狀态的詞條名稱都是【氣血蝕身詛咒】。
但,前一個詛咒會讓人感受到鋼針紮刺之痛,後一個詛咒則讓人感受到萬箭穿心之痛,兩個詛咒的最終呈現方式不同,确實可以勉強算得上是兩種負面狀态。
他之所以會心中無語,是因爲他大概猜到,這種詛咒,他怕是每演練出一式新的樁功動作都得承受一個。
“七十二式樁功,那就得要七十二次負面轉移才能徹底抹除副作用。
娘希皮,千萬别讓我知道這些詛咒到底是誰布下的,否則……”
周衡心中無比氣憤得牙關緊咬。
稍微緩過那萬箭穿心劇痛留下的餘韻之後。
他沒有猶豫,當即便将那新出現的第二個【氣血蝕身詛咒】負面狀态也轉移到先前被轉移了第一個詛咒的那隻蟲子身上。
徹底明白了觸發詛咒的條件。
周衡環顧了一下周圍那些正痛苦地适應着樁功第一式動作的編外兵們。
稍稍思量一番後,他不再去嘗試第三式動作,而是繼續演練起樁功的第一式和第二式動作,專心地引導着氣血在體内四處遊走。
他倒不是舍不得消耗轉移次數來解決演練樁功第三式動作後可能會出現的負面狀态,實在是因爲人多眼雜。
俗話說得好,人心比鬼毒,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能夠在初次修行樁功便适應前兩式動作所帶來的痛苦,那他還可以用自己天賦異禀來搪塞過去。
但,若他能夠在衆目睽睽之下接連适應三式、四式、五式,乃至六七八式樁功動作所帶來的痛苦,如此足以稱得上逆天的行爲,可就不再是能被輕易搪塞過去的事情了。
到時候,這軍營之中的強者要是因此生出了什麽不軌的歹心,那他可就有大麻煩了。
他目前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些,除非必不得已,他可不想讓别人過于關注自己,也不想輕易被強者給觊觎上。